屋外，张学凉与东北三巨头站在毛熊人的铁轨旁，听着戴维斯的抱怨。
“老板，这里连像样的扳手都造不出来。”
戴维斯踢开脚边的锈铁块，美式英语混着东北口音。
“除了老毛子的破火车，看不到半点工业影子。”
张学凉转身时目光如刀。
“落后？正是因为落后，咱们才能把这里变成铁桶江山。”
他抽出藏在大衣里的图纸，摊开在结霜的木板上。
“三个月后，第一船美式机床就到大连港，半年内抚顺煤矿会竖起龙国第一座高炉。”
“首批设备包括两座钢铁厂、三座兵工厂，还有配套的技工学校图纸。”
几人回到屋内，张学凉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叠债券，
“这是在华尔街发行的东北建设债券，洋人抢着买，就等咱们开工。”
张作林接过债券，看着上面的英文签名，忽然长叹：
“你小子在鹰酱到底攒了多少家底？”
“不多。”
张学凉望向窗外的日子领事馆，那里正亮起灯火，
“足够武装五个师的枪炮，还有能造汽车的机床。叔父们，咱们的目标不是当土皇帝……”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山海关，
“是让整个北方，都听见咱们的炮声。”
三日后，张学凉带着詹姆斯检查新到的枪械。
木箱打开，美式M1903步枪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张作林摸着枪托惊叹：“比老套筒轻一半，射程还远！”
“明日开始训练。”
张学凉眼睛闪着精光，
“父亲，咱们的兵，不是给人当炮灰的，是要让日俄毛子知道，龙国的土地，踩不得。”
此时，奉天一处街角的日式酒馆里，日子驻东北武官川口正破译着奉天密电：
“张学凉，留美背景，掌控美式装备，三日内接管抚顺煤矿……”
他猛地摔了酒杯，“八嘎！这是要在咱们眼皮底下建军！”
……
雪越下越大，张学凉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码头的灯火。
第一船美式设备正在卸货。
他转身望向东北大地，忽然对詹姆斯说：
“通知旧金山，第二船枪炮提前启运，顺便把西点的教官团也带来。”
詹姆斯敬礼：“是！头儿，咱们什么时候让那些日子浪人尝尝美式炮弹的滋味？”
“等钢铁厂冒烟，等新军练成。”
张学凉望着漫天飞雪，想起在鹰酱看到的工业纪录片，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龙国人的骨头，比他们的武士刀硬得多。”
雪，还在落。
但在奉天城外的旷野上，无数木箱正被撬开。
美式机械的轰鸣即将打破百年寂静；
在大连港，万吨货轮正卸下成吨的钢材和机床。
这些冰冷的钢铁，即将在张学凉的手中，铸成撬动时代的杠杆。
这个留美归来的年轻人，正用美式工业的火种，点燃东北的冻土。
当第一声汽笛在松花江畔响起，
当第一支全美式装备的新军踏上训练场，
整个乱世都将明白……
在这张破旧的棋盘上，
张学凉落下的每一颗棋子，
都将掀起改天换地的风暴。
回到帅府，张作林父子俩眼睛都泛着光。
“爹，咱手头多少人马？”
张学凉直接开口。
张作林掐指算：“麾下十个营五千人，之前收编六千俘虏，凑了万把人。”
“不够！”
“老袁答应四个镇的编制，怎么也得一万两千五。要争地盘，没两万兵马镇不住场子。”
张学凉皱眉。
张作林一愣：“争地盘？上哪儿争？”
“放弃奉天，打吉省！”
奉天虽好，却是狼多肉少。
冯麟阁、吴大舌头哪个不是狠角色？
真要火并，弟兄反目不说，搞不好把家底赔进去。
张学凉继续解释，“富顺那老小子守着嫩江以东，资源足、人口多，咱整编新军，扛着我带回来的美式装备杀过去，半个月就能拿下。”
张作林眼睛一亮：“就这么干！你说咋整，爹全听你的。”
张学凉早有盘算：“眼下先募兵，照着北洋新军编一个镇，剩下的装备我拉一支新部队。等开拔吉省，咱有了地盘，进可攻退可守，让吴大舌头他们在奉天打擂台去。”
张学凉动作迅速，才几天功夫。
盛京城头招兵旗一挂，流民精壮蜂拥而至。
他照着在鹰酱学的那套，亲自编练新军。
美式步枪一亮，新兵蛋子们眼睛都直了。
“爹，等咱拿下吉省，办工厂、招流民，不出三年，咱手里的兵比北洋新军还硬！”
张学凉擦着配枪，目光扫过校场，
“到时候东北谁说了算，还得看咱们张家的！”
张作林拍着儿子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他没想到，这留洋回来的儿子，
真能带着他在这乱世里蹚出条大道来。
盛京城的天刚泛白，已经有不少精壮汉子围在了张学凉的招兵告示前。
十个大洋安家费，七块大洋月饷，这待遇比北洋军还高。
城门下挤得水泄不通，张学凉亲自带着卫队站在北门。
“提起俩三十斤石锁，走满百米，就能入伍了！”
张学凉敲着石锁接着喊，“识字的直接当副班长！”
人群里挤出个魁梧汉子：“真给十块？”
“老子说话算话！”
汉子单手拎起俩石锁，虎虎生风走了个来回。
登记时张学凉扫了眼名字“王谦”，嘴角微挑……
这体格，天生的兵胚子。
榜样效应立竿见影，报名的人排起长队。
詹姆斯凑过来：“老板，不多招点？”
“先练出一千精兵。”
张学凉擦着配枪，“每人都要能当班长，到时候滚雪球似的扩军，比啥都强。”
夜里，张学凉在公署摊开图纸，詹姆斯抱着美式操典直皱眉。
“鹰酱那套不行。”
张学凉笔尖戳向德意志陆军手册，
“咱按这个来……十四人一班，俩机枪手，一个狙击手，全配咱兵工厂的M1903。”
“排里加迫击炮，连里配重机枪。”
他敲着图纸，“每个兵都得练瞄准、练队列，三个月后，老子要这支部队枪响人倒。”
詹姆斯虽心疼美式编制被否，却也服气……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