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间,侦查排急报:前方发现吉省巡防营部队!
张学凉眼神一凛,教导营的第一战,来了!
“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命令如山,刚刚还在行军的教导营瞬间如猛虎蛰伏,枪口齐刷刷对准前方……
这支尚未见血的新锐部队,即将在实战中接受洗礼。
而等待他们的,是富顺麾下负隅顽抗的吉省守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十家堡,这个因南满铁路兴起的小镇,三天前被吉省巡防营三千余人占据。
吉省将军富顺亲自领兵,
妄图给张作林的先头部队迎头痛击,
借此震慑省内墙头草。
他算准张作林先头仅千余人。
自恃麾下老兵巡防营战斗力强横,
却不知即将撞上块铁板。
富顺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不知对手是张学凉的教导营。
这支部队虽成军月余,却经魔鬼训练,
装备清一色M1903步枪,连属迫击炮配到排,战斗力甩巡防营三条街。
更要命的是,巡防营进镇后烧杀抢掠,
富顺收了下属孝敬的美人,
对乱象睁只眼闭只眼,士兵松懈如散沙。
八月的夜带着凉意,教导营侦察排摸透敌情:
富顺亲率三千主力驻扎,哨兵蜷缩睡觉,防务形同虚设。
张学凉连夜行军,凌晨四点抵达镇外,月光下部署战术:
一连迂回北面断后路,二三连主攻,炮兵先洗地,四连作预备队。
“少帅,敌人毫无防备,正是良机!”
参谋长石天川请战。
张学凉看向随军的詹姆斯,这位外籍教官点头:
“巡防营乌合之众,我们火力碾压。”
半小时休整,士兵啃干粮压下紧张。
班长王谦拍机枪手大牛肩膀:“盯着点,别让咱班兄弟少一根汗毛。”
狙击手小二沉默检查枪管,月光在瞄准镜上闪过冷光。
五点整,天际泛白。
张学凉抬手:“进攻!”
14门80毫米迫击炮怒吼,炮弹砸向镇外营地。
巡防营官兵还在酣睡,爆炸声撕裂夜空,
熟睡的士兵被气浪掀飞,营地瞬间火海。
“敌袭!快跑啊!”
惊醒的巡防营官兵光着脚乱窜,军官抽刀喝止却无人理睬。
教导营二三连趁势冲锋,轻重机枪架在壕沟,子弹如泼水般扫过逃跑的人群。
大牛的M1904喷出火舌,
前冲的巡防营士兵成片倒下,
血花在晨光中绽放。
镇内富顺被爆炸声惊醒,裤子没提便往外跑,正撞见浑身是血的传令兵:
“将军,营地被炸了,敌人...敌人有大炮!”
话音未落,一发迫击炮弹在院子里炸开,
弹片擦过传令兵咽喉,血喷了富顺满脸。
“快组织反击!”
富顺躲在墙角尖叫,却发现下属早没了踪影。
镇外,教导营士兵如猛虎入羊群,刺刀见红毫不手软。
王谦带着全班突入营地,小二的狙击枪专点名军官,枪响必有人倒。
巡防营残兵想往镇内跑,却被北面一连堵住退路,机枪封锁下死伤惨重。
晨光中,十家堡硝烟弥漫。
张学凉望远镜里,巡防营阵地已溃不成军,富顺的帅旗歪倒在血泊里。
首战告捷,教导营伤亡不过三十,而三千巡防营非死即降。
这一仗,让张学凉的名字,从此在吉省大地传开。
枪炮声撕裂黎明时,十家堡内的吉省巡防营还泡在温柔乡里。
昨夜富顺将军刚从粮商手里抢了个十四岁的黄花闺女,
此刻正搂着美人睡得死沉,底下官兵更是醉生梦死……
谁能料到,张学凉的教导营竟敢摸黑偷袭?
“轰!轰!轰!”
三连发迫击炮弹掀飞了营房顶盖,
火光照亮了满地打滚的伤兵。
营地出口早被教导营的机枪封死,
巡防营官兵像没头苍蝇般在弹雨中乱窜,
惨叫声混着硝烟在晨雾里炸开。
“将军!张作林的人马杀进来了!”
亲兵砸门的声音比枪声还急。
富顺骂骂咧咧掀开被子,
床上白花花的大腿还没看够,
就被冷水浇头般的战报激得蹦起来:
“放屁!老张的人怎会这么快?”
等他套着裤子冲出门,才发现镇子已被炮火犁了一遍。
城外巡防营早被教导营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总兵元春居然举着白旗来降……
这蠢货竟把千余人的教导营当成了张作林的主力,
可见枪炮声把他吓破了胆。
“少帅,元春求降!”
当这个肥头大耳的总兵跪在面前时,
张学凉正在阵地上调试迫击炮。
他扫了眼对方的白旗,冷笑一声:
“算你识相。带你的人退到镇西,敢耍花样,下一轮炮火把你埋了。”
解决城外敌军不过半小时,镇内富顺的嫡系还在负隅顽抗。
教导营的轻重机枪架上房顶,把街道打成死亡胡同。
巡防营几次冲锋都被扫成筛子。
王谦的班冲在最前,机枪手大牛的M1904喷着火舌,
狙击手小二专门点名露头的敌人,
手榴弹炸得民宅里鬼哭狼嚎。
“将军,小路全被封死了!敌人的机枪比土匪的还密!”
管带浑身是血撞进院子时,富顺正对着地图发疯。
他望着窗外不断逼近的火光,
突然发现身边的将领全在发抖……
这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兵痞,
在真正的火力面前比绵羊还怂。
“降了吧将军!留得青山在……”
话没说完,一颗流弹擦着门框飞过。
富顺盯着满地伤兵,
突然想起昨夜还在他床上啼哭的少女,此刻怕是早跑得没影了。
他狠狠砸了下桌子:“扯白旗!老子跟张学凉拼了……不,降了!”
当富顺的白旗挂上墙头时,太阳刚爬上镇口的槐树。
教导营的士兵端着枪冲进院子,
看见这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将军正瘫在太师椅上。
裤腰带上还挂着半枚没来得及吞的鸦片……
十家堡之战,就这么在枪炮与白旗之间画上句号。
十家堡硝烟未散,一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头被两名士兵架到张学凉面前。
若不是那身沾满泥污的二品武官补服,
谁能想到这就是镇守吉省的富顺将军?
“反了反了!你们竟敢攻打朝廷命官,等着九族被诛吧!”
富顺脖子一梗,三角眼瞪得滚圆,官靴在地上蹬出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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