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北斗星云 > 第二章穿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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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正在下落,呈现出黄的碎的光,散在云里,绚丽的像一块云锦挂在西边的天空。刘览骑着车准备去理发,刚到奥伦发屋,就收到玲子的短信。内容是卓玛拉姆一家昨晚神秘消息,手机上传来一条短讯。正在理发的刘览,看看理发师,看看自己,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难道那晚梦到的是真的?不知道是恐惧还是自我行为的安抚,刘览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给我理掉,给我理个光头”,只见不到十秒的时间,镜中出了个光秃秃的自己,三十年了,第一次这么彻底,是想重头再来,还是想逃避什么?刘览自己也不明白,他又看看,手机里玲子发来的短信,难以置信的他,反复摸了摸自己的头。骑着车去了菜市场。

在路上,刘览看写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思索一个问题。这一代怎样啊?当初80后上高中的时候,社会上传言,80后这代不中了,娇生惯养的一代,还有很多独生子女,将来要面临421问题,就是两夫妻养四个长辈,还要养一个小孩。反正80后要完了?!谁想,我表姐中专毕业分工作,我们上大学的前一年大学扩张,当时还高兴很久,谁知道毕业就没工作。社会说,自己找!边工作边找对象,房价涨的速度,租房的农民工也能看出来,再不咬牙跺脚买房,这辈子都别想买了,2000年时,西边的房子1000元一平方,到20009年就到3000一平方了。刘览看着远处像蜻蜓一样的塔吊,内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又如厨房的佐料瓶被打破——五味杂陈。“买脑、羊腿,羊头肉”,市场的叫卖声,打断了他揪心的思绪和尴尬的境地。想起妻子的短信,他以快刀斩乱麻的节奏买了些肉蛋奶及蔬菜,大约一周的食物配给。电动车快没电了,但是,不耽误从菜市场到家这七分钟的路。回到家,他迅速的洗米下锅,然后用食指肚量了一下它的水量,心满意足得盖上了电饭煲盖,宛如当年生了个儿子一样。

距离刘春和、刘景民放学还有一个小时,他备完菜、葱、姜,放入瓷盘,就去看书了。这四本书他已经看了七年了,每一年都去考试,在那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的日子,可每年都是无功而返。这考试,似乎是刘览的郁结,考试吧,每年都通过不了,不考吧,没法给自己交待。“我一个活人,它一死书,咋就干不过它,我非得过了它,即使我不干这行,我也要过了它!”刘览拿着考试资料出神得想:刚背默两个知识点,刘春和就打来电话,“爸,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都等你半天了”,收拾完手机、电动车钥匙他就出门了,电动车充了两个小时电,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华夏银行门口,倆孩子在烈日下等待着,嘴唇干燥的样子,宛若皲裂的鱼皮。“我要吃零食,去小卖部吧”刘春和说,“快点回去吧,吃饭!吃完零食,咋吃饭,走,回家去!”电动车又一溜烟的回了,不一样的是,这回慢,刘览加上他这一双儿女都300斤了。

中午,玲子也回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午饭,“卓玛拉姆一家失踪了”,“我知道啊!”,“那他们咋失踪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倒是说啊”,玲子刘览俩夫妻,你一言我一语,春和景明俩人,边吃饭边侧耳聆听,生怕漏了一个字。“昨晚,太阳西落的时候,卓玛拉姆一家都在家,儿子蒙达也在。昨日风不大,微微的风大约2-3级,西落的太阳边,在六点左右,太阳由金色渐变如云锦,美丽绚烂。蒙达就要去看,拉着拉姆,卓玛不让去,因为她发现,西边的变得异常红,红通通像血色的太阳,而卓玛小时候就听说,“血色残阳,家破人亡”,看到这样绝色景观,孩子是没有控制力的,蒙达拉着爸爸就去不让走,拉姆也是三十六计,计计试,安慰了还久,蒙达才改变主意。谁知在三人折还的途中,出事了。只见血红的太阳周围,众鸟盘旋,一道模糊的光影在鸟群中,似有似无。紧接着,狂风大作,风过的声音像戈壁滩里,无人区慑人心魄的狂风的嘶吼。人群旁,尘土飞扬,周围工地覆盖的土工布要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无尽的风沙在满天飞扬,然后一道光相人群闪过,然后卓玛拉姆一家三口都不翼而飞了,家里除了屋顶上,筛的蒙达喜欢的萝卜干,如果不是拉姆的朋友,似乎他们就没来过地球一样。春和和景明听得两眼怒圆。

“该上课了”,哥哥刘景明看着手表大惊的说道:只见刘览,收拾碗筷,刘春和拿起带着吊带的水杯,换掉拖鞋、梳头发后往电梯的方向走的同时,刘景民已经推着自行车出去了。不能不惊叹生命的神奇,男孩和女孩就是不一样,一个要精致舒适,一个要粗矿快捷,看着自己的两种生命的不同延续,摇头中又夹杂着自嘲儿满足的笑容。带着刘春和出门,小区外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孩子们在书里寻找人生的方向,而树木花草在大地里吸吮养分,风吹过的地方都是以前青绿,蜜蜂飞舞的林间就是人间四月天的美景,翠绿的叶子宛如玲珑剔透的玉镯;如果有颜料,那便用红色沾染树梢,口唇,还有喜欢你的,红色的心;如果有颜料,那便用橙黄色渲染秋叶,和黄皮肤;还有梵高喜欢的,金色的向日葵。一阵思绪,随着风,已经到了学校门口,刘春和整理了一下红领巾,提着水杯在门口看见了刘景民,二人结伴进了红褐色的小学楼房。

回家的路上,一辆逆行的电动车被挂了一下,是一名快递小哥。人仰马翻的人嘴里嚷嚷着“咋不看路”,?那边一个“你咋不看路”,双方各种国粹之后,都摇人了,只见两边各来一个人,花了半小时似乎也没谈妥,后来警察先生来了,“恁俩咋那么大脾气,你先说,谁具体什么情况?”,两人分别陈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之后,逆行的那位女士赔了快递小哥100元,看了一下时间,不到十分钟结束了。事故每天都在发生,人类能够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个奇迹。

当春雨来临,这纷扰的世界,仿佛遍地都是诗人。嫩绿的树芽在树间书写春的序言;粉红的桃花香,沁人心肺,使人神清气爽;白的梨花雨,如夜空的流星雨洒在青草上,风有风的来意,雨有风的顾虑。风有风的来意,月有潮汐的歉意。世间事,皆有因果,你是逃避不了的,你想远离江湖,可你就是江湖里的那一滴水啊,怎么逃?你想独处,可你太美啊,白玉无过,怀璧其罪,太美的人也是安静不下来的。风有风的来意,雷有电的情义,或独处,或狂欢,或纠结,或洒脱,让他们真实发生,而我们真切的体验一回,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抬头看天,云朵像蓝白相间的格子衫,挂在遥远的天空。一个格是快乐,两格是幸福,三格是祝福!飞驰的车流,请带给我来自心底的问候,刘览暗自私咐。

妈妈电话:“故乡的油菜花开了”,花从这喧闹的城开到妈妈身边,还有那一望无垠的旷野中妈妈和金黄的色彩,从故乡那头传到刘览心底。打完电话,他就把冲完电动车的插头冲上,刘览自顾自的回家蒸米煮饭,然后炒菜。炒菜是博大精深的学问,有语说:“治大国如此烹小鲜”,特别是大食堂的饭更难做,“众口难调”,每个人都有不喜欢的食物,每个人咸淡的喜好也不同,而且每个人做菜的咸淡风味搭配程度也不一样,因此每个人做菜的风格也就不一样。一群人喜欢一个厨师的风格不会超过半年,必定会生出嫌弃的话语,人们的味蕾是有个适应度的,所以要不断的变换菜谱。今天的菜谱是莴苣炒肉。新鲜的莴苣,去掉外皮时,中层的纤维很难去掉,刘览拿起菜刀小心翼翼的剥掉外皮及纤维层,露出青翠的莴苣肉。准备好,姜,蒜以及昨天卤煮好的五花肉,一个菜十分就完成了,一家四口人,再来个刘春和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这菜算抄完了,涮完锅,叫来老大刘景民盛饭,吩咐刘春和打电话了叫妈妈回家吃饭。

上学的地方距离玲子单位不远,玲子回家后,一家人吃过饭,她就带两个孩子去上学了。中午,刘览休憩一会儿,便看起专业书来了。建造师这个称谓,是近20年才这样称呼,上世纪就叫项目经理证,自从2003年开始取消,2008年全部取消项目经理证以来,目前中国国内的建造师及相关工程师总量有600万。每年秋季都是建筑师备考者收货或失意的日子。下午,真的不想看书,嘴不想张口,手不想提笔,那几本书,抄了好几遍,知识点背了忘了,又开始背。刘览正思绪着这些自己年的过往,考证就像社会给予中年人的机会一样紧张。拿起书他开始硬着头皮读起来,嘴里似乎含着一块80年代的红机砖。现在还是春天,留给考证人的时间不多了。读了一个小时,他又写了一个小时,期间控制不住手,玩了半个小时手机,但是番茄计时器可从未停止过。看看期间,到了家庭煮男該接孩子的时间了,他换好鞋,按了一下电梯,数字在不断变大的同时,他从楼梯口下去了,三秒一步楼梯板的节奏,小高层的电梯是跟不上人类的步伐的。他骑上电动车,紧紧盯住过往车辆及速度,到拐弯处他身子微微倾斜,“嗖”一下冲出十米开外,这国产电动车质量就是好,一路走一路望,春风依旧,满眼都是电动车,盲道内侧都是停泊着的电动车,一眼望不到头……。二十五年前的画面映入脑海,同样的位置,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填满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只有2G的世界,手机还没有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二十五年,中国日新月异的变化,从个人到国家,以前的外交辞令是“墩促”“抗议”这样忍耐和委婉,如今是“你没有资格……”这样的针锋相对,直接杠上,谁叫西方人不懂文明人的谦逊,誰叫他们就喜欢简单直接。经过五十年的历练,我们的外交家和国家一样成长和强大起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一切也那么顺理成章。接完孩子,吃完饭,各自休息了一会儿,玲子把春和和景民都带去学校了。

这种在家读重点,背知识点的日子真的让人有点烦闷,他开车向西又向西,直至发现一片郁郁葱葱的柏树林,树林外是一块桃花林,正直桃花盛开的日子,粉色的,梅红色的花朵十分惹眼。桃林外边是市政修建的人行道,三米的人行道外面是,法桐和根部的碎花,这些丛生福禄考,也叫芝樱。它是花荵科天蓝绣球属多年生矮小草本植物。植株低矮紧凑,花朵小巧密集,花色丰富,常见有淡紫色、粉色等,具有芬芳的香味。它耐寒耐旱,适应性它喜温暖湿润、光照充足环境,耐寒、耐瘠、耐旱、耐盐碱,不耐热,生长适温15 - 26℃,宜疏松排水好的壤土。繁殖可用扦插、分株、压条法。栽培时选沙土,保证厚度超30cm,注意合理密植。管理分缓苗、生长、休眠期,各阶段有不同养护要点,常见害虫是红蜘蛛。因其花期长、色艳香美,常被用于花坛布置或与低矮灌木搭配,作地被植物打造花毯景观。这喜欢人的小花,悠悠春风吹过,芳香阵阵,柏树林里的鸟鸣声声入耳,这幽静的景地是绝佳的读书场地,刘览把车泊在一边,打开窗户,开始阅读起来,一个小时瞬间溜走。歇了一会儿,他离开车,拿着书向柏树林深处走去,林中的柏树,松针落了一地,不远处的油菜花开了,青色的叶黄的花朵,随风摇曳,宛如少女在林间跳舞。油菜外面是南水北调河,河水浩浩汤汤的向BJ流去,带着南边丹江口的鱼,带着信阳的茶香,带着周口的空气余味。他在栅栏外面眺望远处的河水,想起十五年前修建河道的情形,如同和大自然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在林中边踱步边记忆,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刘览驾车回学校了。

向阳小学坐落北朝南,有南门和西门两个门,这里大约有两千名学生。它创建于1949年。学校位于中原路与华山路交叉口,最初占地面积4000平方米。随着时间推移,学校不断发展壮大。因罗庄村改造,学校曾搬入过渡校址,期间教学硬件设施齐全,学校以“办一所润泽心灵、温暖生命的学校”为愿景,为学生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景民和春和上车后便回家了,孩子一如从前的写作业,刘览一如既往的炒菜做饭,期间来几句督促孩子的话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翻来番茄计时,大约今天学习6小时,刘览把孩子组织吃饭后,边独自去看书去了。读了两小时,自己便睡觉着了。睡梦中刘览被狂风惊醒,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只听见屋面碎石滚动,窗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呼呼作响。响声大而有些渗人心脾,似乎有窗户没关,刘览急忙下床,把窗户堵关上,只见外面树叶摇曳,黑夜里的路灯被漫天飞卷的暗淡,路面已有出门工作的人们,电动车的功率在和大风搏斗,时而有被吹倒的瘦峋的打工人,出租车飞驰的找避护所。远处的天空上,陀螺状的不明飞行物体,有二十几个,若隐若现,有时排列成一条线,有时形成一个三角形,似乎五代十国的练兵场。刘览看了五分钟,正准备走开,只见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形成一个圆盘,一道环形的光从天空的物体中倾泻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箭,穿越云霄,刘览看见如此壮丽的景色惊呆了。惊讶之余就是害怕,因为半个月前,卓玛拉姆一家就是在一阵奇怪的黑夜中消失的。他下意识的向春和的房间走去,只见春和的被子被踢到床脚,只留下肚子上的一个被子角,帮女儿盖好被子,自己只奔景明的房间。景明打着呼噜,窗外的风像任性的泥鳅一样,往屋内钻,发出呜呜的响声。这房子已经十五年了,还是景明出生前购买的,房间的地板局部已经空了,墙上有春和景明图画期的各种作品。看见画,刘览的被带到景明四岁的时候。那时他,没事就在墙上画画,画很多画,白色的墙,和景民身高差不多的部分画满了。后来二零一六年冬天,刘览把涂画的部分批上腻子,刷墙乳胶漆。直到春和三岁多还是一样画,知道孩子的情况,他们夫妻俩也就没有制止,都是第一次当父母,他们也是第一次当孩子,双方理解而融洽起来。屋顶一阵稀稀拉拉的恶风卷起石子的声音,它的防水卷材上的混凝土保护层已经被经年累月的太阳和露水晾晒、浸泡的稀碎,因为有女儿墙的缘故,碎混凝土块是出不去的,于是,屋面在恶风中便是飞沙走石的声音。孩子们的睡眠很深,这很好,刘览满意的看着熟睡的孩子,但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天空中,不明飞行物,一会儿是三角形的形状,一会儿是圆形,这宇宙的“空天军”最后形成的巨大的穿云箭矗立在眼前的云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