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看着屏幕,脸上也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带着点无奈:“是啊,我这个傻儿子,从小就喜欢跟厉害的人较劲。佐助君是他们那一届最优秀的孩子,鸣人肯定把他当成目标了吧。虽然方式……有点笨拙,哈哈。”她的笑声里,充满了对儿子的了解和包容。
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播放着。
是课堂上的场景。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大部分学生都在认真听讲,或者假装认真听讲。佐助坐姿端正,眼神专注,显然早已掌握了这些基础知识。而鸣人……他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流着口水,发出轻微的鼾声。
伊鲁卡老师(屏幕里的)额头上爆出一个“井”字,一支粉笔精准地砸在了鸣人的头上。
“漩涡鸣人!!”
鸣人猛地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啊?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说?”
全班再次哄堂大笑。佐助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噪音打扰了他。
接着是体术对练课。鸣人依旧是那个冲在最前面挑战佐助的人。
“佐助!来决斗吧!”
佐助不耐烦地应战。结果毫无悬念,鸣人被佐助干净利落地几个动作就撂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鸣人捂着屁股爬起来,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服输地喊道:“可恶!不算!这次是我大意了!再来!”
佐助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其他对手。
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聊天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鸣人的“吊车尾”形象,似乎已经深入人心,但结合之前他孤寂的童年来看,这份“吊车尾”的表现,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心酸和……可爱。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卡卡西看着屏幕,懒洋洋地说道,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他想起了后来第七班刚刚组成时,鸣人也是这样天天嚷嚷着要和佐助一决高下。
“这就是青春啊!”凯老师竖起大拇指,眼含热泪,“鸣人君这种永不言败、挑战强者的精神,正是燃烧的青春!”
李洛克用力点头:“是的!凯老师!鸣人君的热血,我也感受到了!”
然而,屏幕上的氛围,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画面一转,是夜晚。阴沉的天空下,宇智波族地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血腥味在弥漫。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书包,从忍者学校回来,看到的却是族人倒在血泊中的惨状。
是佐助!
他惊恐地跑着,呼喊着父母,最终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他最敬爱的哥哥——宇智波鼬,站在父母的尸体旁边。
“为什么……哥哥?!”
接下来是那场残酷的月读,以及鼬那句冰冷的话语:“我愚蠢的弟弟啊……”
画面在这里处理得比较模糊和快速,但那份绝望和痛苦,却清晰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观影空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佐助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晚的噩梦,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疤。即使知道未来可能会揭示真相,但再次看到这一幕,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依然让他几乎窒息。
“佐助……”宇智波美琴捂住了心口,泪水无声地滑落。看到儿子经历那样的惨剧,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人群中某个可能存在的、戴着斗笠的身影(如果鼬也被拉入空间的话),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鸣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惊恐绝望的小佐助,心脏像是被揪紧了。他知道佐助家里出事了,但从未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佐助就变了,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沉默,眼神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黑暗。原来……原来他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Sakura和其他小强们,也都沉默了。他们只知道宇智波一族被灭了,佐助是唯一的幸存者。但如此直观地看到惨剧的一角,还是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震撼和同情。
“这……就是宇智波灭族……”鹿丸低声说道,眉头紧锁,“真是……难以想象的惨剧。”
屏幕上的画面,在短暂的黑暗后,再次亮起。
时间显然是灭族事件之后。忍者学校里,佐助变得更加孤僻和沉默。他总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们,也因为他那冰冷的气场而不敢再轻易靠近。
老师们对他充满了同情,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带着敬畏和一丝恐惧。
只有一个人,似乎没怎么变。
“喂!佐助!”鸣人依旧是那个咋咋呼呼的鸣人,他跑到佐助面前,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训练场比试一场吧!”
佐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喂!你听没听到啊我说!”鸣人不依不饶,“别总是摆着一张臭脸嘛!笑一笑啊!”
佐助终于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和……一丝隐藏极深的烦躁。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鸣人被他眼神里的冰冷刺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又挺起胸膛,虽然气势弱了半截,但还是嘴硬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和你比试呢!”
说完,他悻悻地跑开了。
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像个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再次凑到佐助身边。有时是挑衅,有时是炫耀自己新学会的蹩脚忍术,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虽然什么也不说,但那份存在感,却像是在寂静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却执着的灯火。
屏幕上闪过几个片段:
佐助独自在河边修炼,鸣人在不远处练习踩水,结果掉进河里,扑腾着喊救命,佐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理他,但眼神似乎瞥了一眼岸边。
分组对练时,没人愿意和佐助一组(因为他太强或太冷),也没人愿意和鸣人一组(因为他太弱或太吵),最后老师无奈地让他们两人凑合一下,结果自然是佐助单方面碾压,鸣人鼻青脸肿却还在嚷嚷“再来”。
毕业考试前夕,大家都在紧张复习,佐助在磨练手里剑,鸣人在……涂鸦火影岩,被发现后追得满村跑,佐助看着他被忍者们追逐的狼狈身影,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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