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一声狂吠从破碎的窗外炸响！
一道扭曲的星光如同炮弹般射入教室！精准无比地撞在翻滚的作业本上！
是旺财！
它狗嘴大张！一口叼住作业本！脖子上的青铜项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硬生生扛住了湮灭余波！
“死狗！放下！”诸葛暗发出非人的咆哮，树枝再次亮起湮灭白光！
“放你妈！”赵一多怒吼！量角尺的公式疯狂燃烧！捆缚的血链“嘣”地一声被他强行挣断！尺尖带着焚尽一切的数学意志，狠狠劈向诸葛暗的头颅！
“铮——！”秦妙妙同时扯断血链！腰间仅存的几根琴弦全部崩断！化作无形的音爆利刃，绞向诸葛暗！
“轰隆——！！！”
教室在恐怖的碰撞中剧烈摇晃！烛火熄灭！灰尘弥漫！
混乱中！
叼着作业本的旺财，借着碰撞的冲击力，化作一道星光，再次撞破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追！”白愁飞声音带着气急败坏。
灰尘缓缓落下。
教室中央。
赵一多的量角尺劈碎了半堵墙。
秦妙妙的音爆利刃切断了生锈烛台。
诸葛暗…
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一堆散落的、沾着湮灭气息的…旧校服碎片。
和积灰地面上。
那个被树枝画了一半的…
残缺的粉笔圈。
赵一多拄着量角尺，喘息着。
秦妙妙嘴角溢血，看着破碎的窗口。
白愁飞冰雕脸阴沉得滴水。
楼下传来澹台烬等人的呼喊。
赵一多走到那个残缺的粉笔圈前。
用沾着灰的鞋尖。
在圈中央。
那个缺失点的位置。
重重地。
碾了一下。
留下一个模糊的鞋印。
“周哥…”
他声音沙哑。
“这作业…”
“批得…”
“真他妈的…”
“难。”
夜风灌入破碎的窗。
卷起旧校服的碎片。
作业本再次消失。
只留下残缺的圈。
和鞋印中央。
一点微不可查的…
新鲜血迹。
废弃游泳馆弥漫着漂白粉和铁锈的刺鼻气味，
旺财把染血作业本藏进生锈氯水罐，
赵一多盯着泳池底水痕组成的黎曼猜想：“周哥的批改…在水里？”
白愁飞冷脸甩出血链：“作业本交出来，饶狗命。”
泳池通风口传来诸葛青的圆周率咏叹调：“解不开题，就溺死在数学里吧。”
-
“哗啦！”
旺财狗爪刨开废弃游泳馆入口处厚重的塑料门帘，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漂白粉过期甜腻和铁锈腥臊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狗鼻子一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汪！（什么鬼地方！）”
它叼着那本染血的卡通猪作业本，狗眼警惕地扫视着黑暗。
月光从破碎的高窗投下惨白光斑，照亮漂浮着不明絮状物的巨大泳池。池水是诡异的墨绿色，池壁瓷砖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锈迹。几排腐朽的更衣柜像墓碑般矗立在阴影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消毒水。
“死狗！滚出来！”澹台烬的怒骂和业火鏊子的幽蓝光芒紧追而至，撞在门帘上发出“哐当”巨响！
“目标信号…确认…内部存在高强度金属屏蔽…”苏浅歌冷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分析仪红光艰难地穿透浑浊的空气。
“屏蔽个球！莽哥拆了这破池子！”张莽抱着篮球就要往里冲，被史晓芸的麻辣烫勺拦住。
“家人们！阴间滤镜！”红毛的直播杆镜头扫过墨绿泳池，“神兽旺财携死亡作业本勇闯生化泳池！直播间标题：‘关于我追的狗突然成了恐怖片主角这件事’！火箭刷起来！众筹防毒面具和救生圈！”
旺财没理会身后的追兵。它狗鼻子抽动，似乎在分辨气味。突然，它狗眼一亮！撒腿冲向泳池角落——那里矗立着几个巨大的、锈迹斑斑如同史前怪兽的圆柱形铁罐！罐体上“液氯”“危险”的残破标签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其中一个罐子的底部阀门锈蚀脱落，露出黑黝黝的洞口，正散发着最浓烈的刺鼻气味。
“汪！（就这了！）”旺财狗嘴一松，染血的作业本精准地滑进那个黑洞洞的阀门口！它还用狗爪子扒拉了几下旁边的锈渣盖住洞口。
“卧槽！藏氯气罐里？！”王撕葱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傻狗！你想把周哥的作业本腌成毒气弹吗？”
“作业本已隐藏…目标生物…正利用金属罐体屏蔽信号…”苏浅歌的分析仪红光锁定氯气罐。
“屏蔽？老娘连罐子一起炼了！”澹台烬业火鏊子卷起幽蓝火焰就要砸罐！
“住手！”赵一多的吼声带着量角尺破空的尖啸！“炼炸了！整个青藤学院都得陪葬！周哥的作业本也成灰了！”
“那怎么办？进去掏？”史晓芸的麻辣烫勺指着黑黝黝的阀门口，一脸嫌弃。
“进去？”秦妙妙舔着新换的棒棒糖（葡萄味），马尾一甩，“妙妙怕黑，更怕氯气中毒变绿巨人。”她手指在腰间仅剩的几根备用琴弦上轻轻一勾，“不如…把罐子拆了？老赵，量角尺借我撬个缝？”
“撬你个头！”赵一多扛着量角尺，尺尖焦痕未消，眼神却死死盯住泳池中央的墨绿水面。“看池底！”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浑浊的墨绿池水下，泳池底部的白色瓷砖（大部分已发黄发黑）上，似乎…有东西？
不是垃圾。
不是苔藓。
而是一道道清晰的、由水流自然冲刷形成的、深浅不一的…
水痕？
那些水痕蜿蜒、交错，在池底构成了一副巨大、复杂、充满某种奇异韵律和数学美感的…
图案？
“卧槽…抽象派涂鸦？”张莽眯着眼，“像…像我家狗撒尿的轨迹？”
“轨迹你个头！”赵一多眼神炽热得如同发现了新大陆，“黎曼ζ函数！零点分布！这他妈是黎曼猜想的几何表达！谁？谁在泳池底画数学题？！”
“黎曼…猜想？”澹台烬的业火都忘了烧，“那玩意儿…不是悬赏一百万美元吗？画泳池底能兑奖？”
“能量流动…与水体循环共振…形成自然数学表达…”苏浅歌的分析仪艰难地解析着，“源头…疑似…作业本残留坐标引导…”
“周哥的批改…”秦妙妙棒棒糖停在嘴边，瓷娃娃脸满是惊愕，“…在水里？让咱们…解数学题换作业本？”
“解个屁！”白愁飞冰冷的声音如同手术刀切入！她身影出现在破碎的高窗边，银灰套裙纤尘不染，猩红圆盘血光锁定氯气罐下的旺财！“最后警告！交出作业本！否则…”血链如同毒蛇般探出，直射狗颈！“…净化程序启动！”
“汪！（滚！）”旺财脖子上的青铜项圈瞬间爆亮！星芒锁链虚影弹出，与猩红血链狠狠撞在一起！“铛！”金铁交鸣！火星在氯气罐上溅开！刺鼻气味更浓！
“冥顽不灵！”白愁飞左耳试卷枷锁耳钉寒光一闪！猩红圆盘血光大盛！更多的血链如同蛛网般罩下！目标不仅是狗，还有那锈蚀的氯气罐阀门！
“无量天尊！老娘跟你拼了！”澹台烬业火鏊子卷起幽蓝火浪撞向血网！
“莽哥来也！”张莽怪叫着把篮球砸向白愁飞！
“干扰她！”苏浅歌的声波发射器对准猩红圆盘！
史晓芸的红油泼向血链！
血光、业火、篮球、声波、红油…在浑浊的泳池上空疯狂碰撞！氯气罐在能量乱流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旺财在下面左冲右突，星芒锁链狂舞！
混乱中！
没人注意到泳池底。
那些由水痕构成的、巨大的“黎曼猜想”图案。
在能量震荡和水波搅动下。
正悄然…
流动？
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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