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陆擎苍蒲扇大的手掌拍了拍青铜棺盖,发出沉闷的回响,“此棺曾镇洪荒巨兽怨念,区区学区房心魔,不在话下。施主,入棺静养,三个疗程,包你产权纠纷全消,贷款压力清零,只需学区房一套做香火钱…”他话没说完。
“够了!”张立德感觉自己快要脑溢血了!教导处主任用狗屎糊文件!督导员被粉笔灰定身!医疗队现场开天价账单!现在连扛棺材的和尚都来推销学区房疗程?!“反了!都反了!你们这是聚众扰乱执法!是…是封建迷信加医疗诈骗!督导组!报警!立刻报警!把这些人全抓…”
他“抓”字刚吼到一半,声音突然卡壳!整个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陆擎苍刚放下的青铜棺。
只见那沉重的青铜棺盖,不知何时,竟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洪荒气息的灰白色寒气,如同活物般从棺缝里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寒气所过之处,地面迅速凝结出一层白霜!距离最近的狗屎滩表面瞬间冻硬!连钱医生那高端扫描仪的蓝光都被寒气冻结,凝固在半空!
更诡异的是,寒气仿佛有意识,如同冰冷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张立德的双脚,顺着裤管迅速向上蔓延!
“啊!什么东西!冷…冷死我了!”张立德只觉得一股透骨的冰寒瞬间席卷全身,冻得他牙齿打颤,四肢僵硬,连手里那份糊屎的文件都拿不稳了,“救…救命!医疗队!快…快给我解冻!”
钱医生和他的医疗保安队吓得连退三步!那寒气太邪门了!扫描仪都冻住了!
“阿弥陀佛。”陆擎苍一脸悲悯,“张施主,此乃棺中‘怨煞寒罡’,专噬心火过旺、口业太重之人。看来施主与这学区房恶业,缘分不浅啊…”他作势要去合棺盖。
“合…合上!快合上!”张立德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雕了,头发眉毛都挂上了白霜,说话都带着冰碴子,“周…周振华!管管你的…你的教具(棺材)!”
周振华终于把目光从狗屎滩移开,落在那口冒寒气的青铜棺上。他掂了掂手里的暗金教鞭,慢悠悠地走过去。
“教具(棺材),”
“放错了。”
“冻错人了。”
他教鞭棍尖随意地在青铜棺盖上一敲。
“铛!”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
那丝丝缕缕缠绕张立德的灰白寒气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一缩,如同潮水般退回棺内!棺盖“哐当”一声自动合拢!
寒气退去,张立德身上白霜迅速融化,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冻得嘴唇发紫,抖如筛糠。
“现在,”周振华教鞭点了点瘫在地上的张立德,又点了点那口寒气内敛的青铜棺。“教具(棺材)放对了。”
“该装什么(张立德),”
“装进去。”
陆擎苍眼睛一亮,蒲扇大手立刻抓向棺盖:“得令!贫僧这就送张施主入棺静养!三个疗程学区房一套…呃…香火钱好商量!”
“不!不要!我没病!我不要进棺材!”张立德看着那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棺,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向后爬,“督导组!救我!快救我!”
督导员A还僵着,督导员B刚把眼镜擦出条缝又吓掉了。医疗队集体装死。王熙凤拿着份《学区房产权人寿险》保单蠢蠢欲动。鲁智深在检查挖掘机履带有没有被冻裂。书包打了个带着冰碴子的饱嗝。
“家人们!领导惨遭棺材威胁!”茗烟镜头在冰雕处长和青铜棺间切换,“直播间标题:#教导处惊现强制入棺治疗#!火箭众筹殡仪馆热线!”
“周振华!你…你这是谋杀!”张立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指着周振华,“我要上报!我要让你身败名…呃!”
狠话没放完,他眼前一黑,竟是刚才被寒气一冻一吓,加上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眼皮一翻,晕死过去!
现场瞬间安静。
只有那口青铜棺,在夕阳下沉默地矗立着,棺盖上还残留着一丝寒气凝结的白霜。
周振华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张立德,又看了一眼那口青铜棺,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麻烦。
“体委(澹台烬)。”
“到!”澹台烬紫焰一收。
“和卫生委员(陆擎苍),”
“把垃圾(张立德),”
“扫了(装棺抬走)。”
“注意环保(别冻坏了)。”
陆擎苍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环保?放心!贫僧这‘镇怨棺’,自带恒温保鲜!保证张施主进去啥样,出来还啥样!学区房疗程走起!”他蒲扇大手一把抓起瘫软的张立德,像拎小鸡仔一样,就要往那口寒气森森的青铜棺里塞…
陆擎苍蒲扇大的手抓着张立德的后脖领子,像拎一袋过期大米,直往那口冒着森森寒气的青铜棺里塞。张立德两条腿还在棺外无力地蹬着,皮鞋尖在冻硬的狗屎滩上划拉出两道绝望的痕。
“施主莫慌!”陆擎声如洪钟,震得棺盖上的铜绿簌簌往下掉,“入棺静养,清心寡欲!三个疗程!保证你什么学区房产权焦虑、教育贷压力,统统化为棺中浮云!香火钱好商量!学区房一套还是两套?现金学区券也收!”
“家人们!领导在线入棺治疗!”茗烟镜头死磕张立德那两条乱蹬的腿,“直播间标题:#青铜棺秒变学区房ICU#!火箭众筹随喜功德!”
“住手!快住手!”督导员A终于从手背那个粉笔灰“X”的僵直中缓过劲,扑上来想抢人,结果被青铜棺散逸的寒气一激,又冻得原地打摆子。督导员B刚摸到眼镜,一看这阵仗,眼镜又吓掉了。
“反了!都反了!”王熙凤秃指甲的激光刀柄(仅存的象征物)气得直抖,镶钻高跟鞋狠狠跺地,“陆擎苍!你这是绑架!是非法拘禁!张处长要是少根头发,天寰枢法务部告到你那破庙破产!”
“阿弥陀佛!女施主慎言!”陆擎苍铜铃眼一瞪,另一只大手“哐当”一声拍在棺盖上,震得里面沉睡的洪荒巨兽都疑似翻了个身,“贫僧这是慈悲为怀!普度怨煞!张施主心火太旺,煞气缠身,唯有贫僧这口镇过洪荒巨兽的‘清净棺’,方能化解!科学?科学能镇得住学区房的心魔?笑话!”他作势又要用力往里塞。
就在张立德半个屁股已经悬在漆黑棺口,眼看要彻底“入定”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到让人心头发闷的刀鸣,毫无征兆地在废墟边缘响起!
刀鸣声中,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快!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和浓烈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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