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浮尘很大,天一直是灰蒙蒙的,在外面多待一会都呼吸困难。六点下班,林夕急速赶往地铁,坐上二号线林夕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六点十五,心里暗戳戳的想“绝对出公司晚了,明天一分钟都不让他白嫖。”
00后搬砖牛马,上班不迟到不早退已经算是兢兢业业了,拿多少钱干多少事是一直秉持的中心思想,下班在公司多待一分钟都算他白嫖,这个亏坚决不吃。
‘嗡....嗡.....嗡.....’满是班味的车厢里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林夕看了一眼手机,认命的接起电话,“喂,组长。”
“林夕呀,你走了吗?我咋没见你。”
“对,组长,我把最后改好的发到你微信了,你看看,都是按之前的要求改的,我还有点事,时间有点赶就先走了。”
“我刚看了,还是有问题,我把要改的发你微信,你回去改一下,今天晚上发给我。”
“组长,我电脑在公司,家里没电脑,我明天早上去了改,十点之前改好行不,我在地铁上信号不太好。”
“行,我发你微信你看一下。”
“好,组长辛苦啦,组长拜拜。”
牛马有牛马的自觉,我整治不了职场,还指望吃那口饭。当然了,我没事也不赶时间,就是不想回家还在上班,我得陪丢丢,她是我的狗。
‘北客站到了,需要换乘的乘客请从左侧下车。’
林夕随着人流下了地铁,二号线换乘十四号线,’真是不理解规划的人当时咋想的,一定要规划这么远吗?他的前女友一定天天走这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林夕又在心里问候了一次当时的项目规划人,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问候了。
一边没辙的走一边想着是吃南门的麻辣烫还是北门的螺蛳粉,这二位都无数次拯救了饥肠辘辘的林夕。每天走到这的时候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段路也是一天里运动量最大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有点奶茶的原因,今天走的头晕眼花,有时候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都有重影,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不要犯低血糖,我身上一点吃的都没有啊!’
好不容易到了十四号线等地铁,林夕感觉浑身被抽空了一样,额头上起来一层虚汗,心里又很焦躁,感觉自身周边的空气都是凝固的,不流通的。
蹲在地上的时候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又疯狂在心里给自己暗示,‘千万别犯病,可没人送你去医院!’手支起来撑着额头透过地铁的玻璃门,她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脸色灰白。只能暂时蹲着缓解一下自己的脑部供血,希望别突然跌倒,剩四站路就到家了,到家在晕也行啊。
盼着盼着,十四号线它终于来了。上车坐下的那一刻,林夕屁股挨着后背椅半弓着身子,双肘杵在腿上扶着额头,感觉好像缓过来了一点,只剩下眼前有点黑,心里还在想,四站路应该能缓过来撑着吃到东西吧,实在不行在出站口自动贩卖机里买瓶绿茶呢?只要别不省人事都行。
保持这个姿势,在车第一次停的时候,林夕屁股往外坐了一点,让身子靠在后椅上,头抵着旁边的扶杆,扶杆自带的一股凉意让林夕顿时清醒了一大半,顿时觉得周围空气都流通了起来。贪恋那一点凉意林夕不断地变化的头的位置,希望汲取更多的舒缓。
到第三站的时候,林夕已经好很多了,只有浑身乏力,额头有点出汗,心里还在想出站口买瓶绿茶,坐个蹦蹦车到小区,一吃饭就没事了。
眼看到站地铁就要停了,林夕站起来往门口处走,刚准备走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一秒脑子里想的都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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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该起了,已经辰时了,卯时七刻主母就让常嬷嬷来催了,今天林姨母家前来拜会,您可是嫡女不能耽误了时辰。”青黛一边将外侧的丁香色帐慢往两边收起,一边催促着床榻里的人梳洗装扮。
随着收起的帐慢一道道光毫无遮拦的冲进床榻,顿时将床榻上的人惊醒。前一秒还在想着绿茶的人,听见有人问,正要开口说话,眼睛一睁映入眼帘的便是,淡紫色的帷幔,雕花的床沿,绣花的青紫色被子,父母结婚估计都不会用的花色自己正盖着,青色的薄纱隔开了外界的人。
一脸疑惑的林夕发出了疑问“这是哪?”
只见外面的人焦急的收起纱幔同时说道“姑娘,您睡糊涂了?快快起身梳洗装扮吧,常嬷嬷催得紧,已经过来好几趟了。”
林夕满脸问号,脸上的表情扭曲“你先等等,我不是低血糖晕倒了吗?”
“姑娘,您在说什么,要打发胡万去请大夫吗?”青黛也是满脸问号,不知道姑娘一早犯的是什么癔症,睡醒就开始胡言乱语。
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大约过了十分钟,林夕一把掀开被子半坐起问道“现在是多少年什么时间?”
青黛吓得一怔愣“我的好姑娘啊,快快起身吧,现在是洪武三年庚戌辰时一刻,在过两三个时辰您的姨母,林姨母就要来了,您那个时刻没有出现在厅上,明天满京就在传您没有礼数,不敬重长辈了。”一边说一边拉着林夕下床穿上鞋履。
林夕被拉着走向面盆架的时候,看着自己身上从来没见过的衣服,完全陌生的环境,眼前人对自己突然的出现毫无反应,平常的好像之前的年月一直生活在一起,满脸不可置信的嘟嘟囔囔道“我这是穿越了?真有穿越这事?”
青黛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要回复什么了,只当是自己家姑娘睡昏了头,只是手上动作不停,在给林夕准备温度适宜的水以及前一天睡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