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小说世界主宰者 > 第173章 木剑共鸣·试剑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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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的后背撞上墙角的炭炉时,火星子噼啪炸开,有两粒烫在脖颈,疼得他睫毛猛颤。

他却顾不上这些,右手死死攥着徐凤年的手腕,骨剑镇渊横在两人中间——方才那道寒魄雾擦过少年衣襟时,他分明看见雾气里翻涌着细碎的黑鳞,像极了虚界裂隙边缘的侵蚀纹路。

这雾...徐凤年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压得极低,和我娘当年在敦煌城遇袭时,那些刺客身上的气息...他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木剑剑柄,青灰色的剑鞘在雪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年我七岁,躲在床底,看见雾里伸出的手...指甲比剑还长。

林宇的瞳孔微微收缩。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过一行血字:「检测到关键人物隐藏记忆触发,因果线完成度 15%→45%」。

他喉结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骨剑传来蜂鸣——镇渊剑柄的金纹与徐凤年木剑的青芒同时亮起,两道光纹在半空交织,竟形成一面半透明的防护罩,将翻涌而来的寒魄雾挡在三尺外。

寒魄雾怕剑道本源!林宇脱口而出。

神隐骨在脊椎处发烫,他能清晰感知到两股力量的共鸣:骨剑里沉睡着虚界之钥的混沌气息,木剑中却流转着某种上古剑修的纯粹道韵。

这共鸣像钥匙擦过锁孔,让他后颈的金纹顺着皮肤爬上耳尖。

小友这骨相...一道沙哑的嗓音突然从雾里传来。

林宇猛地转头,便见个佝偻的老仆从寒魄雾中走出,腰间挂着六只锈迹斑斑的剑匣,每走一步都咳得直不起腰,像极了当年剑痴在剑崖闭关时,崖底那株吸了三百年剑气的老松。

徐凤年的木剑铮地轻鸣。

少年后退半步,将林宇挡在身后:老黄?

你怎的从马厩跑出来了?

老黄?

林宇的太阳穴一跳。

他记得《雪中悍刀行》原著里,徐凤年的老仆剑九黄正是藏着大秘密的剑道高手。

此刻这老人的眼角皱纹里凝着雪水,浑浊的眼珠却亮得惊人,扫过林宇后颈金纹时,喉结动了动:世子,老仆想去大雪坪剑楼试试剑。

大雪坪?徐凤年皱眉,剑楼木牌是武帝城的面子,你这把老骨头

去。林宇打断他。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关键名场面触发:剑九黄试剑武帝城。当前任务进度:3/12」。

他按住徐凤年肩膀,能摸到少年肩骨的棱角,剑楼木牌里封着武帝城的剑道本源,你想知道你娘遇袭的真相,就得看老黄这把剑。

话音未落,老黄已经佝偻着背往门外走。

寒魄雾竟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像在敬畏什么。

林宇拽着徐凤年跟上,刚跨出客栈门槛,雪幕突然被撕开——眼前是座直插云霄的断崖,崖顶立着座飞檐剑楼,楼前密密麻麻插着上百块木牌,每块木牌上都刻着被击败的剑修姓名。

剑九黄,领教武帝城剑法。老黄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越,像寒夜击磬。

他摘下第一只剑匣,锈迹簌簌落地,露出柄缠着破布的铁剑。

第二只、第三只...当第六只剑匣落地时,林宇后颈金纹灼痛,系统面板弹出观测者之瞳的选项——这是楚灵悦为他定制的因果律辅助功能,能锁定目标三秒内的行动轨迹。

第三块木牌。林宇低声道。

观测者之瞳启动时,他看见木牌上风动二字泛着暗红,剑尖轨迹在视网膜上拉出金线,风动的剑尖会偏左三寸。

老黄的手顿了顿。

他抬头看林宇,眼角的雪水突然凝成冰珠:小友懂剑?

懂一点。林宇攥紧骨剑。

神隐骨在体内翻涌,他能感觉到虚界之钥在贪婪吸收着剑楼散逸的剑道本源,劈剑八。

老黄笑了。

他举起第六柄铁剑,皱纹里的冰珠簌簌掉落。

这一次,他直起了腰。

剑八出鞘的瞬间,雪停了。

林宇看见铁剑划破空气的轨迹与观测者之瞳预测的金线完全重合,第三块木牌咔地裂开,木屑纷飞中,系统提示音响起:「剑道修为 5%→5%」。

可还不等他松口气,剑楼突然发出嗡鸣,三十六枚铜钱从楼檐下激射而出!

铜钱泛着青黑锈色,每枚都刻着武帝二字。

老黄的腰又佝偻下去,他反手抽出第五柄剑去挡,却还是被一枚铜钱擦过左肩,血珠溅在雪地上,像开了朵红梅:他们要杀的...不止是我。

林宇的神隐骨突然剧烈震颤。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客栈,便见原本被防护罩挡住的寒魄雾正在疯狂翻涌,雾气中央,银芒凝聚成一道模糊的剑影——那剑影的剑尖,正对着徐凤年的后心。

寒魄雾凝成的剑影刺破雪幕时,林宇后颈的金纹已灼得几乎要渗血。

他能听见系统在识海尖叫——「警告!目标生命危险度97%!因果观测启动剩余0.3秒!」

少年的后心在剑影尖端投下的阴影里泛着青白,林宇的瞳孔骤缩成针芒。

他想起三小时前在客栈里摸到徐凤年肩骨时的触感,那么单薄,却又那么滚烫,像块烧红的铁,烙得他掌心发疼。

「不能让他死在这里。」这个念头刚窜起,骨剑「镇渊」突然在掌心震颤,剑柄的金纹如活物般游走到剑脊,「破极」二字在寒光中浮现,像被火漆烙上去的。

「因果观测!」林宇咬碎舌尖,血腥味涌进喉咙。

视网膜上,剑影的轨迹被金线拆解成三十七段——第一段偏左半寸,第二段下沉两指,第三段...他猛地旋身,将徐凤年往怀里一带,镇渊横在两人之间。

剑影刺来的瞬间,他甚至看清了雾中翻涌的黑鳞纹路,每一片都像极了虚界裂隙边缘的蚀痕。

「当——!」

金属交鸣裹着冰碴炸响。

林宇的虎口裂开血口,镇渊却纹丝未动。

金色涟漪从剑刃扩散,撞碎的雾剑化作万千银蝶,每只蝶翼上都凝着黑鳞,落地即融成一滩腐臭的黑水。

徐凤年被撞得踉跄,反手扶住他的腰,少年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你...你怎么知道它会从那里刺来?」

「嘘。」林宇没空解释。

他的视线越过徐凤年肩头,落在客栈门口——裹着靛青围裙的老板娘正踮脚抛酒坛,十二枚青铜酒坛在空中炸裂,酒液凝成冰锥,精准刺穿了从楼后摸来的十二名黑衣暗卫。

那些暗卫的脖颈处都纹着武帝城特有的剑穗图腾,此刻却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软塌塌栽进雪堆。

「地脉异动比预料中早了七日。」老板娘擦了擦沾着酒渍的手,声音里带着沙砾摩擦的钝感,「剑冢隐主今早托人传信,说『虚界剑印』要提前开了。」她扫过林宇手中的镇渊,又瞥向老黄脚边的六柄铁剑,「你们搅的这潭水,比想象中深。」

徐凤年突然攥紧林宇的手腕。

他的木剑在剑鞘里抖得厉害,青灰色剑纹泛着幽光,像有活物在下面爬:「它...它刚才只在你挡剑的时候震了。」少年的拇指摩挲着剑鞘与林宇接触过的位置,「从小到大,这剑只认我。可方才...」他没说完,喉结动了动,目光里多了丝林宇看不懂的灼烫。

老黄的咳嗽声突然变了调。

林宇转头,正看见老人弯腰捡起第六柄铁剑,剑鞘上的锈迹簌簌脱落,露出下面刻着的禁碑虚影——斑驳的石纹里,隐约能辨认出「镇渊锁虚」四个古篆。

老黄的手指抚过虚影,皱纹里的冰珠碎成水:「当年剑痴在剑崖闭关,用的就是这柄镇渊。他说剑冢底下压着道裂隙,像条饿疯的蛇,专吞剑道本源。」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虚影上,禁碑纹路竟活了般扭动起来,「后来...后来他说镇渊认了新主,就带着剑下了崖底...」

林宇的神隐骨在脊椎处炸开热浪。

他猛地扯开衣领,后颈的金纹正沿着锁骨往胸口蔓延,每一道都像在灼烧他的神经。

系统面板疯狂震动,红色提示框几乎要撑破视网膜——「检测到虚界裂隙坐标!剑道星图解锁:武帝城禁碑下方500米!」他想起方才雾剑里的黑鳞,想起冥渊的「本源吞噬」,突然打了个寒颤:「冥渊...他一直在等禁碑崩坏的时刻。等剑冢压不住裂隙,他就能顺着本源潮汐,把十二世界的剑道根基...」

「轰——!」

剑楼突然剧烈震动。

林宇踉跄着扶住木牌堆,抬头便见顶层飞檐下,原本嵌在梁上的青铜剑环正缓缓脱离木架。

锈迹从环身剥落,露出里面刻着的星图,每颗星的位置都与他系统里刚解锁的坐标严丝合缝。

老黄的铁剑突然嗡鸣,指向剑环;徐凤年的木剑跟着震颤,剑鞘上的青芒直勾勾锁死那团青铜;就连镇渊的「破极」纹路,都泛起了与剑环同频的微光。

雪又下了起来。

林宇望着悬浮的青铜剑环,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剑鸣,忽然想起楚灵悦说过的话——「因果线交织的地方,往往藏着最锋利的刀。」而此刻,那把刀,正悬在所有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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