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匠蹲在松木桩旁,手里攥着根竹篾,往木头上缠得跟蜘蛛网似的。那木头被雷劈过,表面焦黑如炭,却泛着银光,像抹了层桐油。“狗日的城墙!”他往木桩上啐了口唾沫,“三丈六尺高,比张县丞的贪心还难攀,不弄个厉害家伙准没戏!”
二柱光着脚丫踩在木屑堆里,脚趾缝卡着竹丝:“这破梯子能顶啥用?”他踹了脚旁边的木架,“上次你做的竹梯,俺刚爬两步就散架,差点摔成赵铁柱药罐里的膏药。”他突然指着木桩裂缝,“有金光!跟玉玺的光一个色,是被雷劈出宝贝了?”
钱多多抱着算盘凑过来,珠子被松脂粘得噼啪响:“可别瞎折腾!这雷击松值八两银子,够买四十个菜包子,比周木匠的工钱还贵!”他突然指着木桩上的纹路,“像蜂巢!一个个小洞洞,跟二柱被蚊子叮的包似的密密麻麻。”
赵铁柱扛着驴骨刀路过,刀身映着木桩的光:“机械兵把城墙围死了!”他往远处一指,“玄铁盾砌得跟砖似的,弓箭射不穿,火攻烧不着,跟钱多多算错账时的犟脾气似的顽固。”他突然盯着周木匠的竹篾,“你这是编啥?跟蜂巢似的能当盾牌?”
周木匠突然拍大腿,竹篾“啪”地弹在脸上:“是蜂巢梯!”他指着图纸上的六边形,“俺爷爷画的,这结构承重力强,折叠起来能当扁担,展开比十丈竹梯还长,跟苏九儿的百衲裙似的能伸能缩!”
苏九儿抱着麻绳赶来,绳头还沾着蜂蜡:“刚从养蜂人那借的,这绳浸过蜜蜡,比桐油还结实。”她突然指着城墙垛口,“机械兵在扔石头!玄铁弹跟钱多多的算盘珠子似的往下砸,砸着就得成肉饼!”
周木匠赶紧往蜂巢梯上糊泥浆,混着松脂搅得跟面糊似的:“这叫‘复合装甲’!”他抹得满脸是泥,“石头砸上来跟弹棉花似的,比赵铁柱的药垫还软和!”话音刚落,块玄铁弹就砸在梯面上,“当”地弹开,梯身竟没晃一下。
“中了!”二柱笑得直蹦,往梯腿上绑石头当配重,“这样就不会翻,跟钱多多算账时的账本一样稳当!”他刚绑好,就见周木匠掏出本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云梯考工记”,书页上的图跟这梯子一模一样。
突然,书页上的字开始发光,顺着竹篾钻进蜂巢结构里。梯面上的六边形突然转动,竟伸出排小轮子:“是可拆卸冲车!”周木匠惊喜地喊,“按这图改,梯子能变推车,撞城门跟撞豆腐似的!”
机械兵突然往城下射箭,玄铁箭“嗖嗖”地扎在梯面上,却被蜂巢洞卡住,像插满了铁筷子。“这结构能卸力!”钱多多扒着梯子数箭,“一共二十七支,够打把菜刀了,比张县丞的搜刮本事还强!”
赵铁柱往箭杆上撒脚皮灰:“让它们锈死在上面!”他突然指着木桩根部,“快看!雷击松在冒白烟,跟温泉水汽似的,梯子竟在慢慢长高,刚才才五丈,这会子快六丈了!”
众人盯着松木桩直发呆。只见木头裂缝里渗出银汁,顺着竹篾流遍整个梯身,梯节“咔咔”作响,真跟活物似的往长伸。“是玉玺能量!”苏九儿认出这银光,“上次在地窖见的,能让东西变大变小,跟周木匠的鲁班锁似的神奇!”
周木匠突然拽过绳子往城墙抛:“搭跳板!”他第一个爬上去,蜂巢梯稳得跟平地似的,“这雷击松吸了玉玺的气,比玄铁还结实,跟二柱的脚皮一样经造!”他刚爬到一半,就见个机械兵举着斧砍绳子,却被绳上的蜂蜡滑得手一松,“扑通”摔下城去。
“用蜜蜡防砍!”苏九儿往绳子上补蜡,“比桐油防水还管用,跟钱多多的算盘珠抹了油似的滑!”她刚补完,二柱就扛着冲车头爬上来,往梯头上一装,整个梯子顿时变成头铁牛,“哞”的一声撞在城门上。
城门“嘎吱”开了道缝,露出里面举着盾的机械兵。“扔石头!”钱多多抱起块碎石就往下砸,正砸中领头机械兵的脑袋,铁皮凹下去个坑,“比赵铁柱的驴骨刀管用,省钱还省力!”
突然,蜂巢梯剧烈摇晃,梯脚陷进地里半尺。“是机械兵在挖地基!”赵铁柱举着刀就往下跳,“想拆咱的梯腿,跟张县丞拆民房似的缺德!”他往土里撒脚皮灰,机械兵的铁爪刚伸过来就被粘住,动弹不得。
周木匠趁机转动梯身的转盘,蜂巢结构突然散开,变成个巨大的网,把城头上的机械兵全兜在里面。“这叫‘天罗阵’!”他笑得直擦汗,“《考工记》里的最后一招,专克城头守军,比八阵图还省事!”
钱多多突然指着网里的机械兵,它们的盔甲上竟粘着松针,正慢慢变黑。“是雷击松的毒!”他拍着算盘直乐,“这木头被雷劈过带煞气,克玄铁比盐矿的卤水还厉害,省了咱多少力气!”
城门“轰隆”一声全开了,朱元璋举着剑冲进来,龙袍上沾着木屑:“好小子!这梯子比十万大军还管用!”他突然指着城楼上的光,“玉玺的能量在往松木桩里钻,这木头快成精了!”
众人抬头一看,雷击松正往城楼上长,枝桠缠着蜂巢梯,竟组成座木桥,直通城中心的钟楼。“是前朝点将台的方向!”苏九儿突然想起密账上的话,“玉玺就藏在钟楼底下,跟这松树的根脉连在一起!”
机械兵突然发疯似的往木桥冲,却被蜂巢结构的尖刺扎得连连后退。“这梯面能变陷阱!”周木匠转动机关,梯板突然竖起,露出底下的尖木,“跟二柱设的捕兽夹似的,来一个扎一个!”
张县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抱着根松枝就啃:“这木头能治病!”他嚼得满嘴是渣,“刚才被玄铁弹砸了下,啃两口就不疼了,比赵铁柱的膏药还灵!”话音刚落,就被松枝上的刺扎得直叫唤,跟被马蜂蛰了似的。
“让你贪!”二柱笑得直拍肚子,“这是玉玺护着的树,专扎贪心鬼,跟苏九儿的绣花针似的准!”他突然指着钟楼,“快看!松枝正往楼顶长,把梯子都架到房檐了,比周木匠的设计还巧!”
这场由蜂巢梯掀起的攻城战,显然还没到尽头。周木匠摸着发烫的梯身,突然觉得这雷击松比黄金还金贵——毕竟能变梯子、当冲车、引玉玺能量的,才是真宝贝。他甚至开始琢磨,回去用剩下的木料做个小梯子,既能爬树掏鸟窝,又能当柴火烧,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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