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禽烧完敌营的黑烟还飘在村西头，医馆里就挤得跟端午的粽子似的。
草席从屋里铺到院坝，伤兵们哼哼唧唧的，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没完。
赵铁柱背着药箱转得跟陀螺似的，刚给村南老王换完褥疮药膏，村东老张又喊背疼。药膏罐空了三个，他额头上的汗跟浇了水似的往下淌。
“这褥疮咋跟野草似的疯长！”赵铁柱蹲在老张身边，看着他背上的红疮直皱眉，“再这么躺下去，好腿都得躺废，跟瘫了似的！”
老张疼得龇牙咧嘴，抓着赵铁柱的袖口直抖：“赵大夫，俺这背跟贴了烙铁似的！一动就撕得慌，还不如让敌军再射一箭痛快！”
院坝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李二狗扛着柘弓撞开篱笆冲进来，箭囊还挂着几根雀鸟羽毛。“听说伤兵多？俺来帮忙！跟扛箭似的，啥重活都能干！”
他刚要去扶躺在草席上的壮丁，就被赵铁柱一把拽住：“你别添乱！这是伤兵不是柴火，跟你砍柘树似的粗手粗脚，再给人碰裂伤口！”
李二狗手僵在半空，挠着头嘿嘿笑：“俺这不也想帮忙嘛！总不能看着大伙疼得叫唤，跟没听见似的！”
正吵着，苏九儿抱着本卷边的古籍跑进来，书页上还沾着点地窖的潮气。“赵大哥！有法子了！你看这华佗的法子，能治褥疮还能让伤好得快！”
她把古籍摊在石桌上，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小人按摩的图样，字都快模糊了。“上面写着要常翻身、揉筋骨，还有导引术，跟给庄稼松土似的，能活气血！”
“华佗？就是那能开膛破肚的神医？”李二狗凑过来，手指戳着图样上的小人，“这小人跟跳大神似的，管用不？别越治越糟！”
苏九儿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懂啥！这古籍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老，跟茶引上的密信似的靠谱！不信咱试试！”
周木匠提着墨斗路过，听见动静凑进来。瞅了眼挤得满满当当的医馆，又看了看图样，突然拍了下大腿：“翻身费劲是吧？俺做康复床！跟带轱辘的板车似的，一推就翻！”
说干就干，周木匠扛着杉木往院坝角走，李二狗立马跟上去：“俺帮你锯木头！跟锯敌军旗杆似的，保证齐整！”
结果没半柱香的功夫，周木匠就举着根歪歪扭扭的床腿骂：“你这锯的啥？跟被狗啃了似的！左腿长右腿短，伤兵躺上去不得滚下来？”
李二狗盯着那床腿，脸涨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俺瞅着挺齐啊！跟柘木弓臂似的，不歪啊！”说着还伸手去掰，差点把床腿掰断。
周木匠气得直叹气，只能自己重新锯。李二狗蹲在旁边递刨子，递得跟递箭似的，总算没再添乱。太阳快落山时，第一张康复床终于做好了。
床板底下装着木滑轮，周木匠轻轻一推，床板就慢悠悠翻过来，跟翻书似的轻巧。“成了！这下翻身跟玩似的，不用三四个人抬了！”
第二天一早，赵铁柱就教大伙学按摩。他坐在老张床边，手指顺着老张的腿筋轻轻揉，跟揉面团似的力道刚好。“得顺着筋脉揉，跟理麻绳似的，不能瞎使劲！”
李二狗看得手痒，抢着要试。他一上手就跟捏铁块似的使劲，老张疼得“嗷”一嗓子，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哎哟！你这是要拆俺的腿啊！比敌军的刀还狠！”
大伙笑得前仰后合，赵铁柱赶紧拉开李二狗：“你轻点！这是伤腿不是精铁！跟哄小孩似的，温柔点懂不？”
李二狗搓着手，尴尬地笑：“俺这不没轻没重嘛！下次俺跟揉棉花似的，保证不疼！”
接下来练导引术更热闹。赵铁柱站在院坝中间，教伤兵们抬手、伸腿，跟领操的似的喊口号：“左手抬，右手落，跟摇旗似的别晃！”
李二狗也跟着学，胳膊伸得跟打箭似的直，可腿却顺了拐，跟刚学走路的鸭子似的左摇右晃。伤兵们看得直乐，连疼都忘了喊。
“你这是顺拐了！”苏九儿笑得直捂肚子，“跟被雀鸟啄了腿似的，能不能走正点？”
李二狗脸一红，赶紧调整姿势，结果越调越乱，最后干脆叉着腰：“俺不学了！这玩意儿比拉弓还难，跟跳大神似的！”
可没几天，赵铁柱发现个怪事：挪到村东草棚的伤兵，好得比院坝里的快一半。老张在村东躺了三天，就能扶着墙走；村西的老王躺了五天，还得人喂饭。
“咋差这么多？”赵铁柱拎着药箱往村东跑，蹲在草棚边摸了摸土，又掏出口袋里的玉玺碎片。碎片一碰到草棚的土，居然泛了点微光。
他心里一动，立马做了个试验：把村西两个伤势差不多的壮丁，一个抬到村东草棚，一个留在原地。还特意在两人床头放了同款漏刻，跟计时似的盯着。
三天后，村东的壮丁能自己坐起来喝粥，村西的还得人帮着翻身。赵铁柱拿着漏刻比对，眼睛亮得跟见了玉玺似的：“是能量场！村东离伴生矿近，能促愈合！”
李二狗刚好扛着柘弓路过，听见这话立马凑过来：“啥？能量场还能治病？跟仙水似的？那俺之前胳膊被箭划了，在村东养两天就好，是不是这原因？”
“十有八九！”赵铁柱拍了下大腿，“这玩意儿不仅能调窑温、快制冰，还能帮伤口长！跟个万能宝贝似的，本事真多！”
钱多多提着算盘“噼啪”地跑过来，扒拉着算珠跟念咒似的：“俺算过了！在村东搭康复营，药材能省三成！跟少丢了两袋盐似的，划算！”
“划算个屁！”李二狗瞪他，“先管活人再管钱！你这算盘珠子比伤兵的疼还重要？跟盐商似的掉进钱眼里了！”
钱多多被噎得没话说，只能收起算盘，蹲在旁边帮着递草药。大伙一合计，干脆在村东搭个正经的康复营，跟模像样的。
周木匠带着壮丁们伐木头，李二狗这次学乖了，只敢递钉子递锯子，不敢再瞎锯。苏九儿领着妇人洗草席、晒被褥，跟准备过年似的利索。
赵铁柱则在营里划区域：这边是换药的，那边是练导引术的，院角还摆了个装着硝石冰的大木箱，跟个小冰窖似的，专门给伤口降温。
康复营开张那天，伤兵们跟搬新家似的高兴。老张第一个躺上新康复床，一推滑轮，床板慢悠悠翻过来，他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这床比俺家炕还舒服！”
接下来的日子热闹得很。早上天刚亮，赵铁柱就领着大伙练导引术，李二狗站在队尾，总算不顺拐了，跟模像样地抬胳膊伸腿。
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妇人们就用硝石冰裹着布，给伤兵们敷伤口，跟敷了凉毛巾似的，疼得直抽气的伤兵立马就松了眉头。
傍晚周木匠就过来修床，哪个滑轮卡了，哪个床板松了，他一刨子一锤子就修好，跟给柘弓修弦似的熟练。
没半个月，奇迹就出现了。之前躺得直哼哼的伤兵，有一半能拄着拐杖在营里溜达；老张更是能背着半袋小米走，跟没受伤似的。
这天傍晚，老张拎着袋自家晒的花生，往赵铁柱手里塞：“赵大夫，俺明天就能回家了！这康复营太神了，跟住了神仙窝似的！”
赵铁柱笑着推辞，眼角却有点红：“不是营神，是大伙一起使劲！跟打敌军似的，齐心就能成！”
院坝里，李二狗正跟周木匠比谁的导引术标准，苏九儿坐在石凳上翻古籍，钱多多则在算康复营的开销，嘴角还带着笑。
夕阳把康复营的帐篷染成金红色，玉玺碎片在赵铁柱的口袋里泛着微光。
他摸了摸碎片，心里琢磨：这能量场的本事还没摸清，说不定找玉玺的线索，就藏在这暖烘烘的阳光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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