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斩首四千七百级,俘获妇孺两万三千口。”兵部侍郎念完战报,偷瞄了眼丹墀下的血迹。
——半个时辰前,某个为女真求情的给事中刚被拖出去廷杖。
朱祁镇搓着手套上的玉扳指:“祖宗,那些俘虏...”
“十六岁以下阉了送南海子养马。”朱由检把玩着董山的头骨酒杯,“女的配给边军。听说女真娘们能徒手搏狼?正好改良军户种。”
曹鼐的象牙笏板啪嗒掉在地上。
老首辅颤巍巍出列:“大帝,孔子曰...”
“孔子还曰过‘以直报怨’呢!”朱由检甩出一沓文书砸在他脸上,‘自己看!董山去年就在长白山囤粮,打算联合海西女真血洗辽东!”
他突然揪住老臣的衣领:“要不要朕送你去九泉之下,跟那些被做成‘人腊’的边民讲讲仁义道德?”
朱祁镇赶紧打圆场:“曹阁老也是...”
“住口!”朱由检一把夺过他的玉玺,“再啰嗦,今晚你亲手给董山的头骨刷漆!”
……
残阳如血,朱由检站在堆积如山的女真铠甲上,望着被焚毁的森林。
几个锦衣卫正用铁刷子给俘虏额头刺“奴”字,惨叫声惊起成群寒鸦。
朱祁镇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来:“祖宗,接下来...”
“看见那些逃跑的脚印没?”朱由检指向雪地上的血迹,“跟着血迹就能找到海西女真的老巢。”
他突然笑起来,露出森白牙齿:“听说他们拿汉人婴儿当箭靶?正好试试新造的燃烧箭!你说,人在雪地里烧起来,会不会像蜡烛一样好看?”
年轻的皇帝干呕起来。
朱由检拍拍他的背,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别急,等收拾完倭国,咱们就去欧洲逛逛,听说那边有种叫‘火刑柱’的玩具...”
……
泰昌朝,军器局。
徐光启、孙元化等精通西学的军事专家,正在一张大圆桌前,指着几张枪炮图纸谈论不休。
“诸位辛苦了。”声到人到,朱由检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赶紧抱拳施礼:“大帝您来了。”
“有没有什么新成果呀?”
“回禀大帝,改进版的燧发枪、开花弹已通过测试,可以列装军队了。最新一代佛郎机炮、轰夷大炮,也即将研发成功。”
“哦?在崇祯朝枪炮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好!”朱由检连连点头称善,“崇祯、洪武、正统、泰昌四朝群策群力,争取不断地更新改进武器。”
离开军器局,又巡视六部一圈后,朱由检来到了乾清宫外。
两名内侍太监慌忙跪倒叩头,山呼万岁。
“父皇可在宫内?”
“禀大帝,陛下在东暖阁与三位淑女共寝。”
一听这话,朱由检勃然变色。
好啊!
分明警告过你,每次只能找一个,你却阳奉阴违,一下弄仨?!
真是挨了打的鸭子——不长记性!
朱由检气哼哼地走进乾清宫,直奔东暖阁。
俩太监面面相觑,同时小声惊呼:“坏了!”
乾清宫占地面积约1,200平方米,相当于1.5个标准篮球场。
前殿用于接见内阁大臣、举行小型朝会;后寝有9间房间,其中东西暖阁各三间。
朱由检很快来到东暖阁三号房,“DUANG”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龙榻之上拧麻花的一男三女,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叫声,扭脸看向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朱由检面沉似水,语气冰冷如刀。
“啊,检儿…你听朕说…”朱常洛脸上挂着讪笑,语无伦次,“她们中的两个…捏脚…给朕按摩…其实主角就一个…”
“哼哼哼!你当我是瞎子还是白痴?!身上毒素还未散尽,又要玩火?!”
“嫌自己命长,想早日去阎王殿报道?!”
“你们三个,速速滚到尚服局,当织造宫女去!”
“遵旨…”三位淑女吓得连放屁带撒尿,抱起各自的衣物,跳下龙榻,夺门而出。
“父皇!你太让我失望了!”朱由检指着寸丝未挂的朱常洛,痛心疾首道:“再有一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拂袖而去,只剩下泰昌帝一个人乜呆呆发愣。
半晌后,他带着哭腔大喊:“检儿,朕知错了!下不为例…”
……
次日。
鸡鸣三声,朱由检跟着朱元璋来到了京郊的龙江卫所。
晨雾中,卫所围墙上的苔藓都透着股凄凉味儿。
校场上,几个面黄肌瘦的士兵正有气无力地耍着花枪,那架势活像老太太拄拐棍。
“这就是我大明的精锐?”朱由检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
卫所千户王德才赔着笑迎上来:“大帝有所不知,将士们刚操练完...”
“放屁!”朱由检鼻子一抽,直接往炊事班方向冲,“这馊味儿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
炊事班的大锅里,灰绿色的糊状物正咕嘟咕嘟冒泡。
朱由检抄起勺子一搅,捞出来半只死老鼠。
“加餐啊?”朱由检拎着老鼠尾巴晃了晃,“怪不得将士们这么‘精神’!这种状态,何时才能彻底剿灭北元?”
王千户脸都绿了:“这...这一定是意外...”
朱由检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那口大锅。
滚烫的糊粥溅了王千户一身,烫得他嗷嗷直叫。
“陛下!”朱由检转身对着朱元璋就是一嗓子,“这么长时间,你都干什么了?就这样的伙食,北元人打过来,咱们的士兵怕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朱元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王德才,你克扣了多少军饷?”
王千户扑通跪下:“冤枉啊陛下!卫所兵月俸五斗米,折银才三钱,实在...”
“多少?!”朱由检一把揪住王千户的领子,“三钱银子?还不够秦淮河畔喝壶茶!”
一个时辰后,朱由检带着锦衣卫查抄了王德才的宅子。
好家伙,地窖里藏的白银足有三千两,后院还养着八个小妾。
“可以啊老王!”朱由检拍着账本,“士兵吃老鼠,你吃山珍海味?”
王德才的下场极其惨烈。
满门老小一律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次日早朝,朱由检直接把王德才贪污的银子堆在了奉天殿仲央。
“诸位大人请看!”朱由检一脚踢翻银箱,“这就是咱们卫所制的现状——将领富得流油,士兵瘦得皮包骨!”
新任兵部尚书茹瑺硬着头皮辩解:“卫所兵战时为兵,闲时务农,自古如此...”
“古你妈个壁!朱由检“啪”地甩出《军改令》,
“从今日起,实行‘战兵’与‘屯兵’分离制!精选三成精锐为职业战兵,月俸一两五钱;其余负责屯田后勤。”
大殿里顿时炸开了锅。
一两五钱?
这可是原先的五倍!
都督佥事李景隆跳出来反对:“大帝,国库哪有这么多银子?”
“怎么没有?”朱由检冷笑,“查抄十个王德才这样的贪将就够了!”
说着掏出一支短把火铳,“再说了,装备新式火器,养兵数量可以减少三成,质量反而提升。”
朱元璋来了兴趣:“这个短枪,和图纸里画的怎么不一样?好像更短了。”
“崇祯朝研发成功的最新产品,待会给你图纸。”朱由检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火铳,“射程三百步,精准度提高五成。”
他忽然把火铳对准李景隆,“李大人要不要试试?”
“不可!”李景隆吓得连退三步。
“放心,没装弹。”朱由检坏笑着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李景隆的帽子应声而飞。
原来这火铳竟能发射小石子!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
李景隆摸着光溜溜的头顶,腿抖得像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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