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良人归来,残阳如血,夕阳如墨。
白色的光辉洒落在地平线上,清清冷冷的村庄坐在金黄色的光辉里。
“汪汪汪!”
“二大娘好!”白白嫩嫩的小胖墩跑过村口的石磨墩,前面几只狗跑得飞快。
“好,傻墩……”女子纤弱的身躯背着一块比人高的草料,脸上挂着勉强的疲惫。
荒草萋萋,还很坚挺。
汗水从她脸上划过,老父亲跟在身后。
“快一点媳妇,快一点。”老男人催促着,先一步走进大院,老婆婆也跟在二八少女的身后。
“喂完这趟草料,马圈今日就喂完了。”
“啊哈哈……”
走入小院马栏,一抬头就看见一号位探出一个脑袋。
是一头驴!
这头驴很喜欢二八少女的温柔,见面就是一顿问候。
“别叫了,你已经吃过了!”二八女子一巴掌拍在驴脑袋上,驴老板哼哼几声缩回脑袋。
马吃得比较讲究,更何况女子家里是专业养马的。
养马最好的草料是燕麦、苜蓿,但很可惜这是人的补食之一所以只能在皇宫、大军里看见战马流口水,女子家里就是和寻常养马官没有两样,所以喂的红薯滕或者狗尾巴草,黑麦草也有,只是不多每天一顿。
驴也是养马官的一员,驴负责村子里的推磨以及接送进城。驴吃得也多,杂七杂八的只要能吃什么都吃。当然,农家的驴吃不了辣条。
驴虽然有时很倔,但是可以被一颗胡萝卜骗走的倔。
女子名叫骅,没有名。
村里人都是简单的关系,从同辈辈分大到婶子小到姑儿,三辈以内称字名要么是感情好要么就是仇人。
“阿爸,你先去休息吧!我把这挑马粪铲了就去洗洗睡!”
看着汗水直流忍不住喝气的老头子,二八少女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忍不住说到。
“好!”老男人沉默片刻,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地将木托洗干净放好,然后去洗澡了。
马栏过道里边有一个大坑,参考mouse。
少女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每一份充满爱与和谐的马粪铲了进去。
“吸~”
“调皮!二哈真是的!”
这时,有只马蹄在路过女子纤弱的身影时打了个喷嚏,然后“战争践踏。”
马粪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然后溅落在女子木筒靴上面。
冰冷的现实就像一坨,女子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马屁股身上。大马刚刚长大,正是黄金期货,然后慢悠悠的走开。
“啊哈哈哈~”
这时候,天字一号位的门栏被顶开,一只驴弹出脑袋咧开嘴。
驴的快乐让女子很恼火,女子没好气举起手里的木托。
马粪高高的扬起,亿点点洒落,最后标在一号墙上,驴子见状很识趣地缩回脑袋。
骅又好气又好笑站在那里,继续推马粪。
这座马场是全村庄的人出资出力建造的,所以有一个上面来的财务官统计和计算。
每一份资源贡献以及人力贡献,然后就是每份资源和人力贡献背后的成果分配。
由于是建国初期,人力大于物价,所以通用资源统一售价KG/银票,通用工价为1K银票/月。
通用单位为银票,计量单位为斤两,小额大米小米为通用资源单位,大额大米小米为商用资源单位,糯米鱼肉等一系列为上等资源单位。
城里比农村舒适,大米小米应有尽有,额度比农村里的游荡商人要高。
使用商用单位除了要缴纳商业税以外还要缴纳商业积分,即;信誉度/信用度。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城一趟。”
骅干完了所有的活计,将木托等工具一一归位,然后一边唠叨一边走进洗澡间。
洗澡间浴巾有七条,红黄蓝绿青红紫,骅小心翼翼一边放热水一边取下澡巾,骅的澡巾是蓝色的,皮很厚。
红黄蓝绿青橙紫,每一个颜色都代表着不同的人不同的用途。
水温不烫,大概四十摄氏度左右,骅慢慢搓起来汗泥。
就像鲸吸水一样,小小的一层汗泥就被抹了香皂的泡沫冲洗干净。
白花花的水渍里,流过厚厚的泥浆裹成团,骅哼起小曲,把整个身子泡进浴缸,上半身照样搓泥,下半身泡进水里。
“啦啦啦啦……”
歌声与微笑相逢在澡盆,放松与热情熄灭在灯前。
于是闶阆,于是优雅,清冷的歌声淌过泥土厚厚的清香,寡淡的歌声唱着孤单,唱给星星听。
夜色绸缪,为暮色深沉埋下伏笔。
泛黄的金红,透过金黄色的目光变色,最后一点一点变化成暗沉的黑色。
太阳熄灭在堡垒的目光下,哪怕堡垒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灰色的堡垒,在呜咽的夕阳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平凡,普通的大理石,光明普照下的金色小人,红色的旗帜在堡垒上耀武扬威。
微风习习,吹过位于平原边缘的洛阳城。
洛阳城背后是一座山,彼起昭伏的大山。
疙疙瘩瘩的城墙数十米的高度,占地一千米平方的皇宫位于洛阳东城。
城墙并不好,只是用粘土(观音土)混合的城墙,千斤易碎,万斤破城。
洛阳城很大,内城占地万米左右位于洛阳城东,是皇宫。洛阳城很小,外城一个百米宽长留有余地的课堂被分割成数十个教室罗列在旁。
教室里的人大多都是些外城基建的后人,这个资格不可买卖不可转让,实行私有制的金色制度。
没有付出的人,活在城楼外面的村落。
城里面生活着国王的眷属仆从,以及家臣!
“䖆醸雅人,多于石霡。”
潋涟佳人,聚与沧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亲亲子佩,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缺兮圆兮,拔然而起。”
紫金落神,赐福田熙。”
纵君不往,宛在水中央。”
偌大的房间里,坐满了密密麻麻小小的人儿。
三个聚着五六个,聚在大大小小的大桌子小桌子上面。或趴着或探头探脑,大声背诵朗诵着这个国度唯一的教材读物:君眷-章一。
台上时不时走下来环绕这周遭数十米一亩三分地的老人面色时而变换,时而皱眉,时而冷漠,有时还用桑棘在桌子上。
“啪!”这清脆的声响,一听就知道是个好辣条。
桌子一抖,小人一抖。摸鱼偷懒者,好奇分心者,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