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愣愣地盯着那面青铜镜，心跳快得像擂鼓。
刚才那股阴冷的寒意，那诡异的画面，那突如其来的黑暗，难道都是他的幻觉？
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衰弱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那青铜镜，它静静地躺在柜台上，镜面黯淡无光，就像一块普通的破铜烂铁，刚才那转瞬即逝的画面仿佛只是他的臆想。
店里的光线也恢复了正常，阳光透过老旧的木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寻常，仿佛刚才的异象从未发生过。
“呵，看来真是熬夜熬出幻觉了。”陆九渊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拿起青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
镜子里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胡子拉碴，眼圈发黑，的确是最近熬夜修仙的后遗症。
他把镜子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敲敲打打，甚至还试着用指甲刮了刮镜面，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镜面依然坑坑洼洼，边框上的纹路模糊不清，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切，装神弄诡。”陆九渊撇撇嘴，随手把镜子丢回柜台底下，决定先不去管这破玩意儿。
他走到烧水壶前，接了水插上电源，打算泡杯浓茶提提神。
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刷起了抖阳。
水壶发出轻微的咕噜声，陆九渊倚在柜台边，懒洋洋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抖阳上的视频五花八门，搞笑的、卖货的、晒生活的，偏偏最近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内容。
他刷到一条热门视频，标题是“午夜街头偶遇白衣女，真的不是人？！”点开一看，画面晃得人眼晕，一个模糊的白影在路灯下飘过，配上阴森的背景音乐，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又是特效呗，博眼球的套路！”
“楼上，你敢半夜去那条路试试？本地人都知道那地方邪门！”
“哈哈哈，蓝星都21世纪了，还信诡？去测测辐射吧！”
陆九渊撇撇嘴，随手点赞了条吐槽特效的评论。这些视频他看得多了，起初觉得就是营销号炒作，可最近这股风越刮越大，连他这种自诩理性的“冲浪达人”都开始有点动摇。
尤其是刚才那面破镜子的事，阴冷的寒意、莫名的画面，还有那诡异的黑暗，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点开下一个视频，标题更夸张：“古墓出土文物，拍到诡异人影！”视频里是个博物馆的监控画面，角落里一尊青铜器旁边，隐约有个影子晃了一下，像是有人走过，可镜头扫过去却空无一物。
评论区照例吵翻了天，有人信誓旦旦说这是灵异，有人分析光影折射，还有人直接@官方求辟谣。
“啧，青铜器？”陆九渊下意识瞥了眼柜台底下的镜子，心头一跳。
那面破镜子也是青铜的，纹路古怪，刚才的事……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手机。
不能瞎想，蓝星可是科技当道的地方，哪来的诡神？肯定是自己最近熬夜太多，脑子犯迷糊。
水壶“叮”的一声响，水烧开了。
他随手关掉电源，抓起茶罐往杯子里丢了几片茶叶，热水冲下去，茶香缓缓散开。
他端着杯子，慢悠悠地走回柜台，眼睛却忍不住又瞄向那面镜子。
它静静地躺在那儿，镜面暗淡，边框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模糊，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多疑。
陆九渊啜了口茶，皱着眉打开抖阳的搜索栏，犹豫了一下，输入“青铜镜灵异”。页面刷出一堆结果，视频、帖子、直播，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古镜现诡影”“青铜镜的诅咒”“别随便捡古物，真的会招惹东西！”
他随便点开一个，博主声情并茂地讲着某地出土的青铜镜如何让人做噩梦，画面切到一面破旧的镜子，边框上的花纹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他猛地放下茶杯，弯腰从柜台底下捞出那面镜子，凑近屏幕对比。
纹路不完全一样，但那股古怪的味道，确实像是一个路数的。他心跳又快了几分，嘴里嘀咕：“不是吧，真有这么邪门？”
店里的光线不知不觉暗了点，窗外的阳光依然明亮，可柜台周围却像是蒙了层阴影。
陆九渊咽了口唾沫，握着镜子的手紧了紧，试探着低声道：“喂，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别藏着掖着，出来唠唠？”
镜子毫无动静，静静地躺在他手里，像个普通的古董，没半点异常。
陆九渊盯着它看了半天，镜面暗淡，纹路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呼出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嘀咕道：“呵，瞧我这脑子，真信了那些抖阳短视频的诡话。炒作剧本罢了，没一个能信的。”
他随手把镜子放回柜台底下，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刚才的紧张简直莫名其妙。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依旧，店里的光线似乎也恢复了正常，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
他靠在椅子上，懒散地刷了刷手机，点开几条新视频，都是些搞笑日常，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陆哥，想啥呢？笑得跟偷了鸡似的。”门口传来一声调侃，隔壁老王提着一袋子水果晃了进来。
“没啥，刷到个好玩的视频。”陆九渊摆摆手，把手机揣兜里，起身招呼，“来串门还是有啥事？”
“串啥门，给你送点苹果，昨天进的货，新鲜着呢。”老王把袋子往柜台上一放，瞅了眼四周，“哟，你这店最近生意咋样？没闹啥怪事吧？”
“怪事？嗐，你也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了？”陆九渊乐了，随手抓起个苹果咬了一口，“就我这小破店，能有啥怪事？净是些营销号瞎编的。”
老王哈哈一笑，俩人聊了会儿家长里短，话题转到街坊邻里的八卦上。
陆九渊听着，偶尔插两句，脑子里那点关于镜子的疑虑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日头渐渐西斜，店里安静下来。
陆九渊伸了个懒腰，准备打烊。
收拾柜台时，他又瞥了眼那面青铜镜，笑了笑，嘀咕：“你啊，就是块破铜烂铁，装啥神秘。”
他把镜子塞进抽屉，锁好店门，哼着小曲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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