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女人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我可以先向上级请示一下。陆九渊毕竟是我们仁和市的人，天赋C虽然普通，但心境S极其罕见。现在分部人才紧缺，这种潜力不能轻易放过。”
王力一愣，扭头看向她，惊讶道：“林姐，你认真的？特管局规矩严，C级天赋基本没戏啊。”
林默默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心境S，足够让他在某些任务里派上用场。况且，上面最近也在调整政策，特殊情况可以特办。”
老张叼着烟，眯着眼看了林姐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却没插话。
陆九渊抬起头，看着林姐，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道：“谢谢。”
林默默摆了摆手：“别谢得太早，结果怎么样，还要看上级的意思。”
她顿了顿，回头看了陆九渊一眼，补充道：“不过，你这心境，确实让我有点好奇。好好活着，别浪费了。”
林默默面向陆九渊，脸上依然是那副冷静的神情，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她伸出手，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正式：“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特管局仁和分部骨干组的林默默。”
陆九渊愣了一下，赶紧站直身子，握住她的手，手掌有些微汗。
他不太习惯这种正式的场合，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当：“陆九渊……呃，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林默默轻轻点了点头，松开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用谢，我只是觉得你这心境S有点意思。特管局里，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
陆九渊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太明白这S级心境到底算啥……感觉像是白捡了个稀奇玩意儿。”
林默默闻言，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衡量什么，随后说道：“稀奇归稀奇，但能不能变成真本事，还得看你自己。特管局这地方，没实力，光有潜力可不够。”
她的话不轻不重，却让陆九渊心里一沉。他低头“嗯”了一声，掌心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王力在一旁插话，笑着打圆场：“哎，林姐，你这话说得太严肃了！这小子刚从幻境里爬出来，给他点时间呗。”
林默默瞥了王力一眼，没理他的打趣，转而对陆九渊说：“我待会会跟上级提一下的情况，明天应该会有消息。在这之前，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陆九渊点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林默默。她站在那儿，身姿挺拔，气场冷冽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可靠。
“林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如果上级同意了，我能跟你在一组吗？”
林默默一怔，随即笑了，笑意里带着点揶揄：“想得挺美。骨干组可不是新人能随便进的。”
陆九渊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林姐，那……是不是所有加入特管局的人，至少都得是B级天赋啊？”
林默默正准备转身，听他这么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想得太简单了。特管局的正式成员，确实基本都是B级天赋起步，毕竟我们这行，实力是硬杠杠的门槛。但你看这办公点这么多人，以为个个都是正式成员？”
陆九渊愣了愣，下意识扫了眼检测室门口的方向。
王力正靠在墙边刷手机，老张还在吞云吐雾，而检测室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那些人看起来普普通通。
林默默顺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这外面，大部分人其实是D级或者C级天赋，跟你差不多。他们不是特管局的直属成员，顶多算外围人员，干些文职或者后勤的活儿。真正上场执行任务的，都是正式成员，那才是特管局的底气。”
陆九渊听明白了点，挠了挠头：“所以……特管局其实是大夏的暴力机构？”
林默默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暴力机构？这话倒也不算错。特管局的定位，就是处理那些普通人、甚至普通部门搞不定的麻烦。幻境、异变、失控……这些事，没点硬实力，去了就是送死。所以，正式成员的天赋要求高，筛选也严。”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陆九渊身上：“不过，像你这种心境S的，倒是特例。如果上级真批了你的申请，说不定你能跳过外围，直接进正式成员的考核。不过嘛……”
林默默故意拉长了尾音，嘴角微微上扬：“那条路，可比你想的累多了。”
陆九渊心头一跳，既有点期待，又有点压力上头。他低头笑了笑，喃喃道：“听起来……还挺带劲的。”
王力在一旁忍不住乐了，拍了拍陆九渊的肩膀：“哈哈，小子，胆子不小啊！林姐这话可不是吓唬你，正式成员的考核，啧啧，那可是能让人脱层皮的！”
林默默没理王力的插科打诨，对陆九渊点了点头：“行了，别想太多。明天等消息吧。真进了特管局，你会知道这地方有多‘热闹’。”
说完，她转身走向检测室的出口，身影干脆利落，留下陆九渊站在原地，眼神里多了几分憧憬和忐忑。
王力看着林默默远去的背影，咧嘴笑了笑，转头对陆九渊说：“行了，小子，别在这儿发呆了。你先回家等着吧，明天林姐那边会有消息的。我这儿还有点事儿要处理，走不开。”
陆九渊回过神，点了点头，目光还在检测室门口徘徊了片刻。
他抓了抓头发，略带点不舍地应了声：“好，那我先走了，王哥。”
“去吧去吧，别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王力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打趣，“回家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真进了特管局，有你忙的时候。”
陆九渊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朝外走去。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王力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嘴里嘀咕了句：“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然后他收起手机，推开检测室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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