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雪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现什么……孤儿院啊，垃圾场啊之类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雾气终于散去，显露出了一片翠绿的自然景象。然而，那些高耸入云的树木和笨重缓行的动物，竟然全都是由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水晶构成的。
这景象确实很美，林沐雪打心底里承认……但是……
这宗门不是以水属性功法闻名吗？这……怎么看都不像和水有关系啊。
这好像有点儿问题啊……
“别担心，会没事的。”明清的声音插了进来，她拍了拍林沐雪的腿，打断了林沐雪的胡思乱想。
林沐雪把手搭在明清的手上，轻声说了句“谢谢”。张长老则继续往下说，拿出了两块玉简，准备进行下一步。
“好了，你俩表现得很不错，谢谢配合。”张长老脸上挂着温和完美的“老爷爷”笑容，把两块玉简递给了她俩，“在这两块玉简上，我记录了一些我观察到的重要特征。有了这些特征，你俩就可以尽情浏览我们的功法目录了。”
“总的来说，”张长老继续说道，将两块玉简推到明清和林沐雪面前，“你俩作为亲传弟子，我觉得没必要修炼宗门的主修功法。那功法为了方便宗门内所有资质的弟子修炼，已经简化了一些。对你，颜明清，我建议选择一门相关联的功法，最好是那种融合了星辰和冰雪的。而你，林沐雪，我建议你寻找与水晶相关的功法。”
“还有，别忘了，”雪黎温柔地笑着补充道，“我和张长老都会在这里帮助你俩做出决定。不用把自己搞得头大。”
道谢之后，林沐雪和明清便开始浏览目录，寻找她们未来的“结婚对象”——哦不，是未来的主修功法。
这数据库……真不错。林沐雪看了看简介，发现这数据库是藏书阁大厅里那个数据库的一个子集。张长老已经帮忙筛选过了，只剩下主修功法，没有那些零散的术法。
不过，数量还是……好多啊。
林沐雪按照张长老给出的推荐条件筛选后，竟然还有大概二十门功法等着她去查看。
……这感觉有点儿像是在网上购物啊……
于是……她就开始“刷”了起来。点击一门功法，就会展开，显示出这门功法的主修方向，以及其他一些关键信息。
张长老甚至还给每门功法都写了简短的“个人评论”！每，一，门！
……这老头儿到底有多少闲工夫啊……
这数据库里，起码有几百门，甚至上千门功法啊！
就在一秒钟前，明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林沐雪看过去，发现她还有一百五十多门功法要看！
“默哀”三秒钟……
林沐雪这会儿可犯了难，不像颜明清，还在那儿抓耳挠腮、愁眉苦脸呢，她倒好，三下五除二就筛掉了大半功法，就剩下两三门让她纠结。
可这剩下的功法，介绍也太玄乎了吧？简直就是“不明觉厉”的典范！
“自然之子，大地之声”
“[修炼此功法，可与自然融为一体，拥有代天言法的无上威能。号令自然，引动天罚，审判世间一切敌！]”
沐雪承认，听起来是挺酷炫的，但这描述也太抽象了吧？感觉这选功法的难度，一下子从“线上购物”飙升到了“线上相亲”，这难度曲线直接坐上了火箭啊！
不过，“自然之子”这门功法，沐雪是打定主意不选的。虽然名字高大上，但张老和师父雪黎都劝她别碰，原因很简单——跟晶石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后，她手里就剩下最后一门功法了，这门功法有点意思，是晶石和自然结合的产物。但它也特别奇葩，必须搭配一门辅助功法才能修炼。
“[辅助功法列表：猛虎，凤凰，蝴蝶，猎鹰，巨熊，金钱豹，蜈蚣…]”
这名单简直长到离谱，一眼望不到头。
“这让我怎么选啊？从整个动物王国里挑一个？”沐雪看着晶球里不断闪现的动物列表，忍不住小声嘀咕，“麋鹿？呃，还有蝴蝶，麻雀也有……”
即便如此，沐雪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激。她这边虽然有点纠结，但旁边的明清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疾苦”啊！
明清那边，功法介绍都大同小异，她一次只能排除个两三门。沐雪偷偷瞄了一眼，发誓自己看到了好几次重复的功法。
沐雪怜悯地拍了拍明清几下，然后转头看向雪黎，师父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旁边。“师父，我选这门功法，再搭配蝴蝶辅助功法，组成‘晶蝶之舞’，您看行吗？”
“嗯……”雪黎听了，捋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嘴里发出沉吟，“这看起来确实不错，没什么毛病。不过，既然是蝴蝶功法，我建议你就别用长枪当武器了。话说，你喜欢这门功法吗？它有没有让你心动？有没有那种让你欲罢不能，想一直钻研下去的感觉？”
沐雪有点懵，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往后一靠，陷进沙发里，继续思考起来。她时间多的是，毕竟明清还有六十多门功法没选呢，也就是说，她还得再淘汰五十九门！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上午转眼变成了下午，下午也一晃而过，四个人都浑然不觉。午饭直接叫到房间里，边吃边继续选功法。
下午三点左右，沐雪和明清终于都搞定了。沐雪其实一两个小时前就选好了，期间还请教了张老和雪黎好几次，但她还是决定等明清一起。
“谢谢！”明清和沐雪异口同声地道谢，恭敬地向一直陪着她们的和蔼张老鞠躬。
张老把她们送到门口，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叮嘱道：“能帮到你们就好！别太担心，只要还在开辟经脉，随时都能换功法！要是觉得不对劲，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沐雪再次感谢了张老，心里忍不住感慨，也许……也许世上真的有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