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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仇人相见

山巅之上,劲风如刀,肆意呼啸,割破了周遭的宁静。

刘浩天挺拔傲立,猎猎作响的衣衫好似一面不屈的战旗。

他极目远眺,遥远天际,乌泱泱的飞船仿若遮天蔽日的墨云,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气势滚滚而来,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长空,宣告着来者的不凡。

飞船之上,那绣着“武”字的大旗在狂风中疯狂翻卷,发出阵阵呼啸,犹如一头张狂无匹的凶兽,毫不掩饰地展露着摄人的凶焰。

旗帜每一次剧烈舞动,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浩天内心深处那根仇恨的弦上,恨意的颤音在他胸腔中久久回荡。

“武贼竟然亲自来了……还带着他浩浩荡荡的军队。”刘浩天暗自咬碎钢牙,从齿缝间艰难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裹挟着无尽的怨念,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刹那间,他双眼陡然瞪大,眸中怒火“腾”地一下冲天而起,那火焰仿若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好似要将这无垠苍穹焚烧成一片虚无。

心底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在眼底化作汹涌澎湃的暗流,疯狂翻涌不息,每一丝跳跃的火苗,都在声嘶力竭地诉说着他对武家那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这仇恨犹如附骨之疽,深入骨髓,在岁月的沉淀下愈发浓烈,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然而,仅仅一瞬,这如火山爆发般汹涌的恨意,便被他以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压抑下去,归于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此刻,他是刘浩天,而且这场天罚无疑引来了众多好事的围观者。“武家,这笔血债,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刘浩天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动着滔天恨意,表面上却神色淡然,平静得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无法窥探其中隐藏的惊涛骇浪。

飞船缓缓靠近,舱门徐徐开启,发出沉闷的声响,仿若来自远古的沉重叹息,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

一群身着华丽战甲的人簇拥着一位老者,迈着沉稳且傲慢的步伐,缓缓走出。

那老者生得贼眉鼠眼,一撮稀疏的山羊胡挂在尖削的下巴上,三角脸尽显阴鸷狡黠之气,正是刘浩天哪怕粉身碎骨、焚骨扬灰也绝难忘却的武清奇。

此刻,他刻意摆出一副面容冷峻的模样,眼神中透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严与傲慢,可刘浩天深知,这不过是他虚伪的伪装,是包裹着恶毒内心的糖衣。

这位武家掌舵人,如今的国家太师,正是当年一手策划屠尽梅家、权倾朝野的罪魁祸首——武清奇。

他的双手,沾满了梅家无数冤魂的鲜血,那罪恶的气息,即便相隔甚远,刘浩天也能清晰嗅到,仿佛那血腥味早已弥漫在他的世界里,挥之不去。

在他身后,跟随的众多高手个个气势不凡,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彰显着他们的不凡实力。

他们看向刘浩天的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轻蔑,仿佛眼前的刘浩天只是一只微不足道、任人拿捏的蝼蚁,只需轻轻一捏,便能将其碾得粉碎。

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触及这片被天罚肆虐得焦炭满目、疮痍遍布的土地时,眼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一抹好奇与惊诧。

这片土地,仿若经历了一场灭世浩劫,满目疮痍,无声诉说着天罚的恐怖与无情,每一处焦黑的痕迹都是命运残酷的印记。

“哼,居然是你这小娃。你竟能在如此浩大的天罚中侥幸存活?倒是个厉害的娃儿啊。”武清奇开口,声调佯装出几分温和关切,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诸多疑惑与别样的心思,其中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巅回荡,带着一丝虚伪的余音,让人听来格外刺耳,仿佛是在静谧山林中响起的不和谐噪音。

刘浩天并未回应,只是神色平静地凝视着这浩大的阵仗,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懵懂与疑惑,恰似一个不明就里的懵懂少年。

他内心暗自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将真实的情绪隐藏得严严实实,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时刻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武老贼身旁的一位年轻高手见状,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放肆!小娃,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国师,怎如此不懂礼数!”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竟能在天罚中死里逃生。以他的眼光,根本瞧不出这娃子身上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修为,在他看来,刘浩天不过是走了大运罢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山间回荡,充满了盛气凌人的味道,好似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山间的宁静,惊起一片飞鸟。

见刘浩天对自己的呵斥置若罔闻,这年轻高手顿时恼羞成怒,猛地伸手便朝着刘浩天狠狠抓去,妄图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他的手掌裹挟着凌厉的劲风,仿若一把利刃,直逼刘浩天的咽喉,空气中仿佛都被划出一道尖锐的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当他的手掌刚一触及刘浩天的衣衫,便如遭电击般惨叫一声,触电般急忙缩手后退。

还好他并未使出全力,即便如此,手掌上还是瞬间布满了被炙烤出的燎泡,若是全力施为,恐怕这只手掌就此废了。

那燎泡迅速鼓起,透着骇人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轻敌与狼狈,成为他莽撞行为的耻辱印记。

他又惊又怒,满脸惊愕地瞪着刘浩天,眼中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既因手掌的剧痛,也因对刘浩天的恐惧,好似一只受惊的野兽,在黑暗中面对未知的威胁。

众人见状,亦是一阵惊愕,原本眼中的好奇瞬间转变为惊异,纷纷将目光投向刘浩天,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

他们的眼神中,有疑惑、有惊讶,更有对未知的恐惧,气氛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紧张得让人窒息。

武清奇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瞬间切换成一副慈善长者的模样,佯装呵斥道:“大胆!怎能对这位小友如此无礼。”随后,他又立刻换上温和的口气,轻声说道:“娃儿,你可曾受伤?来来来,到船中一叙,咱们好好聊聊。”他的笑容虚伪至极,如同面具一般,让人作呕,仿佛能看到面具下隐藏的丑恶嘴脸。

刘浩天心中暗自冷笑,“现在我是刘浩天,若是梅轩站在这里,武贼还会是这副嘴脸吗?”他在心底默默想着,对武清奇的虚伪感到无比厌恶,这种厌恶如同心底的毒瘤,不断生长。

“船就不进了,若没什么事,我便要走了。”刘浩天心里清楚,此时绝非复仇的恰当时机,必须从长计议。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屹立在这狂风肆虐的山巅。

然而,“走”字尚未说完,只见一众武士已然如潮水般迅速围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仿若战鼓轰鸣,让人心惊胆战,大地似乎都在这脚步声中微微颤抖,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哈哈,娃儿,国家的豹卫军呢?那十三豹卫又在何处啊?”武清奇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试探,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在黑暗中寻找着猎物的破绽。

刘浩天心中明白,逃回的军兵肯定已将情况告知武老贼,他刚才那番说辞不过是试探,顺便想拉拢自己罢了,没想到刘浩天并不接受。

在武清奇眼中,如此强大又不受掌控的存在,非友即敌。若不能为己所用,那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消灭。

至于十三豹卫,救与不救对武清奇而言无关紧要,豹卫军的损失更不足为虑。

死了这并不忠心武家的十三豹卫,反而省去了他的麻烦。之后再派人进驻掌控豹卫军,既能增强武家实力,又能削弱对国主忠心的军兵力量,实是一举两得。

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随即,武清奇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道:“小娃,快交出豹卫,否则便是与国为敌,立马将你斩杀!”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凶狠,仿若恶狼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刘浩天心中恨意翻涌,却依旧神色镇定,他冷冷地看着武清奇,缓缓说道:“我与豹卫军素无瓜葛,又怎知他们的下落?太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刘浩天试图以言语稳住局面,同时思索脱身之计。

他的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武清奇的眼睛,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对方的虚伪,试图穿透那层丑恶的伪装。

武清奇冷哼一声:“哼,此地刚经历天罚,又有豹卫军踪迹,你说不知情,谁会信?莫要再狡辩,难道逃回的豹卫军都是瞎子吗,否则休怪老夫无情!”说罢,他一挥手,周围的武士们立刻将手中兵器握紧,寒光闪烁,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那寒光仿若夜空中的流星,却带着致命的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刘浩天淹没在这冰冷的杀意之中。

刘浩天心中快速盘算着,自己虽在天罚后实力大增,但面对如此众多高手,贸然硬拼绝非上策。

唤出爿鼎内狼人等,这时曝露实力,并不明智,反而会遭受强力围剿与追杀,与整个星宇国斗,还差许多。

他灵机一动,佯装害怕地说道:“太师,我真不知您所说豹卫军。”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害怕的情绪,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猎人的包围圈中瑟瑟发抖。

武清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知,你犯过的事还少吗,刘浩天。”其实心中也是疑惑,这小小少年也就13、14岁模样。

怎么有狼人军团跟随,这不可能啊,只有给外魔做战时才会有的狼人军团。

这里除了烧焦的土地,哪有一点狼人军团与豹卫军血战的痕迹。

但在众多军士的包围中又表现得如此冷静,岂非常人,便更有心拉拢以为己用。

武清奇想到这里回头看向逃回且指认此子的那些豹卫军士,目光如刀:“尔等看得仔细了,这里是战场么,死伤那多人,狼人军团,给我寻一个来。”他心中已有意放过刘浩天,或日后可纳入武家。可他哪里知晓,这是他一辈子做的最悔的事。

在命运的棋局上,看似高明的一步,却往往隐藏着祸根。

武清奇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刘浩天道:“小友如若得闲,可到国都找老夫,年轻人不要错过大好前程。”

以他这等身份,放下身段与之对话,相信此子必有感触。

随深深注视着刘浩天双眼,当看到刘浩天眼中放出的那一抹异彩,他放心了。

因谁也挡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

随既挥挥手,全军进入飞船,一时便消失在天际。

来的快,去的也快。

刘浩天虚伪的含首与激动。随着飞船的远去,也变得清澈。

随向极乐谷方向飞去,他日夜思念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