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身为华夏顶级兵王的卓越身手,要将眼前这群衙役瞬间打杀,的确不过是举手投足间便能完成的轻松之事。
那娴熟的格斗技巧、迅猛的爆发力,足以在眨眼之间让这些衙役在瞬间丧生。
然而,李銆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代表着官府权威的衙役动手,无疑就如同在太岁头上动土,公然挑衅朝廷的威严,与造反的行径并无二致。
这无论在哪朝哪代,一旦被扣上造反的罪名,等待他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是整个家族都可能被牵连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李銆内心一阵绞痛,权衡再三之后,他狠狠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决定还是先想方设法脱身要紧。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鹰隼之眼,在眼前混乱不堪的包围圈中迅速扫视,如同精准的雷达一般,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相对薄弱的位置。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身上的肌肉如同一根根紧绷的弹簧,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他的身形宛如一头蓄势待发、迅猛无比的下山猛虎,带着一股势不可挡、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硬生生地撞开了两名挡在身前的衙役。
那两名衙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撞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李銆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出去。
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几个起落之间,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摆脱了衙役们的围追堵截。
衙役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大呼小叫起来,口中声嘶力竭地喊着:“别让他跑了,抓住这个江洋大盗!”
一边喊着,一边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銆在街巷中左突右拐,凭借着自己矫健敏捷的身手和对地形的快速精准判断,巧妙地穿梭在狭窄的街道和曲折的小巷之间,暂时与衙役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然而,这些衙役们哪里肯轻易罢休,他们如同疯狗一般,在后面穷追不舍,脚步丝毫没有放慢的迹象。
李銆一边在狭窄曲折的街道中拼命地奔跑着,一边机警地观察着周围复杂多变的地形,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一般,飞速地思索着能够摆脱追捕的良策。
每一个转角、每一处隐蔽的角落,他都仔细地留意着,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藏身或者逃脱的机会。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追逐大战,在冀州城那纵横交错、宛如迷宫一般的大街小巷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城中的百姓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四处奔逃。
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在城市中翻滚回荡,整个城市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可谁能料到,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在慌乱之中,李銆竟然逃进了一条死胡同。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高墙,他心中暗叫不好,一种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他缓缓转身望去,那群衙役已经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将胡同口堵得严严实实,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没有一丝缝隙。
“这下看你往哪跑!”
为首的衙役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銆被抓捕归案、束手就擒的场景。
就在李銆心急如焚,思索着如何突出重围之时,旁边的一个院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子急切地探出头来,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焦急,朝着他用力地招手:“快进来!”
李銆来不及多想,情况紧急之下,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女子迅速地关上了院门,带着李銆穿过曲折幽深的回廊。
此时,外面衙役的叫骂声越来越近,如同恶魔的咆哮一般,让人胆战心惊。
女子眉头紧皱,秀眉拧成了一个疙瘩,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目光最后落在了屋内的浴桶上。
来不及细想,她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李銆推进了浴桶,自己也跟着跨了进去。
浴桶中的热水顿时溅起了大片的水花,女子身上水玲珑的衣物瞬间被湿透,那曼妙动人的胴体在薄如蝉翼的湿衣下若隐若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李銆的面前。
李銆顿时面红耳赤,尴尬不已,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紧张和羞涩。
但此刻形势危急,容不得他有过多的想法,他也只能强装镇定。女子压低声音,语气严肃地说道:“你若不想被抓,就别出声。”
李銆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感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同时也祈祷着能够顺利躲过这场危机。
木闩断裂的巨响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六名衙役举着水火棍撞开雕花木门,阳光照亮屋内蒸腾的水雾。
李銆蜷缩在浴桶中,迷彩服吸饱了热水,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水玲珑湿漉漉的云鬓扫过他的脖颈,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如血般晕染在水面,散发着令人心旌摇曳的荷香。
“人呢?刚刚明明看到跑进来了!”
捕快头子将水火棍重重杵在青砖上,火星溅在波斯地毯。
李銆能清晰看见对方皂靴上未干的泥浆,那是方才追逐时在巷口踩的。
水玲珑猛地站起身,湿衣紧贴着曼妙曲线,宛如出水芙蓉。
她抓起绣着金线的披风裹住肩头,玉指却故意松了松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好大的官威!”
她柳眉倒竖,丹蔻染红的指尖直指捕头,“我水玲珑的房间也敢闯?若是惊动了‘劲香阁’的贵客,你们几个脑袋够砍吗?”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
捕头盯着她腕间晃动的翡翠镯子,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他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浴桶傍边衣服堆中露出的一截官袍衣角,再触及水玲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硬生生将怀疑咽回肚里。
“得罪了!”
他一甩袖子,带着衙役们灰溜溜退去,关门时还不忘偷瞄几眼。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水玲珑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瘫坐在浴桶边缘。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湿漉漉的脸颊,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天鹅颈滑进衣襟,平添几分慵懒的魅惑。
李銆这才看清她眼尾的朱砂痣,在阳光的辐射中宛如一滴凝固的血。
“多谢姑娘出手搭救。”
李銆扯着滴水的作战服起身,金属纽扣在寂静中碰撞出清脆声响。
水玲珑回眸一笑,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公子不必言谢。奴家叫水玲珑。”
她指尖划过浴桶边缘,激起细小涟漪,“昨夜在‘劲香阁’初见,便觉公子英姿飒爽,绝非池中之物。”
李銆挠了挠头,迷彩服上的泥浆簌簌掉落。
他望着满地狼藉,想起自己被通缉的身份,苦笑道:“姑娘谬赞了,我现在自身难保。”
水玲珑突然凑近,茉莉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公子今日可欠了我天大的人情。”
她指尖轻触李銆胸前的军功章残痕,“公子若想还这份恩情……”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只需带玲珑离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劲香阁’。”
李銆眉头紧锁,作战靴无意识地碾着地面:“实不相瞒,我现在被官府追得紧,自身难保……”
“我身陷风尘,也算阅人无数,可我一见公子,顿觉公子绝非凡人。日后定会是人中龙凤.......”水玲珑如刚入社会的小迷妹一般,将李銆一顿猛夸,夸得李銆都不好意思了。
李銆抹了把脸上的水,迷彩服下的肌肉紧绷如弦:“你既想离开那地方,可有计划?”
水玲珑见此就兴奋的道:“赎身的银子我已经备齐,只是……”她咬了咬红唇,“到时,就怕老鸨妈妈不放人,她养着十几个护院,个个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
“若那老鸨执意不放人,我便打到她放人!”
李銆扯下湿透的袖管缠在手上,布料摩擦声中带着兵王的狠劲。
水玲珑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火光,突然轻笑出声。
她凑近李銆耳畔,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耳垂:“公子果然够野。不过在此之前,”她指尖划过李銆掌心的老茧,“先得让你换上这身行头——总不能穿着这奇怪的铠甲去谈赎身吧?”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已是子时。
李銆望着水玲珑摇曳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作战靴底的碎石硌得生疼。他握紧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
这个陌生的朝代,似乎远比想象中更危险,也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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