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镇守使!”
蔡辰刚踏入酒楼包间,便听到一众乡绅恭敬地喊道。
没办法,再有钱也害怕枪!
环顾一圈,蔡辰的眸子瞥见端坐在主位的年轻人,心中不免多了些好奇。
“镇守使,我来给您介绍一下。”
王丰年似是察觉到了蔡辰的眼神,想要出声解释。
可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一道极度嚣张的声音传来。
“我说还有完没完,小爷我早就饿了!”
“你...”
“就你小子。”
年轻人手指着蔡辰,眼神轻佻,言语间颇有几分傲慢。
“我?”
蔡辰心中冷笑,自从到了滇军,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这年头,不怕死的还真多。
“要不然还有别人?”
“放肆!”
林虎怒喝道,刚要拔出佩枪,便被蔡辰拦下。
“让他说。”
年轻人瞪了林虎一样,冷哼道:
“初来临安,不知道去我柳家拜访吗?敢让小爷过来给你接风洗尘,你面子够大的啊!”
年轻人乃是临安柳家二少爷柳传文,平日里极度嚣张,无恶不作,城中数一数二的纨绔。
柳家是临安首富,腰缠万贯。
大公子柳传武是胡若愚手底下的一名团长。
自从把小闺女嫁给胡若愚当姨太太,柳家算是攀上了胡若愚这根高枝,在临安彻底无法无天,连县长王丰年都要忌惮三分。
胡若愚是谁?
未来的蒙自镇守使。
现为第三军中将军长,督军唐继尧最初的心腹。
在滇系军中有不低的威望。
正因这样,柳传文才没把蔡辰放在眼里。
“柳家算什么东西?”
蔡辰语气有些生冷。
“尼特娘的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柳传文指着蔡辰破口大骂道。
王丰年心中大呼不妙,想从中周旋。
“柳公子,这位可是新来的临安镇守使,还是第六旅的旅长。”
“有什么大不了?和老子比背景?我姐夫还是军长呢。”柳传文的眼神很是不屑,直接把他姐夫搬了出来。
“哦?谁是你姐夫?”
蔡辰只觉得有些好笑,这滇军中还敢有人和他比背景?连唐继尧都忌惮他呢。
毕竟,在滇军中,蔡将军的威望可是无人能及。
哪怕蔡将军已经故去,可谁敢不给他面子?
他可是蔡将军的亲弟弟。
“镇守使,那位军长便是胡军长。”
“哪个胡军长?是胡若愚吗?”
蔡辰好奇道,滇军中姓胡的军长好像只有胡若愚了吧。
“小子,既然知道我姐夫,你就给我老实点!小心让我姐夫给你穿小鞋。”
柳传文极度傲慢道。
“镇守使,您息怒,柳公子应该是喝多了。”
见状,王丰年急忙道。
“老子特娘的就没喝酒!让他息怒?老子心里还一肚子火儿呢!”
想他柳家二公子,从来都是别人等他,何时等过别人?
还是当陪衬!
再说,哪个来临安上任的官员,不先到柳家拜码头?
可蔡辰呢?
都半天了还不去柳家。
王丰年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真特娘的猪队友啊!还想帮你柳家说好话呢,结果你小子自掘坟墓,自掘柳家根基。
你以为你那位便宜姐夫牛?
你姐夫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
王丰年心里想道,但却没有说出来。
反正,他心里对柳传文也有不爽。
此番倒不如彻底站到蔡辰这条大船上。
“柳传文,休要对镇守使不敬!”
王丰年忽然斥责道,手指着柳传文,态度早已没了当初的谦卑,前后差距尤为明显。
“此人乃柳家二公子柳传文,其兄长在第三军担任团长,他姐夫是第三军军长胡若愚。”
王丰年低语道,恭敬地为蔡辰解释。
这下,蔡辰可算知道了柳传文与柳家的底气。
“你姐夫是胡若愚?”
蔡辰冷笑道,眸子注视着柳传文。
“没错!”
柳传文傲慢道。
“既然知道我姐夫,还不老老实实给小爷道歉?再准备厚礼去我柳家赔罪!否则,我姐夫怪罪下来,你小命可难保。”
“呵呵,你姐夫很牛?”
“如果你姐夫在这,估计得打死你。”
蔡辰语气淡漠道,他心中已经给柳传文的人生画了句号。
准确来说是临安柳家。
他们到头了!
“吹什么牛呢?”
“你可知我是谁?”
“不就是临安镇守使蔡辰吗?能有我姐夫牛?”
“没错,我是蔡辰,和蔡将军可是一个蔡。”
比背景?
谁怕谁啊!
你只是胡若愚的小舅子。
我可是蔡将军的亲弟。
你仰仗的胡若愚连给蔡将军提鞋都不配。
“柳传文,这位可是第六旅少将旅长,临安镇守使。”
“蔡将军的亲弟弟!”
听到蔡将军,柳传文彻底懵了。
他是纨绔,但不是傻子。
还没傻到冒烟。
什么人得罪不起还是知道的。
眼前这人,便是他永远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你...你竟然是蔡将军的弟弟?”
柳传文语气颤抖地说道。
早就没有了方才嚣张的架子。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目中无人的样子。”
“王县长,看来今天的接风宴是没兴致再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位柳公子,回去告诉你爹,待会儿我第六旅回去柳家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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