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孩子们安顿好后,影姐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白发的赤狐姑娘叼着烟杆,舒坦般的吐出一圈圈烟雾。
“臭狐狸,怎么不去看看孩子们?”影姐在花魁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正在收拾魔物残骸的同丰神人,说道。
“唉,释放了压抑几年的魔力,妾身这副姿态怕是一时半会还解除不了。”
“你是在怕孩子们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由自主的远离你?”
“妾身才不是小影那样小心眼的女孩,现在妾身体内的魔力过剩,容易伤害到孩子们。”
“你这只臭狐狸......”
不过影姐也没有计较,本质上来讲,花魁和她属于同一类人。
“对了,我问过小哥,虽然他已经有对象了,但对你似乎有不少的好感。”
“你要趁着这段时间,多和小哥创造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回忆哦。”
“你...你在说什么啊!小子是大小姐的,咱怎么可以横插一脚啊!”
一谈及有关“同丰神人”的话题,影姐捂住发烫的脸颊,手指在空中胡乱的画着圈。
【只有这一点没变,一提到在意的事情和人,小影总是会像现在这样。】
【真是可爱,虽然年龄与妾身相仿,实际上心中仍躲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女。】
“嘛,这不是还没结婚吗,在结婚之前,小影仍然有很多时间呢。”
“妾身啊,真想亲眼看看小影穿上婚纱的样子啊。”
脸颊上的红晕褪去,双膝弯起,影姐抱着自己的双腿,嘟囔着。
“你不是有一件婚纱吗,想看的话,咱现在就穿给你看怎么样?”
“不行哦。”
花魁摸了摸影姐的脑袋,“婚纱之所以是婚纱,是因为这一辈子只能穿给喜欢的人看。”
“一生一次,只待一人。”
“别看妾身这样,妾身可是纯爱呢。”
不远处,同丰神人正在对炽焰虎狮尝试使用超级拼装。
【炽焰虎狮,统帅级的魔物,负责守护教会的圣坛,真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狂了。】
范海辛念念有词道,他对着死相及其惨烈的虎狮左右比对着。
【这只炽焰虎狮好像还混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神人,你把它的脑袋剖开来看看。】
【这多少有点恶心了......】
同丰神人运转罡气,将紫晶剑幻化成易于破开头骨的短刃。
一刀下去,他听见了其中细细簌簌的声音。
【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生物能够发出的声音。】
另一只手蓄着罡气,【世界崩解之眼】随时准备迟缓时间。
他立马掀开了炽焰虎狮的头盖骨,一坨类似神经元的怪物叫嚣着飞扑向同丰神人。
蓄着罡气的手立刻揪住了它,同丰神人一刀刺向它的脑袋。
“咕嘎......”
这恶心的玩意死了,趴在炽焰虎狮的脑袋上。
【海嗣专门用来控制海洋生物尸体的脑虫,亚特兰蒂斯那群畜生也是学乖了。】
【知道保存有生力量,用这种方式来消耗人类。】
【教会和地下城有接触?】
同丰神人望着手中脑虫的尸体,若有所思的说道。
【虽然教会也不是好东西,但老夫曾经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只要那个家伙还活着,那么就必定不会出现内鬼。】
【哦,你说的是前任教主啊。】
他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
【前任教主的坟头草已经有两三米高了。】
【那这教会算是要完蛋了。】
范海辛从同丰神人的右手背处飘了出来,他扶着下巴,瞪大了眼珠子。
【你去一趟教会,把老夫的遗产给偷出来。】
【什么遗产?】
【专门用来识别脑虫的测量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中央就要迎来史无前例的大危机了。】
【谁家心理测量者......】
在交代完事情原委后,范海辛切断了和同丰神人的通话。
【那隶属于教会的神父为什么要购买魔物残骸,而且还是火属性的。】
他将之前花魁交给自己的晶核拿了出来。
毫无生命气息,黯淡无比,这完全就是一颗被刻意破坏的晶核。
【难道脑虫只能操纵死掉的生物?】
一想到中央可能存在可以寄生活人的脑虫,同丰神人就觉得毛骨悚然。
“嘿,小子,需要咱帮忙吗?”
影姐的声音点醒了同丰神人,她拍了拍同丰神人的肩膀,说道。
“嗯,这些魔物残骸需要清理掉,不然孩子们看见这些东西会睡不着觉的。”
“你倒是有心。”影姐撇过脸,经过花魁的一番“话疗”后,她有点不敢看同丰神人了。
尤其是他那认真搬运魔物残骸的努力脸,一闯进视线就难以割舍。
【平常心,平常心,咱和小子是同伴,怎么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小子呢。】
“要不还是一把火烧掉吧?”
“咳咳影姐,旁边有林子,咱们还是别蹲大牢吧。”
至于花魁,则是晃动着尾巴,像是在推自己主流的CP一样,流着哈喇子。
在收拾完魔物残骸后,教会的神父像是算准了点,出现在了同丰神人的面前。
“小小的孤儿院里,竟然藏着一位皇级魔导师和一位剑王。”
“抱歉,各位,教会这边会想办法给孤儿院补偿的。”
“此次是教会疏忽了,我代表教会向您道歉,前任圣女阁下。”
“至于你,一个小小的大剑师竟然也能活下来,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啊。”神父向同丰神人说道,看样子他好像根本不把同丰神人放在眼里。
影姐听到“圣女”两个字时,瞳孔直竖,不受控制的魔力在周身自主画着法阵。
花魁冷冷的看着,手往烟杆上点燃了新的烟包,细细吐出一口烟圈。
她打了一个响指,围绕在影姐身边的法阵接连消失。
“要打架的话出去打,孩子们还在睡觉呢。”
同丰神人拍了拍影姐的肩膀,随后猛然一睁眼,罡气汇聚在右拳上,悍然朝着神父的鼻梁骨上砸去。
代表天使的法阵启动,就在神父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拦下时,法阵却忽的碎了。
【这怎么可能?!】
砰!
血,是鲜血的滋味...
神父踉跄的后退几步,血从鼻腔中流了出来,鼻梁骨被打断了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殴打神职人员是要进监狱的!”
【真是傲慢呢。】
同丰神人搓了搓拳头,转头看向影姐,“教会有这个规定吗?”
“没有,这估计又是哪个人杜撰出来的规定。”
“哦,那这家伙肯定是假冒的神职人员,揍他一顿应该也没关系吧?”
“好像......”影姐一愣,随后甩了甩手腕,微笑着说道。
“是的!可恶的家伙,竟然敢冒充教会的神职人员!咱可不能让他抹黑教会啊!”
“等会,我真的是教会的神父......”
神父捂着鼻子,在身上摸索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
“您是在找这个吗,神父大人?”
一旁的花魁取出了挂在腰间的令牌,正眼一瞧,火焰瞬间将其烧成了灰烬。
“哎呀,一不小心烧掉了,神父大人不要紧吧?”
“你这臭婊子......”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吃咱一拳!”
迎面撞上了影姐的拳头,神父再次后退,正要利用天使法阵保护自身,却被同丰神人的【世界崩解之眼】锁定了。
【什么......时间被迟缓了?】
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神父的右半边脸都快肿成了猪头。
“可恶,全能的主啊,请赐予我呜呜呜呜......”
“别动。”
同丰神人快速上前,顺着神父手臂的反方向一拧,脱臼后的疼痛迫使他半跪在地上。
“看咱的!”
娇小的身材反向一绕,双手环住了神父的腰板。
一个超级德式大背摔,终结了神父的哀嚎声。
看诊他翻着白眼,像一条死鱼瘫倒在地上,影姐开怀大笑,挤压在心头的石块似乎背推走了。
“哈哈哈,这种人就是要狠狠的打一顿才行。”
“那接下来怎么办?”花魁的话瞬间打住了影姐的笑声。
对啊,影姐还没考虑过暴揍神职人员的后果。
本能就先理智一步出手了......
“这个简单,花魁小姐,中央最大的女澡堂在哪里?”同丰神人扛起昏厥的神父,向花魁询问道。
“小哥,没想到你也是个坏种。”
“过奖过奖。”
花魁似乎是踩到了后续,凑到同丰神人的耳边,说道。
“妾身想再大胆一点,民间的女澡堂可不敢招惹教会,把他塞进中央皇室的女浴室里怎么样?”
“我觉得没问题,第一顺位的皇女专用浴室如何呢。”
“没问题,在中央,谁不知道维多利亚皇女杀伐果断,这家伙绝对死定了。”
“快哉快哉。”
影姐看着两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两人不会好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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