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成了《京城日报》特约通讯员。
这消息像一阵带着煤烟味的北风,刮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里的人,心思各异。
羡慕、嫉妒、还有那压不住的恨意,在某些人心里翻腾。
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的何雨柱,不再是那个食堂里闷头干活的傻柱。
他手能掂勺,肩能扛枪——哦不,是笔杆子。
背后,似乎还有报社那样的“大衙门”撑腰。
他们只能在背地里,吐几句酸水。
“哼,厨子不好好颠勺,也想学人家舞文弄墨,能写出个什么名堂?”
“指不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认识了报社的哪个大人物。”
“等着瞧吧,爬得高,摔得也狠!”
这些话,多半是许大茂在自家小屋里,对着他婆娘娄晓娥念叨的。
许大茂,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自诩有几分文化,平日里就爱跟何雨柱别苗头。
眼瞅着何雨柱名声一天比一天响亮,稿费揣进口袋,厂花于海棠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时不时往何雨柱身上瞟。
许大茂的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过,又像是塞了一团点着的棉花,又疼又烧。
他想不通,这傻柱,凭什么?
难道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他不止一次在夜里咒骂,骂何雨柱走了狗屎运,骂老天爷不开眼。
秦淮茹的心情,比许大茂屋里那团乱麻线还要复杂。
她站在自家门槛边,看着何雨柱家那扇透出亮光的窗户。
何雨柱的身影,偶尔会映在窗上,挺拔,沉稳。
再想想自家屋里,贾东旭工伤后愈发消沉,婆婆贾张氏那张嘴从早到晚不饶人,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
悔吗?
或许有。
当年若是对何雨柱稍微软和一点,如今的日子,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可世上没有如果。
她只能看着,看着何雨柱一步步走高,而她自己,陷在生活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那眼神里,有羡慕,有无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将院子里的喧嚣与何雨柱的荣光,都关在了门外。
何雨柱对院里这些人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这些人,就是这样。
你弱的时候,他们踩你。
你强的时候,他们嫉你。
他就是要让他们看着,看着他何雨柱,如何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如何一步步把他们甩在身后。
这种感觉,不坏。
夜深了。
煤油灯下,何雨柱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吹捧或嫉妒而飘飘然。
他反而更加冷静。
他铺开一张旧报纸,用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厨艺,是立身之本。
写作,是意外之喜,也是拓展影响力的工具。
但这个时代,想要走得更远、更稳,还需要一样东西——人脉。
如同老北京城里那些盘根错节的胡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他开始有意识地梳理自己现有的人脉。
厂里的杨厂长、李副厂长,街道办的王主任,报社的刘编辑。
这些人,有的曾提携过他,有的对他颇为赏识。
他会借着送几道拿手好菜,或是探讨几篇稿件的机会,与他们保持联系,加深情分。
他做得不露痕迹,真诚而不谄媚。
那些人精,自然也看得出他的用心与分寸。
何雨水趴在桌子另一头写作业。
灯光下,小姑娘的侧脸显得格外认真。
何雨柱放下笔,轻声问了问她的学习情况。
“哥,你现在这么厉害,我也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像你一样。”
何雨水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哥哥的崇拜。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
“对,好好学习,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将来你想做什么,哥都支持你。”
妹妹的懂事与努力,是他内心最柔软的慰藉。
他有目标,有方向,没有在众人的目光中迷失。
聋老太太那里,何雨柱依旧隔三差五送些吃食过去。
有时是一碗刚出锅的热汤面,有时是几块新做的点心。
老太太牙口不好,他就把食物做得软烂入味。
陪老太太聊聊天,听她说些陈年旧事,也听她说些院里的是非。
聋老太太是院里的“定海神针”,辈分高,看得透。
她真心疼爱何雨柱兄妹,也时常在院里敲打那些想占便宜的人。
这份温情,何雨柱格外珍惜。
对于一大爷易中海,何雨柱保持着面上的尊重。
见面依旧喊一声“一大爷”。
但心里,却多了一层隔阂与警惕。
易中海这个人,算计太深。
他那套“养老”的理论,何雨柱早就看透了。
无非是想找个年轻力壮、老实听话的“工具人”。
以前的傻柱或许是,现在的何雨柱,绝不是。
他乐于看见易中海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流露出些许的无奈与失算。
夜色如墨。
何雨柱的窗户里透出灯光,像一颗倔强的星。
妹妹在一旁安静地写着作业,偶尔翻书发出沙沙的轻响。
窗外,是四合院特有的声音。
哪家的夫妻在拌嘴,哪家的孩子在哭闹,还有那些压低了声音的议论,多半与他有关。
他手中的笔,是他记录时代的工具。
灶台上的勺,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两样东西,是他对抗这个世界,保护家人的武器。
他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
那台德国老式照相机,除了给报社供稿,何雨柱偶尔也用来记录些院里的“风景”。
比如三大爷阎埠贵,为了几分钱跟邻居掰扯半天,最后被人当众戳穿算计时的窘态。
比如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学着领导的派头在院里训斥自家孩子,却被孩子一句童言无忌噎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比如贾张氏,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引来全院围观的丑态。
这些照片,他不会发表。
只是偶尔翻出来看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对那些真心对他好的人,比如聋老太太,比如曾经帮助过他的工友,他会加倍回报。
对那些心怀不轨,总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人,他也不会手软。
睚眦必报或许谈不上,但让他们知道疼,知道厉害,是必须的。
系统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开始有计划地利用这个空间。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很多东西以后都会变得稀缺,甚至价值连城。
他托人弄了些特供的茅台酒,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存放。
他收集了一些发行量稀少的邮票,特别是那些错版或者有纪念意义的。
他还留意收购一些不起眼的老物件,比如旧书画,破损的瓷器,甚至是别人当柴火烧的旧家具。
凭借【中外历史研究精通】的知识,他能大致判断出这些东西的年代与潜在价值。
看着系统空间里,一瓶瓶封装完好的茅台,一沓沓码放整齐的邮票,还有那些暂时看不出名堂的老物件,堆得像小山一样。
何雨柱的心里,就踏实了。
这些,都是他未来的底气,是他应对未知风险的保障。
他坚信,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保护好他在乎的人。
他甚至开始琢磨,这个神奇的系统,除了抽奖和发布任务,是不是还有其他隐藏的功能。
比如,这个储物空间,能不能升级?
能不能存放活物?
会不会有类似技能商店之类的东西,可以用抽奖点数兑换更高级的技能?
这种对未知的探索欲,让他充满了期待。
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他在四合院,乃至在轧钢厂的地位和影响力。
院里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从最初的轻视、不屑,到后来的嫉妒、议论,再到现在的敬畏,甚至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巴结。
何雨柱深刻地体会到,在这个院子里,在这个时代,善良与退让,往往换不来尊重。
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会定期梳理自己的思路,复盘近期的得失,确保自己不偏离预设的航向。
这种自省,让他保持着清醒。
就在何雨柱按部就班,稳步推进自己计划的时候。
这天傍晚,他刚从厂里回来,准备给妹妹做晚饭。
院门口,却出现了一个让他略感意外的身影。
那人搓着手,脸上带着些许局促与讨好,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何雨柱眉头微挑。
这人,他认识。
而且,似乎还带着一个不小的麻烦,或者说,是一个人情债,上门了。
他冷静地看着对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这院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存在,早已不复往日的沉闷。
每天都有新的谈资,新的议论。
他乐于看到这些变化。
偶尔,他也会故意在院里晾晒新买的布料,或者拿出从供销社淘换来的稀罕罐头。
看着许大茂、贾张氏那些人羡慕又不敢开口索要的表情,他心里就一阵舒坦。
他的崛起,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打破一些固有的平衡。
但他无所畏惧。
妹妹何雨水端着一盆刚洗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看到哥哥站在院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他的名声,已经不仅仅局限在轧钢厂和这条胡同。
街道上,甚至其他一些单位,也开始有人听闻“轧钢厂有个年轻的厨师长,不仅菜做得好,还会写文章上报纸”。
那些曾经嘲讽过他“傻柱”“厨子没文化”的人,如今只能仰望着他的成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聋老太太每每提起何雨柱,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
“我们柱子啊,出息了!”
何雨柱用自己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出身不能决定一切,努力和智慧,才能真正改变命运。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目标明确,行动果断。
回顾这段时间的收获,不仅仅是社会地位的提升,经济条件的改善。
更重要的是,心态的成熟,人脉的拓展,以及对未来更清晰的规划。
他正准备进屋,那个在院门口徘徊的身影,终于鼓足了勇气,朝他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试探的笑容。
“柱子……兄弟,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何雨柱看着来人,心里清楚,这又是一个展现自己能力,或者说,是进一步巩固自己地位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
“说吧,什么事。”
院里的风,似乎也停了。
所有人的耳朵,好像都竖了起来。
每一次他有所动作,都能让这个院子泛起波澜。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