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慈似是知道对面叫嚣的家伙是谁,她身体轻轻颤抖了几分,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要是你们敢动我妹妹,我就算倾尽所有势必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程让不愿参与别人因果,刚打算离开下车,沈锡慈一脚油门踩满,直接窜了出去。
“不好意思,这位善信……我……”
“沈。”
“善信,不要占我便宜,我是孤儿没有婶。”
“沈锡慈。”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穿着穿身长褂,开口施主闭口善信的,确实奇怪。
但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相信他……
“你确定?”
程让听到这个名字,声音拔高了几分。
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之一?
沈锡慈并未在意他的反应,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救出自己的妹妹。
她只注意到刚才会场内有人要对付她,全然没发现妹妹也在!
程让看着眼前几乎失去理智的女人,一直到下车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跟着沈锡慈走进院子,程让发现眼前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糟糕。
别墅院内,密密麻麻的站了几十号人!
为首的男人嘲讽开口。
“哈哈!沈大小姐,别负隅顽抗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有胆量来。”
“有人花钱买了你们姐妹的命,要是你老老实实交出你手上的股份,我说不定还会给你们留下全尸。”
“嘿嘿,听沈家两位小姐看起来就细皮嫩肉的,等会儿哥几个一定让你们好好享受。”
这样的污言秽语直叫程让听的反胃。
他们的叫嚣声根本影响不了他。
“我的妹妹呢?”
沈锡慈强装镇定,甚至将程让挡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并不是故意把你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姐姐……”
沈锡慈的话语还没说完,被称为“赵公子”的男人,扯着沈宜宁的头发,直接人拖了出来。
“小宁!”
沈锡慈惊呼,身体摇摇欲坠,程让赶忙伸出手将人服了起来。
一道紫红色的勒痕像毒蛇般缠绕在沈宜宁露出的手腕上。
勒痕的边缘已经泛黄,中央却还渗着血丝,显然不是一次形成的。
她的脸上出现了层层叠叠的巴掌印记,脸颊肿的高高的。
“姐姐,他是沈龙的狐朋狗友,你绝对不能……啊——”
“多嘴!”
赵诚一巴掌打在了沈宜宁的脸上。
“赵诚!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过小宁!”
程让将沈锡慈服了起来,无奈开口。
“我还以为要见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解决什么大事。现在看起来还是我的事比较重要,沈小姐,我……”
“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赵诚上下打量着程让,随即眼神暗示手下直接匠人解决。
“沈小姐,我有很重要……”
正当程让要将婚书一事告知她时,赵诚的手下不长眼的冲了上来。
“小子,没听见我们少爷和你说话么?”
年轻男人抬起手,不自觉的朝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程让微微蹙眉,轻轻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
“我是真的有很重……”
“练家子?”
赵诚再次开口打断他的呼。
站在院内的打手们瞬间打起了精神,赵诚眼睛微眯,看向程让的眼神多了几分戒备。
“姐姐,你带了保镖来么?”
沈宜宁虚弱开口,看着程让的身影多了一些希冀。
“小宁……家里那些混蛋里应外合,现在已经没人站在我们姐妹身边了。”
沈锡慈淡淡开口,眼神里满是绝望,似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好了,沈大小姐你也别废话了!只要你愿意好好伺候我,我就不会伤害无辜的人,那个小子我可以留他一条狗命,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也能接受!毕竟这单雇主给的不少。”
“踏入此地,也不算无辜,多半还是因缘。”
程让环视了一周,无所谓的耸肩。
“赵诚,沈龙给你们多少,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给你双倍!”
沈锡慈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真,但还是慌乱的开口。
“哈哈,钱,我赵家也不缺少!我缺的是像你这样的极品女人!”
赵诚调笑的吹了声口哨,在场的打手们附和大笑,眼神里都是戏谑。
“这位……先生,实在抱歉连累你了!刚才也是我考虑不当,把你也带了过来。”
沈锡慈神情黯然,看向程让的眼神多了有几分愧疚。
因为沈家的事,她要连累一个无辜的路人,这让她内心充满歉意。
“没关系,沈小姐。如果你现在有时间,可以听我说……”
程让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还想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没想到为首的男人并不打算给他机会,直接冲了过来。
“他奶奶的,你小子废话可真多,我今天就要拿你开刀!”
强劲的拳风朝着程让攻击而去,沈锡慈忙不迭的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下一刻肌肉男猖狂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似乎被人卡住了脖子。
“是不是不杀光你们,你们就不会让我把话说完?”
程让轻轻转身,随即挡下了他袭来的拳头。
杀光他们?
听到这四个字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诚更是直接笑出了声,看向程让吸得发黄的衣服,满脸怜悯。
“既然你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土包子有这样的喜‘雄心壮志’,那我当然要给你个机会,你说对不对?”
面对赵诚的挑衅,程让他变了一口气。
“我的师父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你知道反派一般都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被拦下的肌肉男一怔,下意识反问。
“当然是死于话多!”
话音未落,程让直接小时在了原地。
在场所有的打手压根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却如同闲庭信步那样,穿梭其中。
短短几个呼吸,几十号打手竟全都浑身酸软瘫倒下去。
程让在动手之际,缓缓开口。
“沈小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看着地上渗出的鲜血,沈锡慈有些心惊。
“他们……真的死了么?“
”快了。“
程让回答的很平静,他甚至直接扯下一位打手的衣服,擦干净双手。
神情平静的,好像只是宰了一头猪。
“但最重要的是——”
更让人瞋目结舌的,是他随手将一位打手丢出去后,居然径直单膝跪在沈锡慈的面前。
”沈小姐,请问你,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我直到永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