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神庙,叶轻眉……这些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名字,此刻却像一根根细线,在他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张扑朔迷离的巨网。
“他……或许是神庙的人。”李承皓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肯定。
红薯娇躯一震,杏眼圆睁,小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神庙?
那个传说中超然物外,不理红尘俗事的神秘组织?
赵玉真竟然和神庙有关?
这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让她有些难以消化。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李承皓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郡马爷,您是说……赵玉真,是神庙派来的人?”红薯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这个猜测给吓到了。
李承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红薯的猜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这北凉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啊。
一个邀月怜星也就罢了,现在又冒出一个疑似神庙中人的赵玉真,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玄翦。”李承皓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暗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单膝跪地,正是玄翦。
他身穿一袭紧身黑衣,将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属下在。”玄翦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从现在开始,你负责监视赵玉真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常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李承皓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属下遵命。”玄翦领命,身形一晃,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红薯看着玄翦消失的方向,她知道玄翦是李承皓的心腹,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但每次看到他施展轻功,还是会忍不住感到震撼。
“郡马爷,玄翦大哥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简直就像鬼魅一样,神出鬼没的。”红薯忍不住赞叹道。
李承皓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玄翦的实力,他自然是清楚的,这家伙可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不过,监视赵玉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希望玄翦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对了,郡马爷,您说这赵玉真和神庙有关,那他来北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红薯好奇地问道,她现在对赵玉真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刻弄清楚他所有的底细。
李承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赵玉真的目的,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总觉得,赵玉真的出现,绝不是偶然,一定和北凉,甚至和整个天下的大势,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郡马爷,您身边的这些高手,都是从哪里来的啊?玄翦大哥已经很厉害了,上次来的那个燕南天,还有邀月怜星,感觉个个都深不可测。”红薯忍不住问道,她对李承皓手下的这些高手充满了好奇。
这些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可他们却都心甘情愿地为李承皓效力,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李承皓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高手都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系统送的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告诉红薯。
“他们都是仰慕我的才华,主动前来投奔的。”李承皓故作高深地说道。
“切,鬼才信呢。”红薯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李承皓的鬼话。
她可不认为,单凭李承皓的才华,就能吸引这么多高手为他卖命。
这背后,肯定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郡马爷,奴婢觉得,您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红薯眨巴着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李承皓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看来,以后在她面前,说话可要小心一点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李承皓拍了拍红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红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李承皓,就足够了。
“对了,郡马爷,奴婢听说,叶姑娘已经在城头等您很久了。”红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说道。
“叶轻眉?”李承皓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她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喜当爹?”
红薯闻言,掩嘴轻笑,她知道李承皓对叶轻眉没什么好感。
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一个喜当爹的名头。
“郡马爷,您就去看看吧。叶姑娘毕竟是您的未婚妻,而且,她还怀着您的孩子。”红薯劝说道。
“谁的孩子还不一定呢。”李承皓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可不相信,叶轻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说不定,是哪个倒霉蛋被她给戴了绿帽子。
“反正我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李承皓说完,转身向房间走去。
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红薯看着李承皓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想要让李承皓接受叶轻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与此同时,北凉王府的书房内,徐啸正襟危坐,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一本紫竹竹简。
这竹简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正是李承皓的“三十六策”。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研究李承皓的三十六策,越研究越觉得李承皓的才智高深莫测,简直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所能拥有的。
“这‘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每一策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若是运用得当,足以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徐啸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他原本以为,李承皓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但现在看来,他完全错了。
李承皓不仅不是草包,反而是个深藏不露的智者。
“看来,我这个女婿,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啊。”徐啸心中暗道。
他放下竹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李承皓的三十六策,博大精深,晦涩难懂,想要完全领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徐啸沉声说道。
一名甲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禀告大王,郡马爷身边,最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个个身手不凡,来历不明……”
徐啸的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猛然砸中,震得他嗡嗡作响。
他豁然起身,虎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甲士,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甲士被徐啸的气势所慑,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一字一句地说道:“禀……禀告大王,小的们发现,郡马爷身边,最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来历不明。我们暗中观察,发现他们……他们最弱的,都有魏老突破前的水准!”
“魏老突破前的水准?”徐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魏老是谁?
那可是北凉王府的老供奉,一位浸淫武道数十年的高手!
即使是他徐啸,也不敢轻易与魏老交手。
而现在,这个甲士竟然告诉他,李承皓身边随便一个喽啰,都堪比魏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确定?”徐啸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甲士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也变得更加颤抖:“小的不敢妄言。小的们亲眼所见,那些人出手狠辣,招式凌厉,绝非等闲之辈。而且……而且他们似乎对郡马爷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徐啸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个甲士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向他汇报这些事情。
既然他敢如此肯定地说出这些话,那就说明,李承皓身边确实多了许多高手,而且这些高手,都对李承皓忠心耿耿。
难道……难道李承皓一直在隐藏实力?他一直都在扮猪吃虎?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同野草般在徐啸的心中疯狂滋长,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他一直以为,李承皓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一个可有可无的赘婿。
但现在看来,他完全错了。
李承皓不仅不是草包,反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个拥有着强大势力的神秘人物!
“还有呢?还有什么?”徐啸追问道,他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李承皓的事情,他想要揭开这个神秘女婿的真面目。
甲士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徐啸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禀……禀告大王,今……今夜,郡马府出现了一人,小的们……小的们根本无法靠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就感觉像是面对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恐怕……恐怕就算佬黄来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徐啸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杯顿时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
佬黄是谁?
那可是北凉王府的头号高手,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师!
他的实力,在整个北凉,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现在,这个甲士竟然告诉他,李承皓身边出现了一个连佬黄都不是对手的神秘人物?!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徐啸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都低估了李承皓。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婿,实际上隐藏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他就像一只蛰伏的猛虎,一旦露出獠牙,就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他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甲士,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那人……那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甲士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小……小的们也不知道。那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闪烁着……闪烁着如同野兽般的凶光。小的们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全身冰冷,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徐啸沉默了,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李承皓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北凉的秘密。
“看来,我这个女婿,还真是深不可测啊……”徐啸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忌惮。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不知道,李承皓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他来到北凉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徐啸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否则,北凉将会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下去吧。”徐啸挥了挥手,语气疲惫。
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他需要重新评估李承皓的价值,他需要制定一个全新的计划,来应对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女婿。
甲士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然后如同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徐啸一个人,他独自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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