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在竹梢上跳了两跳,自来也的指尖还悬在额间的金色螺旋纹上。
染血布片被信鸽爪子抓出的褶皱里,纲手...遇袭...几个字像烧红的铁钉钉进他眼底。
仙人?蛤蟆健的蛙鸣里带着不安,刚才的信鸽是纲手大人的通灵兽,她从火之国传信向来不会用普通信鸽
自来也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攥紧了酒葫芦。
前世纲手在雨隐村外被半藏残党截杀的画面闪过——那时他正忙着追踪晓的动向,等赶到时只看见她染血的护额挂在荆棘上。
但这一世...他摸了摸轮回印,金色纹路在掌心泛起温热。
先查半藏的事。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度,纲手的消息...等解决了雨隐的麻烦,我亲自去接她。蛤蟆健愣了愣,老蛙到底懂他——现在雨隐村是漩涡中心,半藏若勾来外援,别说保护纲手,连这些孩子都要搭进去。
竹影突然晃动,蛤蟆健的耳朵刷地竖起来:东南方三公里,有查克拉波动。
自来也的瞳孔缩成细线。
他早让蛤蟆吉在雨隐村周围布了监听蛙,能瞒过这些小家伙的...只能是半藏的暗部。
他迅速结印,一只小蛤蟆从袖口蹦出,附在他耳边嘀咕两句。
半藏派了信使,带着血契卷轴去联络晓的外围据点。自来也的拇指重重碾过轮回印,他想借晓的手翻盘。
金色光芒在额间炸开时,他听见时间倒转的嗡鸣。
查克拉像被抽干了五分之一,太阳穴突突跳着——这是回溯12小时的代价。
但值得,他望着重新亮起来的晨光,此刻信使应该刚从半藏的密室出发,走的是后山那条毒蛇道。
文太。他咬破手指按在通灵术式上,巨大的蛤蟆从白烟里踏出来,跟我去截人。
文太的蛤蟆嘴咧开:又要扮信使?
上次你装成商人,结果被卖鱼的阿婆追着要鱼钱...
闭嘴。自来也扯下外袍罩住脸,随手抓了把路边的野花别在腰间——半藏的信使习惯用野花做标记。
他踩着文太的背跃上树梢时,正好看见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闪进灌木丛。
停。他压低声音,文太立刻收住脚步。
灌木丛里传来布料摩擦声,接着是金属刮过石头的轻响——那是解血契卷轴封印的动作。
自来也的手按在苦无上,却在看见卷轴内容的瞬间顿住。
卷轴里不是求援信,而是半藏与晓某位高层的密约:献上雨隐村控制权,换影级强者支援。墨迹未干,还带着半藏惯用的龙血墨香。
麻烦大了。他摸了摸轮回印,额间的金色纹路比刚才暗了些——回溯只能倒转时间,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但可以提前截胡。
他突然从树上跃下,苦无精准挑飞信使手里的卷轴,另一只手结印:蛤蟆束缚术!
信使的瞳孔骤缩,刚要喊人就被藤蔓状的查克拉缠成了粽子。
自来也扯下对方的面巾,是半藏的亲卫队长,右耳缺了一角——前世就是这货,在弥彦死后给半藏递的刀。
你是谁?亲卫队长嘶吼。
自来也没回答,他蹲下身翻开对方的忍具包,果然摸到了晓的联络密信。
信上的暗号他再熟悉不过——三年前他潜入晓据点时,见过同样的火漆印。
文太,送他去妙木山。他把卷轴塞进怀里,用结界困住,别让他跑了。
文太的蛤蟆爪轻轻一捏,亲卫队长就昏了过去。
自来也望着文太消失的白烟,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争吵声。
是村东头的训练场,弥彦的声音像炸雷:我们必须主动巡逻!
昨晚又有两家被偷了米!
长门的轮回眼在阴影里转动:但村民还不信任我们,贸然行动会被半藏的人利用...
够了!小南的纸蝶突然从两人中间飞过,你们忘了老师说的吗?她望向树后的自来也,目光里带着求助。
自来也叹了口气,从树后走出来。
弥彦立刻站直了,耳尖发红——这孩子总把他当父亲一样尊敬。
长门则垂下眼帘,轮回眼的转动慢了半拍。
老师。弥彦先开口,我觉得长门太保守了,现在不行动,半藏的人会更嚣张!
那你觉得,现在村民看见你们带着苦无巡逻,会怎么想?自来也摘下斗笠,露出额间的金色螺旋纹,他们会想起半藏的暗部,想起被血洗的夜晚。
弥彦张了张嘴,没说话。
长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是小南用碎纸缝的护腕,他总在焦虑时做这个动作。
你们的目标是守护和平。自来也走到两人中间,守护不是打架,是让大家觉得安全。
明天开始,护卫团分成两队,一队帮老人挑水,一队教孩子识字。
等他们愿意给你们递豆浆了...他想起早上王婶追着送的热豆浆,再谈巡逻的事。
小南的纸蝶突然飞起来,绕着三人转了两圈。
弥彦挠了挠头:好像...王婶昨天还骂我踩坏了她的菜苗。
长门的嘴角终于翘了翘:但今天她给我们留了半锅豆浆。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自来也望着他们重新开始分配任务,转身走向村外的悬崖。
怀里的伪造情报还带着体温——他模仿晓高层的笔迹写了封信,说半藏已无利用价值。
半藏的密室在悬崖下的溶洞里。
自来也站在洞口,听着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可能!
他们说过会帮我...半藏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定是那老蛤蟆搞的鬼!
大人。有手下低声提醒,青年护卫团的人在村口设了岗。
设岗?半藏突然笑起来,笑声像夜枭叫,他们以为守住村口就能赢?
我还有...还有...他的手摸到案下的短刀,刀刃在阴影里泛着冷光,还有最后一张牌。
深夜的风卷着雨丝吹来。
自来也站在山谷高处,望着雨隐村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他摸出怀里的酒葫芦,纲手的信还在最底层,等你两个字被体温焐得软软的。
该谢幕了,半藏。他对着风说。
而在村西头的破庙里,半藏蜷缩在稻草堆里。
短刀上的血已经凝了,是刚才他亲手割了那个说要投降的手下的喉咙。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露出笑容:他们以为赢了?
我的人...还在...
晨雾漫进村子时,王婶掀开锅盖的声音格外响。
她端着豆浆往村口走,却看见几个护卫团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给昨晚被雨冲垮的篱笆补砖。
婶子早!弥彦抬头笑,脸上沾着泥。
王婶的眼眶突然热了。
她往陶碗里多舀了半勺糖,刚要递过去,就听见村东头传来惊呼:半藏的暗部!
他们在仓库放了火!
弥彦的脸色变了,刚要跑就被长门拉住。
轮回眼的六个勾玉高速转动,他指向仓库后的小巷:左边第三个窗户,有查克拉波动。
小南的纸蝶唰地飞过去,在巷口炸开一片纸雨。
几个黑衣人从阴影里跌出来,手里的火把啪嗒掉在地上。
抓住他们!弥彦大喊。
王婶望着这一幕,突然把豆浆碗举得高高的:孩子们!
喝完再抓贼!
晨雾里,豆浆的香气混着炊烟升上天空。
而在村子最北边的废弃井里,半藏的手指深深抠进井壁。
他听见外面的喧闹声,短刀在掌心刻出深深的血痕——他的最后一张牌,才刚要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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