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一脚踹飞傻柱,如同在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投下了一块巨石。余波荡漾,久久未平。
他在院里立下的威势,让那些平日里爱嚼舌根,惯会捧高踩低的人,都暂时收敛了许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王昊的小屋。
屋里陈设简单,却因为主人的勤快,收拾得窗明几净。
炕桌上,一碗白粥,两个白面馒头,一小碟系统奖励的酱菜,散发着朴素的香气。
这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已是难得的丰足。
王昊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饭。
轧钢厂食堂厨师长的职位,不仅带来了稳定的收入,更重要的是,带来了旁人轻易不敢招惹的身份。
系统时不时发布些任务,大多是整治院里禽兽,或是提升厨艺相关的。
奖励也颇为丰厚,除了常见的米面粮油,偶尔还有些这个时代罕见的肉蛋糖果。
他的静止空间,如今已扩充到三立方米,里面储备的物资,足够他安然度过任何饥荒。
相比王昊的悠然自得,四合院的某些人家,日子便如坠冰窖。
尤其是中院的贾家。
没了傻柱从食堂里大包小包地往回拎东西,贾张氏那张馋嘴立刻就没了着落。
秦淮茹在轧钢厂里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杂活,一个月二十几块钱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五口人,本就捉襟见肘。
以往有傻柱明里暗里的接济,日子还能勉强维持。
如今傻柱自身难保,贾家的“粮道”算是彻底断了。
“妈,棒梗饿了,直哭呢。”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疲惫,从贾家屋里传出。
棒梗,贾家的大孙子,被贾张氏惯得无法无天,平日里鸡鸭鱼肉吃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几日清汤寡水的日子。
贾张氏躺在炕上,翻了个身,尖声道:
“饿饿饿,就知道饿!都怪那个王昊小畜生,断了我们家活路!”
她嘴里骂骂咧咧,却丝毫没有起身给孙子找吃食的意思。
这老虔婆,好吃懒做了一辈子,指望儿子,儿子死了指望儿媳,指望傻柱,如今傻柱倒了,她除了咒骂,便再无他法。
秦淮茹叹了口气,从米缸里舀出最后一点棒子面,准备熬点糊糊。
看着空荡荡的米缸,还有孩子们期盼的眼神,她心中一阵发苦。
几天没见荤腥,别说棒梗,就是小当和槐花,也饿得小脸发黄。
贾张氏在炕上哼唧了半天,终于还是饿得受不了,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人。
她爬起身,趿拉着鞋,也不梳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往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八级钳工,平日里总是一副道貌岸然,替大伙着想的模样。
他无儿无女,一心想找个可靠的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傻柱,便是他之前选中的头号目标。
如今傻柱被王昊一脚踹得半死不活,又丢了食堂的工作,易中海的养老计划,算是彻底泡了汤。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易中海家门槛上,也不进去,直接嚎上了:
“一大爷啊!您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
“那王昊小畜生,害了傻柱,也害了我们一家老小啊!我们这都快揭不开锅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凄厉,引得院里不少人都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许大茂家窗帘动了动,露出他幸灾乐祸的脸。
三大爷阎埠贵也端着个茶缸子,慢悠悠踱过来,准备听听动静。
易中海正在屋里喝着棒子面粥,听见贾张氏的哭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贾家,就是个无底洞。
以前有傻柱填着,他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如今傻柱倒了,难道要他易中海来填不成?
他心里烦躁,却也不好直接把贾张氏赶走,毕竟他“德高望重”一大爷的名声还要维持。
“贾家嫂子,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易中海沉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们家棒梗都饿得直哭了!傻柱以前天天从食堂带饭菜回来,现在全被王昊那小畜生搅黄了!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您得管管啊!”
贾张氏抹着眼泪,不依不饶。
易中海心中冷哼,傻柱带回来的那是厂里的东西,是占公家便宜,如今东窗事发,倒成了王昊的不是?
这贾张氏,真是半点道理不讲。
但他面上却只能叹气:
“傻柱那事,是厂里的决定,我一个老工人,也说不上话。至于王昊……他现在是食堂厨师长,年轻人,火气盛,也是有的。”
他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我们家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饿死吧!”
贾张氏不甘心。
易中海沉默片刻,从兜里摸出两毛钱,又让一大妈从厨房拿了小半碗棒子面。
“贾家嫂子,这也是我一点心意。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家这情况,我也只能帮衬这么多了。”
他把钱和面递给贾张氏,心里却在盘算。
王昊这小子,如今势头正盛,手段也狠辣。
傻柱是指望不上了,这院里,还有谁能担起给他养老的重任?
或许……可以敲打敲打王昊,让他知道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
让他也学学傻柱,时常接济一下院里的“困难户”?
这个念头一起,易中海的眼神便深邃了几分。
贾张氏拿着两毛钱和小半碗棒子面,心里老大不乐意。
这点东西,够干什么的?塞牙缝都不够。
她还想再闹,却见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只能悻悻作罢。
从易中海家出来,贾张氏越想越气,贼心不死,又往傻柱家走去。
傻柱被王昊那一脚踹得不轻,这几天都躺在炕上哼唧。
他妈正端着药碗进来,看见贾张氏,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我家柱子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傻柱妈对贾家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秦淮茹,在她看来,就是个狐狸精,把她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亲家母,我……我就是来看看傻柱。”
贾张氏讪笑道,眼睛却往屋里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看完了?看完了就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傻柱妈直接下了逐客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差点撞到贾张氏的鼻子。
贾张氏碰了一鼻子灰,气得在傻柱家门口跺了跺脚,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秦淮茹将易中海给的那点棒子面下了锅,稀得能照出人影。
棒梗喝了两口,就把碗推开了,哭着喊着要吃肉。
小当和槐花也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小脸上满是渴望。
秦淮茹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心如刀绞。
她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对炕上躺着的贾张氏小声道:
“妈,要不……我们别跟王昊斗了?”
“他以前……以前对我们家其实也不算差,是我们……是我们有些地方做得太过分了。”
这话她说得极轻,却像点着了火药桶。
贾张氏猛地从炕上坐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
“秦淮茹!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怎么着?看王昊那小畜生现在出息了,你就想贴上去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他害了傻柱,断了我们家的活路,我老婆子跟他没完!你少给我打那些龌龊心思!”
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响,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
秦淮茹被骂得狗血淋头,眼圈一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她只是觉得,王昊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
以前的王昊,虽然木讷老实,但心眼不坏,甚至有些憨厚。
现在的王昊,眼神锐利,手段狠辣,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
她有些怕,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
若是当初,她们家对王昊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些念头,秦淮茹只敢在心里想想。
在贾张氏面前,她永远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儿媳。
王昊自然不知道贾家和秦淮茹的这些龌龊心思。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一群吸血的蚂蟥,不值得他浪费半点心神。
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并且更进一步。
食堂厨师长,只是个开始。
他想到了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
若是能得到杨厂长的赏识,那他在厂里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贾家的困顿,与王昊的蒸蒸日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这四合院里,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王昊开始留意杨厂长的动向,琢磨着如何才能在他面前,恰到好处地展示自己的价值。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几天后,林主任找到了王昊,脸上带着一丝郑重。
“王昊,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杨厂长明天要招待一位从市里来的重要客人,点名要尝尝我们食堂的手艺。这次的宴席,你可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
王昊心中一动,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林主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他话音刚落,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从食堂门口传来。
“林主任,杨厂长的招待宴,还是我来掌勺吧。王昊太年轻,怕是担不起这个重任。”
是傻柱。
他脸色蜡黄,走路还有些跛,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异样的光彩,仿佛找到了新的靠山。
王昊眉头微挑,看来这傻柱,还不死心。
一场新的风暴,似乎又要在轧钢厂食堂里酝酿。
傻柱并不知道,王昊的厨艺,早已不是他能够望其项背的了。
这次的招待宴,对王昊而言,至关重要。
他看着傻柱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便成全你。
杨厂长的招待宴,会是谁一鸣惊人,又是谁黯然收场?
王昊的目光沉静,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这轧钢厂食堂里,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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