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你去打电话问问竹九公司，之前跟邓州银行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上午，赵红就把林肖叫到办公室，给她安排任务。竹九是甲方公司，从事的行业是医疗大健康，这次需要公司给他们，做一个智能医疗产品的推介会。
总经理贺原让赵红好好去调查一下这家公司，赵红自作主张的从邓州银行侧面打听了这家公司，银行给的反馈一般，但又没有说有什么具体的问题。于是，赵红就想让林肖去调查清楚。
林肖回到工位，一通抱怨。
“这个赵红，也没跟我说具体调查甲方的什么问题？也没说是贷款方面的，还是征信方面？这让我从何查起呢？又怎么跟人甲方说呢？”
“林肖，你装模做样就问一下就行了，这些问题无非就是贷款、征信类的，或者你干脆就说是协议方面出了问题。”
苏妲己给林肖出了个点子，应对这方面问题，看来她是个老手。
“我还是先跟甲方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感觉这个红姐，又要开始作妖了。”
林肖拨打了甲方联络人的电话，先从家长里短开始说起，寒暄客套了好几个回合，终于开始问到正题。
“张总，我今天碰到邓州银行的李经理，说什么和咱们公司之间有点不愉快？”
电话那头张总回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和银行签订借款协议的时候，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最后业务没办成。“
林肖得知此消息后，第一时间向赵红做了汇报。
赵红听完后，寻思了一会，又开了腔：“你这个林肖，怎么毛毛躁躁的。干了这么久了，不应该啊。你应该继续追问，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分歧。甲方不方便回答的话，你就问问银行。快点去问清楚！”
林肖嘴上应承下来，心里却开始骂娘了：“TMD，能不能一次说完？让我去问东问西的，把人问烦了！我不烦甲方也烦了。”
林肖再次问了张总，张总只好说了实话：“其实真的也没有什么，一开始是小王审我们的借款材料，满口答应给我们房贷六百万。我也以为这次业务要成了，还给小王表示了感谢。没成想，最后这个李经理那里没有审核过，其实借款这种东西，你也懂得。不同的风控人员对于风险的理解不一样，这个李经理要求严格一些，就没给我们放款。”
林肖再次将情况向赵红做了详细汇报，红姐又开始作妖了。
“林肖，你还得去问问，银行那边的小王和李经理，求证一下张总说的是真是假？这样我再把整体情况跟贺总做汇报！”
林肖联想赵红最近总是在针对自己，火气噌噌地往心里冒，但她还是压住了火，继续去惹人烦。
一通电话打完了，也证实了张总说的是实情后，林肖又一次向赵红说了情况。
赵红那边不知怎么的，又提出新要求了。
“贺总刚才来电话，让我们再打听一下这家银行怎么样，尤其是这银行风控部门的风评和工作效率之类，你快些再去查一下。贺总着急了！”
林肖终于压不住火了，直接怼起赵红来：“总监，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我要去吃饭了，着急的话，你自己去问好了！”
说完，林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赵红的办公室，心里的火气终于撒出去了。
下午一上班，赵红又把林肖叫到办公室，说的还是上午的事情。
林肖一看你这是非得让我怼，看来上午把你怼舒服了。
“总监，你不是说领导着急吗？过了一个中午，又变成不着急了。银行的评价，别人的风评，这得问多少人才行，你一次性给我说个准信。明确的告诉我，问多少人才能参考给出，合理的有说服力的评价。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这个调查我没法做。”
林肖说的有理有据，显然比赵红要专业的多，赵红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赵红发了话：“林肖，你把王雯叫来吧，你去忙手头的工作吧！”
林肖也没应承，转头就走了出去，心里想：“你TM也知道我手头活多，还给我安排这些没用的事情？！”
林肖走到王雯身旁，轻声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着一声“啊……”的疑问，王雯随即走进了赵红的办公室。
赵红把安排给林肖的任务，交给了王雯。王雯精明的很，顺势打起了太极。
“总监，是要问三个人以上吗？”
“差不多吧，人越多越好，三人以上有说服力。”
“是要详细记录这三人对于银行风控方面的评价吗？每人评价不少于五十字？”
王雯用网购好评那一套，揶揄打趣着赵红。
“评价肯定是越多越好，三人以上不是只有三个？多多益善。”
“那到底是几个人？麻烦您问问贺总，别我问多问少了都不合适啊。”
王雯继续故意问很多问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自己看着吧，要问出成效、问出事实、问出说服力。”
赵红开始拽起官话套话了。
“总监，成效以什么为标准，我可不是专业的评估事务所。”
“成效，就是你感觉问得差不多了，就行了。”
“差不多，到底是什么水平呢？”
王雯继续在语言上，给赵红施压。
“这个自己打量，自己把握吧！”
“那么问出事实，我怎么判定对方说的是真话，带个测谎仪？”
“我们这没有测谎仪，还是你自己把握。”
“那我可把握不好，您得给个具体的标准。”
王雯好像在和赵红说相声，此刻她已化身为“郭德纲”。
“标准嘛，就是你感觉对方语言神态什么的，没有撒谎。”
“那问出说服力，也得我自己把握感觉喽。”
王雯继续和赵红打着太极。
“算了，你别问了，我自己问吧。”
赵红终于感受到了林肖的“烦”，关键是烦了一通后，她还得自己去处理，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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