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
又是一个愣神，气息一度不稳的蒋天河，被自己兵器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噗！”
又一口鲜血溢出，蒋天河这才有机会说话，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楚凯哥会如此大胆。
“说到底，你不过剑门一名长老。”
“你可知，我乃是红庭蒋家嫡……”
噗！
未等蒋天河说完，被言语唠叨烦闷的楚凯哥，一手提起蒋天河胸膛的长枪，刺向他的喉咙，再次死死钉入地面。
“呜……呜呜！”
这时的蒋天河，只得瞪着他不解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看着楚凯哥，喉咙再也说不出话。
从楚凯哥向蒋天河出手，直到蒋天河身死，不过两个呼吸，试问在场有几人能反应过来。
观摩台上众多弟子看着只有金丹修为的楚长老，杀一个元婴修为的蒋天河，竟如同杀鸡般轻松。
“红庭蒋家？唏！完了！”
“不过楚长老敢与秩序者叫嚣，自然来头也不凡，否则剑门怕是会有麻烦了。”
蒋天河临死前说的蒋家，不少弟子想到了什么，顿时想起红庭有个与剑门不相上下的势力。
“什么？楚长老竟然敢跟秩序者叫板？什么时候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诶，你……不是，那不是你从宴会上回来后，你亲口告诉我们的吗？”
“啊？”
被问及的某位弟子，看着大伙的眼光都看了过来，他自己都有些发蒙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没有啊，我啥时候去了宴会了？我啥时候跟你们说了？我怎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呢？”
台上的弟子开始激烈争吵，对从宴会回来的弟子进行质问，可是那些弟子的回答，无不例外矢口否认，他们认为根本没有此事。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些弟子都去宴会上忙活了，他们竟然还说根本没去。
也在蒋天河咽气时，蹲在暗中的某人，化作一道影子，火急火燎赶往生死台上。
“楚长老，你好大的胆子，身为长老你竟然肆意杀害本门弟子！本长老绝对不会让你胆大妄为！”
身影还没落在台上，言语的犀利就已传入楚凯哥耳中，而且这把声音令人感到厌烦。
……
也在不远处，天边停留着两名峰主，他们看着生死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对此并未加以阻止。
“大峰主，你的亲传弟子死了。”
目光看着大长老气势汹汹的身影落在生死台上，一名峰主似是好意提醒身侧的大峰主。
“嗯。”
而大峰主的表现，则是风轻云淡，看不清喜怒，仿似生死台上所死之人并非自己弟子。
喜又如何，怒又何如。
秩序者召开会议，五大峰主根本不敢分出神识窥探，只怕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待宴会散去，各大峰主这才从宴会上下来的弟子口中，知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楚长老在宴会上，以一己之力，挑衅红庭朝都境内所有掌门，甚至连秩序者也不放在眼中。
可在当天过后，谣言再也没有从那些弟子口中传出，像是集体失忆，根本想不起宴会之事。
也不知何种原因，越来越多的弟子忘记此事。
至于那些弟子为何失忆，剑门中人皆有默契，根本无人在意或提及此事。
宴会之事，李墨白没有对任何峰主长老提及，似乎并没有将剑门这几日的蜚语放在心上。
可任谁都知道，流言不可能凭空而来，况且这些流言也不可向外流传出去。
秩序者在红庭之内，绝对权威。
若楚长老挑衅秩序者一事传出，哪怕宴会之上并没有发生此事，红庭朝都也绝对不会放过剑门。
权威，不容亵渎。
至于楚长老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还待考察。
刚才楚长老展现出来的速度，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关键他还是一名体修，若处理不当，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若是掌门出手的话……
许是微风吹过，拂起了大峰主的鬓角。
许久没说话的两人，那名峰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说了一句。
“大峰主，您这手棋……下的有点狠呐。”
闻言的大峰主，眼角淡淡一瞥看向自己的那名峰主，眼神转而又落在生死台上，对此并未过多言语。
无所谓狠不狠，不过是借势而上，每个人都有好处罢了。
不是吗。
只希望，楚长老不令人失望才好。
此时，生死台上。
大长老身影落在台上后，怒指楚凯哥大声喝道。
“楚长老，此事若不给一个交代，剑门门规可容不得你！”
观摩台上的几名弟子，当他们看到大长老落入台中，也纷纷上台站在大长老的身后，义愤填膺指责着楚凯哥的不是。
无非在指责楚凯哥身为长老，却不尊门规，竟敢在生死台上虐杀剑门弟子。
噗嗤！
毫无预兆……
刚说完第二句话不久的大长老，忽然被一根从岩石中长出的藤蔓，贯穿了整个身躯。
口中的第三句话，永远留在了喉咙之中。
怎么回事！
根本没有灵气波动。
是谁？
“凭你……也配让本尊给你一个交代？”
咕噜！
咕噜！
不明所以的大长老，喉咙在蠕动，此时他终于明白，贯穿自己身体的藤蔓，出自楚凯哥之手。
似在临死前的挣扎。
眼中带着莫名的恨意，大长老恨恨抬起了右手，微微颤颤，点点灵气在其手中汇聚。
噗嗤！
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丝毫怜悯。
眼中没有情感的楚凯哥，闪电般伸出右手，四指如同一把尖刀，恨恨插入了大长老的喉咙之中。
五指一握，头颅随即化作一团血雾。
残忍，暴虐。
楚凯哥这一手，直把那几名刚落入台上不久的弟子给吓到了，其中反应比较快的两名弟子，运起灵气欲要逃离。
“从今日起，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本尊心情不好时……”
噗！
噗！
噗噗！
十几条藤蔓，从地面快速生长，末端闪耀着金属的质感，黑刺将那六名上台的弟子，一一刺穿。
而那两名机智的弟子，跑得再快也无济于事，两人的尸体吊在了半空之中，血液滴滴流淌在生死台上。
继而，扫视全场一圈的楚凯哥，冰冷说着没有说完的话。
“看我一眼，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