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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哟我的阿姒啊,你怎么才来。”一个人鬼哭狼嚎的抱住了她,作势还抹了抹眼泪。

……往她身上抹的。

“你怎么光打雷不下雨。”沈姒好不容易挣脱开,切入了正题,“探子跟我说,你又被关进来了,我来看看你日子过的有多苦。“

她将一小袋糕点丢给那身段和她差不多的小姑娘,“隔三差五被关柴房,又是因为什么事儿啊桃华。“

那人目光哀怨,手上动作却没停,吃得正香,沈姒也没催,耐心等她吃完。

“好险,差点被饿死了。“桃华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糕点,顺了顺气。“你知道十二花魁吗?“

“我当然知道,你不就其中一个吗,怎么着,唱曲儿唱不下去逃跑被抓起来吊着打了?“

“不是…。“桃华哽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其实他们是楼里培养的女杀手。

但是她想到了以物寄情。

“你跟我来。“她拉起了沈姒的手,轻而易举的出了柴房。

沈姒沉默了。

所以…你和我的暗卫说自己逃不出去,只是为了白嫖我的糕点吗。

无声间,她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而且还挺重要的。

桃华拉着她弯弯绕绕,进了一个全封闭并且全黑的密室。

她因为看不见,还被地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小心些呀,沈小姒。”桃华贴心的拉住了她,踮脚推开了窗户,阳光洒进来。

沈姒看见地上的东西,又沉默了。

一具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死的很平静,都是被一剑封喉。

“你干的吗?”沈姒蹲下身戳了戳已经僵了的尸体,颇为新奇。“这么厉害。”

“嗯,妈妈桑教了,我们力气小,这样一击毙命最为有效。“桃华解释道。

“这和你被关起来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沈姒不太能理解,看着桃华的眼睛真挚的发问。

桃华顿了顿,好像被问住了。

她怎么说?

她是为了嫖她的糕点?

顺带见见她,再摸一把她的小手?

...

沈姒没给她回答的时间。

她终于知道了忘了什么,她想起来了什么。

“你这儿有没有音色准点儿的竹笛?“她来找桃华,是为了白嫖好竹笛。

“什么?“

桃华险些没听清,沈小姒在这种恶心的地方问她有没有竹笛?

“你这儿有没有音色准点儿的竹笛?”

沈姒厚着脸皮重复了一遍。

“有,当然有,你等会儿我带你上楼找。”桃华关了窗,带着沈姒摸黑离开了小黑屋。“多的很呢,你要多少都有。”

...

等沈姒回到府上,天都黑透了。

她捏了根竹笛,小心翼翼的翻墙进了府,好在她房中没什么太明显的烛光。

听说家里派人去林府走了一遭,估计下次看见林尽虞又要被骂了。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将竹笛搁置在了梳妆台上,心情复杂。

桃华将她送出了万花楼,面上挂了温润的笑意,可那双眼却不见笑。

“沈小姒,虽然我很希望你多来陪陪我,可你不该来,我身边的暗卫也撤走吧,以后别来了。”

她虽然装的很平静,可眼中的悲伤却藏不住。

“妈妈桑和我说的很清楚,我这种人,是不能和你说话的,对你的名声不好。”

啥狗屁名声。

暗卫她没撤,桃华这个朋友她也不打算丢。

毕竟卫凝从小就教育她,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

“咚咚咚“

沈姒是被母亲卫凝的敲门声吵醒的。“小宝起了吗?今天说好陪母亲去烧高香的。“

昨天睡晚了,懵了一下她才想起来昨天答应母亲的事。

卫凝的兄长卫振年事已高,最近北蛮人不太老实,一次次的小幅度的进攻让京城龙椅上那位坐立不安。

把那位本该衣锦还乡的将军折腾的重新操戈披甲,镇守边疆。

从卫镇走的第一天开始,卫凝就开始烧香。

沈姒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但又不想让母亲失望,她扯着嗓子。

“我起来啦母亲!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吧我收拾点东西。“

支走了卫凝,她爬了起来开始梳洗。

她母亲精着呢,听到动静肯定就知道她没起来了。

但其实…

“夫人,今日还不走么?“

车夫坐在马车外,以往夫人这个时候该走了,今儿怎么在车上坐了这么久还不动身。

“再等会儿,小宝刚醒,估计还有一会儿。“

卫凝柔柔还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死丫头,刻意把我赶走不让我知道呢。”

车夫还没抒发感慨万千,沈姒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母亲母亲母亲我来了。“她气喘吁吁的钻进了马车。

车夫话到嘴边一转,开始感慨小姐的活泼和夫人的沉稳。

车内卫凝捻着帕子,替沈姒擦了擦汗。

“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吧?给,慢些吃。”她推过去一碟豆沙酥。

“嘿嘿,还是母亲了解我…”

沈似笑着捻了块豆沙酥,瞧见了卫凝搁在一旁的伞。

“母亲,今儿个要下雨么?“

回应她的是卫凝的笑而不语。

...

相当的压抑,佛堂寂静,佛像庄严,卫凝在佛前手持三柱香,跪在蒲团上闭眼祈祷了一会儿,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卫凝在前面诚心诚意低眉顺眼,沈姒在后面紧皱眉头直视佛容。

佛像为什么…她眯着眼睛看了又看,佛像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的?

为什么,石头雕的佛,在流血泪?

卫凝没多看,起身就要走。

沈姒赶紧跟在母亲身后出了佛堂。

明天不来了,太邪乎了。

...

马车向山下行驶,沈姒起的太早了,眼睛都睁不开,靠在卫凝肩上小憩。

卫凝神色淡漠,撩开帘子看着窗外。

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是轻装上阵,就一个车夫。

按理说,应该很容易被打劫的啊?为什么山贼还没来。

就在她等的要不耐烦的时候,一支箭破空而来,射在了马车上。

卫凝眯眼看了看,箭尾绑着鸡毛,她神色一厉,等来了。

卫凝抽出伞剑,单手撑着跳下了马车。

“照顾好小姐,必要的时候带她跑。“

她吩咐好车夫,一步步向人数不少的山贼走去,迎难而上。

本来靠着的沈姒因为卫凝的起身“咚“一下栽在了桌子上,疼得眼泪险些流出来。

做工不精的金钗扎疼了脑袋,哪里还有睡意?

她想跟着下马车,却被马夫伸手拦住。“小姐,夫人交代小的看好你。“

沈姒出又出不去,急得一把拽了珠帘,直视外面的场景。

好在外面没人注意到这里小小的动静,所有山贼的注意力,都在卫凝身上。

或许是盯了很多天,认定了车上只有卫凝一人。

眼瞧着母亲要支撑不住,她拔下了头上的金钗。

这把钗曾经因为做工不精扎了她数次,但她舍不得丢,如今也算派上用场了。

她紧握金钗,回想起来桃华的话,一剑封喉…最能一击致命!

她将给母亲证明她也是学武的料子,不比沈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