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初却轻笑一声,按住陈水生的手:“这位好汉,我们确实只是路过。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这几文钱就当赔礼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十文铜钱,递给了刀疤监工。
刀疤监工看了一眼铜钱,突然狞笑起来:“就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
他猛地将铜钱砸向李景初面门。
“给我搜!看看是哪家派来的探子!”
电光火石间,李景初侧头避过铜钱,右手已按上剑柄。
五个打手同时扑来,陈水生暴喝一声,铁棍横扫,将最先冲来的两人逼退。
张二狗则一个矮身,从货堆缝隙钻了出去。
“找死!”
刀疤监工“锵”地抽出短刀。
“敢在这里撒野,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就是扬州刺史来了,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李景初眼中寒光一闪,青锋剑已然出鞘。剑身在晨光中划出一道炫目的弧线,正是他的绝技“天外飞仙”。
刀疤监工看到寒光闪过,脸色骤变,急忙后撤,却已经晚了。
剑光如匹练般掠过,监工只觉右手一凉,随即剧痛钻心。他握刀的食指已经齐根而断,鲜血喷溅在码头的青石板上。
“啊!我的手……”
监工捂着断指跪倒在地,面色惨白。
“你……你敢断我手指……我老大绝不会饶……”
李景初不待他说完,飞起一脚,将其踹入河中。其余打手见首领落水,一时竟不敢上前。
李景初本不想惹事,可这些人偏偏自己撞上来,不出手教训一下,实在是有些不甘。
“如果你们不想像他一样,就赶紧滚开!”
李景初的声音冰冷,五个大汉愣是没有敢向前的。李景初在五人的注视之中,施然走了出去。
……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张二狗仰头灌下一杯烈酒,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丽春院二楼雅间内,丝竹声声,熏香袅袅。
李景初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青瓷酒杯。
“老爷的那一剑,当真如天神下凡!”
陈水生难得话多起来,比划着李景初出剑的姿势。
“那盐帮狗腿子的指头,就这么‘唰’地飞出去了!”
“不过是些地痞无赖,不值一提。”
他转头看向门口垂手而立的老鸨,问道:“你说的那位柳姑娘,怎么还不见人影?”
老鸨满脸堆笑:“哎哟!公子莫急嘛,如烟姑娘正在梳妆,马上就来。”
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不瞒您说,如烟是我们丽春院的头牌,平日只见达官贵人,今日是看公子气度不凡,这才破例……”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
珠帘轻挑,一位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子款步而入。
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行走间暗香浮动。
“奴家柳如烟,见过李公子!”
女子盈盈下拜,声音如清泉击石。
李景初眼前一亮,他在长安见过不少名妓,但眼前这位柳如烟,不仅容貌绝丽,更难得的是眉宇间那股书卷气,不似寻常风尘女子。
“柳姑娘请坐。”
李景初亲自斟了一杯酒推过去。
“早闻扬州丽春院的柳如烟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柳如烟浅笑,平添几分妩媚:“公子过奖了。不知想听什么曲子?《霓裳》还是《六幺》?”
“姑娘随意。”
李景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过我更想听听扬州城里的新鲜事。”
柳如烟玉指轻拨琵琶弦,眼波流转:“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新鲜事?”
李景初抿了口酒:“比如……盐帮。”
琵琶声戛然而止。柳如烟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流畅地继续弄弦:“公子说笑了,奴家一个弱女子,哪知道这些事情。”
“可我听说,常有盐帮的头目到丽春院饮酒作乐。姑娘身为头牌,想必见过不少。”
雅间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张二狗和陈水生对视一眼,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柳如烟展颜一笑:“公子高看奴家了。那些大爷们来此寻欢作乐,只管听曲吃酒,哪会与一个女子谈论正事。”
“公子既不愿听曲,那奴家陪您饮几杯可好?”
李景初唇角微扬,将酒杯推到她面前:“正合我意。”
他转头对老鸨道:“给这两位兄弟也安排两位姑娘。”
张二狗闻言眼睛一亮,陈水生却连连摆手:“老爷,我……我就不必了。”
“难得来一趟扬州,何必拘束。”
李景初笑着摆手,老鸨已带着两位娇俏女子进来,一人挽住张二狗,一人挨着陈水生坐下。
陈水生黝黑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待旁人都有了伴,李景初的目光重新落在柳如烟身上。
烛光下,她眉间一点朱砂格外明艳,纤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指甲上染着淡红的凤仙花汁。
“姑娘这双手好白!”
李景初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
柳如烟眼波微动,却不挣脱,左手斟满一杯酒递到李景初唇边。
李景初就着她的手饮尽,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一滴。柳如烟下意识地伸手,用绢帕替他拭去,却在触及他下颌时猛地缩回,耳根微微泛红。
李景初看着柳如烟娇羞的样子,笑着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
“公子……”
她声音发颤,却并未用力挣扎,“别这样……奴家卖艺不卖身!”
妈的,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古代的名妓似乎都把这句话当做口头婵。
不过,只要钱到位,哪有什么不卖身的。
李景初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柳如烟手中。
“公子,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李景初又掏出一锭。两锭金子,都可以买一户房子了。
柳如烟犹豫着说道:“公子……其实吧,偶尔卖一次身,也无妨!咱们到我房中去吧!”
一进屋子,李景初一把搂住柳如烟……
激战过后,李景初躺在柳如烟的床上,无比愉悦。还说卖艺不卖身,这柳如烟的媚功,绝不逊于王微儿。
李景初正回味着刚才销魂一刻,铁听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盐帮办事,闲人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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