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一步登天!威震冀州,再获逆天赏赐!
州牧大人的急令,如同一道催命符,又似一封报喜书,让刚刚缓过一口气的王越,心脏再次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
“他娘的,这心跳频率,比老子当年高考查分还刺激!”
王越在心中暗骂一句,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现在虽然依旧感觉身体有些发虚,像被十几个壮汉轮流榨了一宿似的,但嗑了那颗“玉露丸”后,好歹恢复了三四成体力,走路是不成问题了。
“张屠夫,扶我一把!”王越有气无力地喊道。
“诶!校尉大人,您慢点!”
张屠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越,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尊易碎的稀世珍宝。
没办法,刚才自家校尉大人那“天神下凡”般的英姿,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一枪挑杀黑山主帅张燕,吓退数万贼兵!
这是何等恐怖的战绩!
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啊!
王越在张屠夫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州牧大营的方向走去。
沿途所过之处,那些原本还在打扫战场、收拢降卒的冀州士兵,无论老兵新兵,看到王越的身影,无不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唰”的一下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狂热,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是的,恐惧!
对那非人力量的恐惧!
“嘶!那就是王校尉吗?看起来……好像也没三头六臂啊?”一名新兵蛋子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老兵油子说道。
“废话!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懂个屁!”
老兵油子一脸“你还年轻”的表情,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说道:“我跟你说,刚才那场面,你是没瞅见!王校尉他老人家……不,是王校尉大人,他身上突然冒出万道金光……哦不,是银光!对,银光!然后‘Duang’的一下,就跟天神下凡一样,一杆大枪使得是神出鬼没,那些黑山贼寇,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一戳就一个窟窿!”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新兵蛋子听得眼睛都直了。
“骗你我是你孙子!那张燕,黑山贼的大头领,号称‘飞燕’,多牛逼的人物?在王校尉大人面前,走不过一招!就一招!‘噗嗤’一下,透心凉!”
老兵油子说得唾沫横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虽然他当时离得老远,只看到一道银光在那边乱杀。
王越听着周围士兵们越来越离谱的窃窃私语,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万道银光?天神下凡?还一招秒张燕?”
“老子那是开了挂好不好!而且是体验卡!有时限的!”
他很想纠正这些家伙的错误认知,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保持神秘感,能让手下人更加敬畏,也更容易管理。
“嗯,就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吧,反正对我没坏处。”王越心中暗道。
很快,州牧韩馥的中军大帐遥遥在望。
大帐门口,两排亲卫甲胄鲜明,手持长戟,目不斜视,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名亲卫队长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张屠夫刚想开口,王越轻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但中气却不弱地说道:“奋武校尉王越,奉州牧大人之命,前来议事。”
那亲卫队长一听“王越”二字,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厉色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崇拜!
“原来是王……王校尉!快!快请进!州牧大人等候多时了!”
亲卫队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叫一个恭敬。
没办法,王越阵斩张燕,吓退数万黑山军的消息,早就以飓风般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冀州大营!
此刻的王越,在这些普通士兵眼中,那就是活着的传奇,不败的军神!
王越微微颔首,在张屠夫的搀扶下,走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冀州牧韩馥高坐主位,脸色有些复杂,既有大战得胜的喜悦,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下方两侧,文武官员分列而坐。
别驾耿武,宿将闵纯赫然在列。
当王越走进大帐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有好奇,有审视,有惊叹,也有……浓浓的嫉妒!
尤其是闵纯,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王越,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下官王越,参见州牧大人!”王越挣开张屠夫的搀扶,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声音依旧带着一丝虚弱。
韩馥看着王越那苍白的脸色,以及略显不稳的步伐,眼神中的凝重之色稍缓,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关切。
“王校尉,不必多礼,快快请坐!”韩馥连忙抬手,语气温和了不少。
“谢州牧大人!”王越依言,在末尾找了个位置坐下,动作依旧有些吃力。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印证了之前的传闻——王校尉在黑风口一战中,必定是消耗巨大,甚至可能受了不轻的内伤!
“王校尉,”韩馥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黑风口大捷,你阵斩黑山主帅张燕,吓退数万贼兵,此事……当真?”
虽然捷报已经传来,但韩馥还是想亲耳听王越确认一遍。
这战绩,实在太辉煌,太不可思议了!
王越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回禀州牧大人,侥幸而已!下官率奋武营将士,与黑山贼寇血战于黑风口,承蒙将士用命,祖宗庇佑,最终斩杀贼首张燕,黑山贼军大溃而逃!”
他没有过分夸大自己的功劳,而是将功劳分给了将士和“祖宗”。
这种谦逊的态度,让韩馥颇为满意。
“好!好!好!”韩馥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拍案几,激动地站起身来,“王校尉,你此番立下不世奇功,为我冀州铲除心腹大患,当赏!重重有赏!”
帐内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
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州牧大人且慢!”
只见宿将闵纯越众而出,阴恻恻地说道:“王校尉以区区七百疲敝之师,对抗数万黑山精锐,更能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此事……委实透着蹊跷!”
来了!
王越心中冷笑一声,该来的总会来。
这闵纯老儿,果然又跳出来了!
韩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闵纯:“闵将军有何高见?”
闵纯瞥了一眼王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朗声道:“末将听闻,王校尉在斩杀潘凤之时,曾用过一种名为‘透骨钉’的歹毒暗器。此次黑风口之战,莫非王校尉又故技重施,依仗某种威力巨大的暗器,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邪门歪道,才侥幸得手?”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不少人看向王越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怀疑。
毕竟,以少胜多,阵斩主帅,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
如果真是靠某种威力巨大的消耗性暗器,那这功劳的分量,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王越闻言,心中暗骂这老东西嘴巴真毒。
但他脸上却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一抹苦笑,对着韩馥拱手道:“州牧大人明鉴,下官那‘透骨钉’,乃是祖传之物,总共不过三枚,早已在斩杀潘凤和之前对付黑山军小股部队时用尽。”
“至于闵将军所言的‘邪门歪道’,”王越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凛然正气,“下官乃堂堂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黑风口一战,我奋武营将士,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浴血搏杀,方才惨胜!若说侥幸,也是我等将士用命换来的侥幸!岂容闵将军如此污蔑!”
他这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配合他那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气息,更增添了几分悲壮和可信度。
韩馥看着王越,眼神闪烁。
他自然不希望王越是靠什么旁门左道。
别驾耿武此时也开口道:“闵将军,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王校尉能以弱胜强,定然是有其过人之处。我等不应无端猜测,寒了将士们的心。”
耿武这话,看似在劝解,实则也是在试探。
他想知道,王越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韩馥点了点头,看向王越:“王校尉,本官并非不信你。只是,此战太过匪夷所思,你可否为我等解惑一二?也好让众将心服口服,日后也能借鉴一二。”
这话说得就比较委婉了。
王越知道,今天这关,必须得过去。
他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了他的“故事会”。
“回禀州牧大人,诸位将军。”
“当日,黑山贼大军压境,我奋武营兵力悬殊,形势危如累卵。”
“下官深知,若想取胜,唯有出奇制胜,擒贼先擒王!”
“于是,下官先是派疑兵袭扰,乱其军心。随后,黑山军副帅张牛角,勇则勇矣,却有勇无谋,率精骑孤军深入,欲图一举破我村寨。”
“下官将计就计,亲身诱敌,与其缠斗。这张牛角确实悍勇,下官险些不敌。幸得下官身负‘神速反应’天赋,侥幸躲过其致命数击,并在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掷出最后一枚附魔破甲锥,将其斩于马下!”
说道这里,王越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众人的反应。
果然,听到他亲口承认斩杀张牛角,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张牛角的勇名,在冀州也是有所耳闻的。
“张牛角一死,黑山贼前锋骑兵军心大乱,下官趁势掩杀,取得小胜。”
“然,黑山主帅张燕,老奸巨猾,并未因此退兵,反而恼羞成怒,尽起大军,发动猛攻,更出动其精锐‘飞燕骑’,誓要将我奋武营碾碎!”
“当时,我军已是强弩之末,伤亡惨重,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王越说到此处,声音变得低沉,脸上也露出恰到好处的悲戚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尸山血海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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