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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泥台阶在脚下飞速倒退,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在空荡的楼梯井里被放大,撞在四壁,又反弹回来,变成无数个追逐我的鬼魅回响。每一次落足都震得脚踝发麻,肺里像塞进了一把烧红的砂砾,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滴——”

那声催命的电子音仿佛还在耳边炸响,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字——“目标移动中。B2安全通道出口。拦截。”——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

**拦截!**

这个词带着冰冷的铁腥气,砸得我魂飞魄散。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无形的利刃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我像被无形鞭子抽打的困兽,爆发出压榨骨髓的最后一点力气,几乎是滚着冲下最后半层台阶。

沉重的消防门就在眼前,上面涂着刺眼的绿色“B2”字样。那是通往地下车库、也通往未知厄运的入口。我扑过去,手指颤抖着去抓冰冷的金属推杆。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一刹那——

消防门猛地从外面被向内拉开!

巨大的力量毫无征兆地袭来,我收势不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带着狂奔的惯性狠狠朝前栽去!

没有撞上冰冷坚硬的门板,却重重撞进一个带着夜露微凉和淡淡雪松气息的胸膛。那气息瞬间侵入我的感官,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熟悉感。坚硬,温热,却像铜墙铁壁,撞得我眼前发黑,鼻尖酸痛,几乎要飙出泪来。

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攥住!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掌控欲,瞬间截断了我所有挣扎的可能。骨头被捏得生疼,像是要碎裂。我惊骇地抬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昏暗的应急灯光线吝啬地洒落,勾勒出男人清晰锋利的下颌线,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冷硬的戾气。再往上,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沈岸!

那双眼睛,平日里在会议室中或许沉静如深潭,此刻却像暴风雨前墨黑翻涌的海面,压抑着惊涛骇浪。他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极快掠过的东西——是惊怒?是后怕?还是一种……终于等到猎物的幽暗光芒?

“再跑一步,”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砸在我剧烈起伏的心口上,“周正豪的人,就到门口了。”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惊惧和混乱。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四肢百骸都僵住。不是因为被抓住,而是他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周正豪的人,就在门外!他精准地知道我的位置,知道追兵将至!

“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被他攥住的手腕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你怎么会……”

沈岸根本没给我问完的机会。他手臂猛地发力,将我整个人粗暴地拽进消防门内,反手“砰”地一声巨响将沉重的铁门死死关上!门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隔绝了楼梯井那令人窒息的空旷回音。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死寂的地下车库里回荡、扩散,然后被巨大的水泥柱和沉默的车辆吞噬,只留下令人心悸的余韵。

世界瞬间被压缩。

这里比楼梯间更暗,只有远处几盏惨白的顶灯投下模糊的光晕,勾勒出车辆沉默的轮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扭曲的怪影。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灰尘味和一股阴冷的、挥之不去的潮气。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能听到尘埃缓缓落下的声音。

沈岸并没有松开我。相反,他高大的身躯将我完全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柱上,凸起的颗粒硌得生疼。他一手仍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另一只手则猛地撑在我耳侧的柱子上,彻底将我禁锢在他身体与冰冷水泥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距离近得可怕。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急促,拂过我汗湿冰冷的额角,带来一种战栗的痒意。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猛兽,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未散的怒火,有冰冷的审视,还有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慌的攫取欲。

“你以为,”他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砂纸摩擦般的沙哑,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那个U盘,是碰巧到你手上的?”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剖开我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那里面没有一丝侥幸的余地。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不是巧合……那是什么?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是他投向周正豪的诱饵?还是……投向我的?

“我等你主动求救,”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磨牙的意味,滚烫的呼吸几乎要烫伤我的皮肤,“等了整整三天。”

三天?从他把U盘给我那天算起?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指尖冰凉。原来这三天,在他眼里,竟是一场静待猎物入网的漫长狩猎?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风暴中心战战兢兢,而他,一直站在高处,冷眼旁观?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猛地冲上头顶,压过了恐惧。“你混蛋!”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身体在他禁锢下徒劳地挣扎了一下。

我的挣扎似乎只引来了他更深沉的压迫。攥着我手腕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腹用力地、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重重地按压在我腕骨上方那片被自己指甲掐出的、深深浅浅的紫红色淤痕上。那里本就敏感脆弱,被他粗糙的指腹和巨大的力道一按,尖锐的疼痛瞬间刺穿皮肉,直抵神经末梢!

“呃……”我倒抽一口冷气,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痛得弓起了背脊,所有的挣扎都因这剧痛而僵滞。



**“接。”**

那个字,像淬了冰的子弹,裹挟着沈岸不容置疑的命令,狠狠贯穿我濒临崩溃的神经。车库顶棚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冷光下,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和眼底翻涌的、深不见底的墨色漩涡。那不是商量,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冰冷而残酷。

嗡……嗡……

手机在我汗湿冰冷的手心里持续震动,每一下都像直接撞击在心脏上。“周董”那两个字,如同烙印在视网膜上的诅咒。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海倒灌,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指尖僵硬得如同冻土里的枯枝,连弯曲都做不到。

沈岸盯着我惨白如纸、瞳孔因极致惊惧而放大的脸,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像是最后的通牒,指骨压迫下的剧痛尖锐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

就在那震动即将耗尽耐心的最后一秒——

沈岸动了。

他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压,迫使我摊开僵硬的手掌。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冰凉的指尖精准地覆盖上我的拇指,用力向下一按!

“嘟”一声轻响。

接通了。

死寂瞬间被打破。听筒里没有任何背景杂音,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深海般的沉静。紧接着,一个温和得如同三月春风、却又带着某种黏腻滑腻质感的男声,清晰地穿透了听筒,钻进我的耳膜,也钻进沈岸的耳中。

“喂?小刘啊?”是周正豪!那声音我曾在无数会议和年会上听过,带着长辈般的关怀,此刻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脖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他刻意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在精心打磨,“三亚那边气候湿热,可得多注意身体啊。”

温和的语调下,是淬了毒的试探。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什么!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牙齿咯咯作响,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

完了……彻底完了……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窒息边缘,就在周正豪那看似关怀、实则致命的问题悬在空中的刹那——

沈岸扣在我后颈的手掌猛地收紧!

那力道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不容抗拒的强硬,滚烫的掌心紧贴着我的皮肤,瞬间将我拉向他。他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下来,灼热的气息带着雪松的冷冽和他身上特有的侵略性,如同燎原之火,狠狠碾过我冰凉汗湿的耳垂!

“叫。”他的唇几乎贴在我耳廓最敏感的边缘,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砂砾摩擦般的沙哑命令,热气喷吐,激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那一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混乱的意识里。叫?叫什么?怎么叫?

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恐惧和被沈岸强行拉入怀中的羞耻感猛烈撕扯。他的气息完全笼罩了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

“呃……”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逸出,带着剧烈的颤抖和走调的哭腔,“沈……沈总……”声音细弱蚊蝇,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助和濒临崩溃的脆弱。

这显然不是沈岸想要的“效果”。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骤然一沉,扣在我后颈的手力道猛地加重,几乎要将我揉进他坚硬的胸膛。同时,他毫无预兆地低下头,带着惩罚意味的、滚烫的薄唇重重擦过我因极度紧张而绷紧的颈侧动脉!

那触感如同电流!更可怕的是,紧随其后的,是牙齿!

他竟用齿尖,带着一种近乎噬咬的力度,惩罚般地、极其缓慢而磨人地刮擦过我颈侧那层薄薄的、剧烈搏动着的皮肤!

“嘶……”尖锐的刺痛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战栗,瞬间席卷全身!我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强电流击中,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秒彻底炸开!恐惧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侵略性的接触搅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灭顶的眩晕和更深的羞耻!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不够。”他滚烫的唇依旧紧贴着我颈侧的皮肤,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气敲打在脆弱的神经上,“再叫。”

颈侧被他齿尖刮擦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残留着清晰的触感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威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完全掌控的屈辱如同海啸般淹没了我,几乎要将我撕裂。

“沈总……”我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灼热的气息和颈侧的刺痛,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被逼到绝境的娇弱喘息,“别……别这样……求您……”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混合着冷汗,滚烫而冰冷。

听筒那边,周正豪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意,在短暂的死寂后,如同被骤然冻结的湖面,瞬间碎裂,透出冰层下刺骨的寒意。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像冰锥划过玻璃,“看来……沈总把人照顾得……‘不错’?”那“不错”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一丝被冒犯的阴鸷。

沈岸扣着我后颈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力道甚至更沉。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我被泪水浸湿、狼狈不堪的脸,最后定格在我因为极度紧张和屈辱而死死咬住的下唇上——那里,早已被我无意识地咬破,渗出了殷红的血珠,在惨白的唇瓣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眼神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风暴。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我血液几乎逆流的动作!

他撑在我耳侧水泥柱上的那只手抬了起来,带着薄茧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力道,毫不温柔地、重重地碾过我咬破出血的下唇!

粗糙的指腹按压在破口的嫩肉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鲜血被他的指腹蹭开,留下一抹刺眼的红痕,沾染在他麦色的皮肤上,带着一种残忍而妖异的视觉冲击。

“周董说笑了。”沈岸对着手机开口,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沉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处理麻烦事务时特有的慵懒和不耐烦,仿佛刚才那场充满侵略性的逼迫从未发生。“不过是只……不太懂规矩的野猫。”他指腹依旧碾在我破口的唇上,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像在把玩一件战利品,又像在施加一种无声的烙印。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牢牢锁住我惊恐含泪的眼睛,薄唇勾起一抹冰冷而极具占有欲的弧度,一字一句,清晰地、带着某种宣告般的力度,穿透了听筒:

“爪子太利,总得亲自……”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