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辰凝眸望去,只见那抹悄然立于屋脊之上的娇俏身影,在清冷月华的勾勒下,显露出无比熟悉的轮廓。
“仙儿?!”
林星辰又惊又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思念,方才的警惕与疑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足下发力,几个起落便掠至那处屋脊之下,仰头望去。
刘仙儿依旧是一身夜行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面纱之上,那双清冷明澈的眸子,正复杂地注视着他,其中有关切,有挣扎,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眷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林星辰话未问完,心中情潮已难以抑制。
他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刘仙儿身旁,不由分说便将她那柔软的娇躯紧紧拥入怀中,低头精准地俘获了她那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樱唇。
“唔…”刘仙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林星辰的手臂坚实有力,那熟悉的、霸道而又温柔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瓦解了她所有的抵抗。
她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最终闭上眼眸,生涩而又主动地回应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双臂也不知不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月色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仿佛要融进彼此的生命里。
良久,唇分。
刘仙儿微微喘息,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尽是水色迷离。
但她很快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轻轻推开林星辰些许,美眸中带着一丝惊疑不定,上下打量着他:“你的武功…何时精进至此?方才你对付那些杂鱼的身手,凌厉果决,招式古怪却极其实用,绝非寻常路子…更不像是我所知的任何一门派武学…你从何处学来?”
林星辰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丫头的观察力未免太过敏锐!他总不能老实交代说这是前世为保家卫国,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两年练就的杀人技吧?
他只得打了个哈哈,含糊其辞道:“这个嘛…人在江湖飘,总得有点压箱底保命的本事不是?或许是我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又或者…是仙儿你之前教我的几招,我融会贯通了?”他试图蒙混过关。
刘仙儿却不为所动,目光依旧锐利:“少贫嘴!你方才所用的,绝非中原武林常见路数,倒像是…经过极端严苛训练的军中搏杀术,甚至更…诡异高效。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她越是深究,越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如同迷雾般,令人看不透,却又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林星辰见她追问不休,生怕她继续深究下去,连忙转移话题,双手捧起她的脸,语气转为认真:“先别管我的武功了。仙儿,你告诉我,为何去而复返?为何又回来?还暗中跟着我?”
提到这个,刘仙儿眼神一黯,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她避开林星辰灼灼的目光,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我…我本想快点回去,可是…我想你…”
她抬起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我放不下你!星辰!我日夜兼程赶回金陵,我却发现上次将你从白莲教手中救出之人,竟是赵瑶儿那个狐媚子!”
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刻骨,充满了嫉妒与怨恨:“她凭什么救你?她凭什么在你身边?一想到她与你朝夕相处,对你殷勤示好,我便…我便恨不得杀了她!”
林星辰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赶紧再次将刘仙儿紧紧抱住,连声安抚:“哎哟我的姑奶奶!小醋坛子!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千万别做傻事啊!瑶儿她救我,是出于朋友之义,她心地善良,绝非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她,也绝无半分逾越之情!我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他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好话说尽,才勉强将刘仙儿那冲天醋意和杀机稍稍压下去些许。
刘仙儿依偎在他怀中,沉默了片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冰凉小巧的物事,塞入林星辰手中。
林星辰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制作极其精巧的玄黑色金属筒状物,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机括。
“这是…”林星辰疑惑。
“这是我白莲圣教秘制的‘观音泪’,内含见血封喉的剧毒细针,机括激发,无声无息,威力极大,足以威胁一流高手。你贴身藏好,以防不测。”刘仙儿语气凝重地交代道,“梁杜此人睚眦必报,今日受辱,绝不会善罢甘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需万事小心。”
林星辰心中感动,握紧了那冰冷的暗器,也握住了刘仙儿微凉的手:“仙儿,谢谢你。有你在,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刘仙儿却轻轻抽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变得决绝而疏离:“星辰,我此次回来,一是放心不下你,二是为了将此物交予你防身。如今两事已了,我…我该走了。”
“走?你还要去哪里?”林星辰急道。
“回山东日照,圣教总坛尚有事务未了。”刘仙儿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待我处理完教中之事,并…并杀了赵瑶儿那个心腹之患后…我再来寻你…届时,仙儿身心,皆奉献于你,再无牵挂!”
林星辰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要杀赵瑶儿这事上了?这两个女人是天生八字相克吗?
他忍不住扶额长叹:“仙儿!我的好仙儿!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非要跟瑶儿过不去呢?我感觉你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是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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