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夜惊变,剑仙陨落
季府后院,季铃手中的包袱啪地掉在地上。管家凄厉的惨叫从前院传来,紧接着是侍女们此起彼伏的哀嚎。
怎么回事?!季铃抽出佩刀冲出门外,却见庭院中鲜血横流——三具无头尸体倒在石灯笼旁,花丛里露出半截断臂,可偏偏看不见半个敌人的影子。
出来!季铃发狂般劈砍着空气,刀锋将假山斩出火星,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西厢房传来幼子的哭喊,季铃刚冲过去就听见咔嚓颈骨断裂声。窗纸上喷溅的鲜血里,隐约有黑影一闪而逝。
当最后一名亲卫捂着喉咙倒下时,季铃终于崩溃了。他跌跌撞撞冲向马厩,却发现马匹全都七窍流血而死。
后山...剑阁...季铃突然想起什么,赤红着眼睛往后山狂奔。青石台阶上全是血脚印,不知何时他的靴底早已磨穿。
剑阁木门被季铃撞得粉碎:眉山前辈!救
话音未落,白须飘飘的灰袍老者已持剑立于檐角,月光下剑锋泛起青芒:何方宵小敢...
十道黑影突然从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浮现,瞬间结成圆阵。光暗交织的锁链哗啦缠住老者双腿,其中三条直接勒进皮肉。
光暗囚天阵?!眉山剑仙瞳孔骤缩,雷灵剑爆出刺目电光,破!
雷霆劈碎三道锁链,却见另外七条锁链突然化作光刃。老者左腿齐根而断,右手三指随着剑诀一同飞起。
啊——!雷灵剑脱手坠地,老者咬破舌尖喷出血箭:九霄雷...
噗!
一柄黑刃自他后心贯出,剑尖还挑着半片心脏。另一名光暗士兵趁机挥剑,老者剩余的手臂带着血雨冲天而起。
季铃瘫坐在血泊里,看着曾经一剑断江的剑仙像破麻袋般被撕碎。最后一名光暗士兵踩住老者头颅,短剑轻轻一划——
咕咚。
头颅滚到季铃脚边,白须上还沾着雷光。
杀了我...季铃抓起雷灵剑往脖子上抹,剑锋却被无形之力弹开。一张染血的纸条飘落在他面前,上面三个字猩红刺目:
【奸臣死】
夜风吹散血腥气时,季府已无活物。唯有后院古井里,不时传来咚、咚的撞壁声——那是被砍去四肢的季铃,正用头撞击着井壁。
第五章(续)朝堂血刑,群臣震怖
黎明时分,季铃拖着血痕爬出古井,跌跌撞撞走向皇城。沿途百姓看见这个披头散发、四肢残缺的血人,无不惊叫着逃开。
当晨钟响彻皇城时,太尉陈伟的马车正停在宫门前。车帘突然被血手扒开,露出季铃狰狞的面容:太尉...全死了...剑仙也...
陈伟手中的朝笏啪地折断。他死死盯着季铃空洞的眼睛,对车夫低吼:直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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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
陛下驾到——
随着张安尖利的宣喝,秦政玄色龙袍掠过丹墀。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唯有血人般的季铃直挺挺站着,眼眶里淌下两道血泪。
好...好...季铃突然癫狂大笑,残缺的身躯爆发出惊人速度,竟化作血影扑向龙椅,小皇帝你去死吧!
放肆!白云老将军白须怒张,武师威压轰然爆发。一掌劈在季铃脊梁上,骨骼碎裂声如爆豆般炸响。
季铃烂泥般瘫在金砖上,却仍扭曲着脖子嘶吼:什么皇帝?他不过是个傀儡!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来啊!杀我啊!
大殿死寂。
秦政缓缓起身,玉珠冕旒碰撞出清脆声响。他俯视着脚下的血人,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既然爱卿这么想死...
来人。
十二名金甲卫踏着整齐步伐进殿,手中铜锤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将季将军的骨头,一寸寸敲碎。秦政指尖轻点龙椅扶手,记住——少碎一块,你们就补上自己的骨头。
遵旨!
第一锤落在季铃左脚踝时,惨叫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欧阳丞相的朝服后背瞬间湿透,他看见金甲卫的动作精准如匠人——先敲碎趾骨,再沿着跖骨节节推进,最后是踝关节...
第三十七块。金甲卫统领高声报数,铜锤移向胫骨。季铃的惨叫已经变成漏风的气音,可每当他要昏死过去,就有人往他天灵穴渡入一丝真气。
当啷——
刑部侍郎杨挺的玉带钩掉在地上。这位掌天下刑狱的官员正拼命往柱后缩,裤管下淅淅沥沥滴出液体。
第一百零八块。
随着最后一块颅顶骨碎裂,季铃凸出的眼球终于凝固。秦政抬手示意拖走尸体,沾血的铜锤就摆在龙椅旁。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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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
欧阳明刚钻进轿子就厉喝:回府!闭门谢客!他哆嗦着从袖中摸出药丸吞下,仍止不住牙齿打战——那铜锤声还在耳边回荡。
三条街外的太尉府密室里,陈伟正将染血的密信焚毁:传令北境,所有死士转入蛰伏。他突然掐住心腹喉咙,用你的命起誓——今日之事若走漏半点风声...
而城东刑部衙门后宅,杨挺裹着棉被缩在床角。小妾凑近时被他一把推开:滚!谁都别碰本官!他突然神经质地摸自己肋骨,一根...两根...三根...
夕阳将宫墙影子拉得很长,那些血迹早已被冲刷干净。唯有十二柄铜锤整齐挂在偏殿墙上,锤头隐隐泛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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