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遮天世界】
北斗星域,圣城废墟。
叶凡手握青铜古灯,目光死死盯着光幕中那个牵着老黄牛的少年。
当看到李七夜蹲在山涧边为雪白蚕虫包扎伤口时,他瞳孔微微收缩——那抹在红尘中挣扎的倔强,像极了当年在荒古禁地蹒跚学步的自己。
“不为成仙,只为……”叶凡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道纹,“这少年的因果,怕是比我当年捡青铜块还要重啊。”
狠人大帝的青铜仙殿突然震动,殿内万千发丝化作墨色蝴蝶,簇拥着那道永远笼罩在黑纱中的身影。
当画面扫过少年清澈的眼眸时,黑纱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相似的执念。”
她袖中吞天魔罐突然共鸣,罐口浮现出一缕似曾相识的血色气息。
无始钟突然自北斗天柱顶端腾空而起,钟声震碎漫天云霞。
无始大帝的虚影踏钟而立,紫金色眸子里泛起罕见的赞许:“圣体可破桎梏,这少年……怕是要破这天道规则。”
他抬手按住腰间帝兵,却发现光幕中的血色序章竟比自己的无始经还要晦涩三分。
不死山深处,漆黑的血池中骤然翻涌。
不死天皇的白骨巨手破土而出,指尖骨刺滴着黑血:“长生仙帝?当年仙魔洞那家伙居然还留着后手……”他颅骨内传来阴鸷的低笑,“这少年的血,说不定能让吾等提前破开封印。”
【剑来世界】
骊珠洞天旧址,陈平安正对着光幕抱臂沉思。
当看到李七夜为蚕虫挡住山匪刀斧时,他腰间的“岁除”剑鞘轻轻震颤——那抹护道者的孤勇,与当年在泥瓶巷护着宁姚的自己如出一辙。
“崔巉那家伙要是在,怕是要写‘善举即变数’十个大字贴在浩然天下城门上。”
陈平安嘴角微扬,指尖在袖中画出一道平安符,“不过这蚕虫……怎么看都像老观主养的那只?”
剑气长城残垣处,宁姚正以本命剑切割光幕投影。
当画面切到长生仙帝俯瞰少年的阴鸷眼神时,她剑诀骤然变快,岁除剑竟在虚空斩出十丈剑痕:“能让仙帝亲自布局的蝼蚁……”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平安,“与你斩王座时的气机很像。”
倒悬山文庙内,崔巉的算筹突然全部炸裂。
他盯着光幕中血色序章的流转轨迹,指尖在案几上刻出密密麻麻的卦象:“九界史册被撬动的第一笔……”他突然笑出声,眼中闪过精光,“文圣老师,这局棋可比我当年翻覆天下还要大啊。”
蛮荒天下王座殿,周密的观照镜突然布满裂痕。
他盯着光幕中少年背后若隐若现的蚕茧虚影,尾椎骨处的狰狞肉瘤剧烈蠕动:“长生仙帝的‘长生’之道……”他舔了舔獠牙,“若能炼化这少年,吾的‘光阴’法则或许能再进一步。”
【斗罗大陆】
史莱克学院训练场,唐三手中蓝银草突然失控缠上看台。
当看到李七夜被长生仙帝神识扫过的瞬间,他背后昊天锤虚影骤显:“这仙帝的精神力……比千道流的天使领域还要压迫性。”
他转头看向小舞,却发现她正盯着画面中雪白蚕虫出神。
“哥,那蚕虫的鳞纹好像柔骨兔的变异形态!”小舞揪着唐三袖子,眼睛发亮,“要是能武魂融合……说不定能进化出时空类魂技?”
戴沐白拍着桌子大笑:“管他什么仙帝不仙帝,这小子能从放牛娃混成至尊,老子敬他是条汉子!”他指尖弹出一道白虎烈光波,却在触碰到光幕时如泥牛入海,“靠!这榜单比武魂殿的武魂压制还变态!”
武魂殿教皇殿,比比东的死亡蛛皇武魂突然离体暴走。
她盯着画面中长生仙帝袖口的九界图纹,玉手捏碎了座椅扶手:“仙魔洞……当年千寻疾追查的永生秘密,难道就藏在这少年身上?”她突然冷笑,“唐银啊唐银,看来你又多了个有趣的对手。”
诸天万界的议论如潮水般涌来,却不知光幕深处,那只被救下的雪白蚕虫正缓缓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超越纪元的血色光芒。
而九界山野间,那个牵着老黄牛的少年抬头望向天际,嘴角扬起一抹谁也看不懂的笑意——
属于李七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画面继续。
长生仙帝踏破云海而来,衣袂翻卷间带着主宰众生的霸道:天命神蚕现世,此等机缘当属于本座!话音未落,阴鸦道禁法如毒蛇绞颈,瞬间缠住那牧童身躯。
剧痛中少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化作流光,被吸入漆黑如夜的道剑之中,神魂更是被强行封印进一只浑身浴血的巨鸦体内。
从此,仙魔洞多了一尊镇守凶兵阴鸦道剑,而九界少了一个笑骂青山的牧牛儿。
但长生仙帝终究算错了一步!那被他视作蝼蚁的少年,早在神蚕吐丝般的微光中悄然接过天命之力。
当仙帝沉浸在掌控生死的狂喜中时,李七夜的神魂正如同深渊中的毒蛇,一点点啃噬着道剑中的仙帝本源。
更在仙魔洞最深处的石壁上,用指尖血混着万年玄冰刻下惊世骇俗的万古棋盘,每一道刻痕都嵌着历代仙帝的残魂,每一颗棋子都淬着光阴长河的碎屑。
他在等,等一个能撕裂天命的契机,等一条愿为他逆流而上的猛龙。
……
【一人世界】
哪都通总部天台。
张楚岚咬着棒棒糖,盯着光幕中长生仙帝踩碎少年脊梁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当看到李七夜神魂被封入阴鸦时,他突然笑出了声:“这套路……怎么跟甲申之乱那帮人玩的阴招一个味儿?”他指尖弹飞糖棍,“把人当棋子?呵,说不定这牧童才是执棋的老阴比。”
冯宝宝蹲在栏杆上晃着腿,铁锹在掌心转得呼呼响。
当画面切到李七夜用指尖血刻棋盘时,她眼睛一亮:“这娃子狠啊!跟俺埋人时刻记号似的。”
她突然摸了摸后脑勺,“就是这仙帝太蠢,封神魂不先碎识海?搁咱异人界,早被全性那帮疯子玩出花了。”
王也盘坐在瓦片上,风后奇门在指尖转出淡淡金光。
他盯着光幕中闪烁的光阴碎屑,突然皱眉:“这万古棋盘的布局……竟暗合先天八卦逆位。”
他抬头望向天际,“若按此局走下去,怕是要搅乱九界因果线啊……”
全性大本营地窟。
龚庆舔了舔唇畔血迹,六库仙贼在眼底凝成绿色纹路。
当看到李七夜啃噬仙帝本源时,他突然发出低笑:“有意思……用敌人的力量养自己的刀。”
他指尖敲了敲石壁,“全性讲究一个‘全’字,这少年的神魂寄生术……或许能给咱们开条新道。”
【少年歌行】
雪月城酒肆二楼。
萧瑟翘着腿靠在栏杆上,手中酒杯映出光幕里的血刻棋盘。
当长生仙帝仰天狂笑时,他突然嗤笑一声:“以为夺了机缘就是胜者?这牧童分明在下一盘‘偷天换日’的棋。”
他晃了晃酒杯,“你看这棋盘上的残魂——每一个都是仙帝的弱点。”
雷无桀拍着桌子站起来,心剑在鞘中嗡嗡震动:“这仙帝太霸道了!抢人机缘还踩碎脊梁骨算什么本事?”他盯着李七夜刻棋盘的画面,眼神发烫,“要是我在现场,非得用心剑劈开他的道剑,让这少年痛痛快快打一场!”
无心盘坐于房梁之上,自在地领域在周身泛起涟漪。
当看到阴鸦道剑中的神魂蠕动时,他指尖转出一朵金色曼陀罗:“神魂寄生于凶兵……这手段与我罗刹堂的‘夺舍’倒有几分相似。”
他突然歪头一笑,“不过用仙帝本源养魂……小牧童,你比贫僧还疯啊。”
暗河地宫血池边。
苏昌河盯着光幕中仙帝的狰狞表情,血河功法在体内翻涌。
当李七夜的指尖血混入玄冰时,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赞叹:“够狠!用仇人血刻仇人魂,这少年的心智比暗河杀手还冷。”
他舔了舔嘴角,“若能把这‘万古棋盘’的手法用在暗杀上……”
诸天万界的修士们看着光幕中逐渐成型的血色棋盘,忽然觉得脊背发凉——那牧童刻下的哪里是棋盘,分明是一条用仙帝骸骨铺就的逆命之路。
……
光幕上,画面再次切换。
终于,当黑龙王的怒吼震碎三十三重天时,那道禁锢他十万年的天命大阵出现了裂痕。
李七夜化作的阴鸦突然发出一声清越啼鸣,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让龙族都心惊的诱哄。
黑龙王怒目圆睁:小小的器灵竟敢算计本王?可当龙爪撕裂道剑的瞬间,漫天黑羽中浮现的身影让万界皆惊——他眼中倒映着九界星河轮转,掌心托着尚未完全复苏的天命神蚕,嘴角挂着十万年不曾褪去的冷笑。
长生老儿,你以为炼我为器,就能握住天命的缰绳?李七夜抬脚踩碎脚下的道剑碎片,每一片崩裂的声响都像是在敲碎仙帝的美梦,真正的棋手,从来都是把棋盘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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