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半。
佩妮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拢了拢头发。
莱斯利那句**“第二种，给他希望，留点悬念”**还在耳边萦绕。
她挑了那条自己一直觉得穿起来最显精神的浅蓝色收腰连衣裙，配了双舒服的低跟鞋，略扫了淡妆。
不是那种精心到战斗状态的打扮，但足够让她在见到莱纳德时，自己心里有底气。
对着镜子最后整理好，她忽然笑了笑：“行了，佩妮，别装镇定了，你就是有点小期待嘛。”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里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亮光。
——
宅男团公寓。
宅男团作战现场已然开启。
莱纳德换好了谢尔顿“科学严选”搭配出来的衣服——浅蓝色衬衫，深灰色长裤，配一件剪裁利落的外套，整个人比平时精神了不少。
但他坐在沙发边，手心却出了一层汗。
“我……真的没问题吗？”他反复问第三遍。
霍华德一脸看好戏：“完美，我赌佩妮今晚看你眼神发亮！”
拉杰拼命点头，竖起大拇指。
谢尔顿端坐在一旁，翻开了一本《心理学与约会行为》参考书，语气平稳：“目前你的着装评分在78分区间，考虑到佩妮的审美倾向，应能达到正向反应阈值。”
莱纳德满脸困惑：“……78分就够了吗？”
谢尔顿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认真补充：“在约会行为初始阶段，适度的可接近性优于过高的吸引力评分。过度完美反而可能引发对方防御心理。你目前状态较为理想。”
霍华德坏笑着戳他：“翻译成正常人话就是——别太帅，她会有安全感。”
拉杰用力点头，脸上全是**“快去快去”**的表情。
谢尔顿继续冷静输出：“此外，根据行为观察模型，佩妮已表现出初步积极反馈，今晚若能维持平稳情绪状态，社交效能有望达到阶段性突破。”
莱纳德听得一头汗，抹了抹手心：“好吧……那我……我现在就去敲门了？”
霍华德跳起来：“去吧！宅男团在精神上支持你！”
拉杰一脸憋笑：“加油莱纳德，今晚你是我们的代表！”
谢尔顿抬头：“如果可能，请观察她对话过程中的眼神停留时间，便于后续我完善模型数据。”
莱纳德哭笑不得，耳朵红透，咽了口唾沫：“我、我尽量……”
他起身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咚咚咚——佩妮。
佩妮正好在客厅理妆，听到敲门忍不住笑了，开门一看，莱纳德穿着整齐，脸微微红，眼神局促中带着点光亮。
“嗨，莱纳德。”
佩妮唇角扬起，眼神柔柔的。
“嗨……嗨，佩妮，你、你今天真漂亮……”
莱纳德几乎结巴，耳尖迅速染上红晕。
佩妮轻笑，打趣地歪头：“你今天也挺帅的哦，博士。”
两人对视一秒，气氛里悄然流淌出一丝柔意。
“走吧？”佩妮轻轻挽了挽头发，眸光温柔。
“走！”莱纳德忙点头。
——
宅男团门后，三颗脑袋早已探出来。
霍华德压低声音：“佩妮今天认真打扮了，这下小莱有福了！”
拉杰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祝福！祝福！”
谢尔顿则认真点评：“观察步幅一致性，当前二人步幅同步度达87%，社交同步良好。莱纳德左手小动作偏多，情绪控制尚需加强。”
霍华德翻白眼：“谢尔顿你这是给谈恋爱还是做论文啊？”
谢尔顿面无表情：“数据支持一切分析。”
——
佩妮和莱纳德肩并肩走向楼梯。
佩妮步伐轻快，裙摆随步晃动，莱纳德偷偷瞥她一眼，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你不会又被谢尔顿训练了一下午怎么走路吧？”佩妮忽然侧头调侃。
莱纳德被戳中心事，讪讪笑了笑：“呃……他是建议了一些……但我不一定能做得那么好。”
佩妮轻盈一笑，语气柔软：“没关系，我喜欢你做你自己，博士。”
莱纳德心跳猛地一滞，几乎要绷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说……喜欢我做自己。
两人缓缓走下楼梯，楼道里静谧温暖，步伐虽轻却仿佛踩在心尖上。
就在踏上最后一阶时，佩妮忽然侧头，低声说了一句：“今晚，咱们都放轻松，好好约会，好吗？”
莱纳德喉咙微紧，低声应了一句：“好……好。”
心里却在疯狂喊着：
今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佩妮。
而佩妮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心头也泛起一丝未明的甜意。
这家伙……真的，越来越可爱了。
两人走出楼道，夜风微凉，心却悄悄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