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剑试锋芒
“当啷——”
萧战天单膝跪地，龙渊剑深深插入青石砖缝，迸溅的火星映得他苍白的脸上血迹斑驳。幽冥殿护法的九幽冥爪在他左肩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腐毒正顺着经脉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把钝刀在胸腔搅动。远处观战的江湖众人攥紧拳头，有人低声呢喃：“完了……龙渊剑也不过如此……”
“萧战天，交出龙渊剑，留你全尸。”幽冥护法的笑声裹着黑雾逼近，袖中利爪泛着幽蓝的光，“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蝼蚁，当真以为凭一把破剑就能撼动幽冥殿？”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从屋檐跃下，将萧战天团团围住。
剧痛让萧战天意识愈发清醒，他望着手中的龙渊剑——这柄曾被师门奉为镇派至宝的古剑，此刻却黯淡无光，剑身上古老的纹路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无能。“难道师父临终托付错了人？”他想起半月前在断崖边，师父咳着血将龙渊剑塞给他时的模样，“记住，剑非杀人器，而是……”
“而是守护之道！”萧战天瞳孔骤缩。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龙渊剑纹路中流转的不是锈迹，而是千万年前的龙吟。那些在藏书阁翻阅的古籍突然在脑海炸开——“龙渊者，龙魂寄宿，遇至纯剑意方醒”。
幽冥护法的利爪已近在咫尺，萧战天却缓缓闭上眼。他摒弃周身嘈杂，将所有注意力凝聚在掌心与剑柄的接触点。腐毒侵蚀的痛楚、围观者的惊呼声、敌人的嘲笑声，都在这一刻被隔绝在外。当他再次睁眼时，龙渊剑竟泛起琥珀色的光晕，剑身纹路如活物般游动。
“这、这是……”幽冥护法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恐惧。
萧战天挥剑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带起千钧之势。剑光掠过之处，空气发出撕裂般的尖啸，原本坚不可摧的幽冥爪寸寸碎裂，那些围拢的黑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剑气震飞，重重撞在城墙上。
“不可能！龙渊剑明明沉寂了百年……”幽冥护法踉跄后退，却见萧战天已凌空而至，剑尖直指咽喉。琥珀色剑光中，隐约浮现出龙形虚影，威压令方圆十丈内的花草尽数枯萎。
“不是剑沉寂了，是我们忘了剑的本心。”萧战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着龙渊剑的光芒大盛，幽冥护法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远处，那些曾对龙渊剑嗤之以鼻的江湖豪杰，此刻望着萧战天手中熠熠生辉的古剑，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炽热——原来，这把传说中的神兵，真能劈开幽冥殿笼罩江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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