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和陈浩南…失踪了?!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失踪”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那几乎等同于死亡通知书!
尤其失踪的是洪兴两个飞速崛起的新星人物。
笑面虎心中翻江倒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杨麟这疯子,出去三年,回来竟然变得如此恐怖?
从他进福隆街到现在才过去多久?
陈浩南跟山鸡竟然都栽了?
“阿蜢,”
笑面虎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迅速堆起他那标志性的假笑。
他拍了拍沙蜢的肩膀。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这次是意外,杨麟那疯子运气好。下次…下次我们还有机会!”
“你先去后面洗个澡,压压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他语气温和,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沙蜢看着笑面虎那张虚伪的笑脸。
听着这轻飘飘的“下次还有机会”,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差点当场发作。
他妈的!不是你这老狐狸让我去顶雷,老子能差点把命丢在福隆街?
还下次?下次你自己去送死吧!
他心里疯狂咒骂,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跟着小弟去了后堂。
目送着沙蜢远去。
笑面虎脸上的笑容敛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乌鸦,出事了。”
天色渐渐漆黑。
洪兴总堂,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巨大的紫檀木会议桌旁,坐满了洪兴各堂口的堂主。
主位上,龙头蒋天生脸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而他旁边的大佬B猛地一拍桌子,通红着眼睛站了起来。
“蒋先生,各位兄弟。”
“我的契仔山鸡,还有浩南,包皮跟大天二,整整四个人,一个下午的功夫全他妈失踪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福隆街的场子也被扫了,看场的兄弟被废了一百多个!”
“东星那个刚回来的疯虎骑在我们洪兴脖子上拉屎啊!此仇不报,我们洪兴以后还怎么在港岛立足?”
他话音未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靓坤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他用小指掏着耳朵,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讥笑:
“哎哟,B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大佬B盯着他,寒声道。
“靓坤,我劝你小心说话。”
靓坤可不鸟大佬B,他仍旧讥笑着。
“山鸡?陈浩南?啧啧啧…不是我说啊,两个社团的‘后起之秀’”
说到后起之秀这四个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连个刚回港岛的‘丧家犬’都搞不定,还把自己搞‘失踪’了?这也太搞笑了吧?”
听到他的话,跟陈浩南关系很好的韩宾十三妹纷纷怒斥道。
“靓坤,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靓坤翻了个白眼,摊手道。
“一百多个弟兄重伤,你们知不知道汤药费要多少?多少场子要空出人手来?”
“社团损失这么大,我看啊,是他们自己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死了就死了呗。”
尽管靓坤的话很不客气。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山鸡跟陈浩南并不是洪兴的堂主。
造成这样的损失,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了的。
如果赢了,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但他们不仅输了,连自己都失踪了。
除了跟陈浩南关系好的几位堂主。
其他人的表情都很冷漠。
“就是就是!”
黎胖子立刻附和靓坤的话,他圆滑地打着哈哈。
“B哥,坤哥说得有道理啊。这山鸡、陈浩南…说起来都是你B哥的人嘛。”
“要报仇…也是私事吧?总不能为了你B哥的私仇,就拉着整个社团去跟东星开战吧?那损失谁来承担?兄弟们还要吃饭的嘛。”
听到他的话,其他几个墙头草堂主也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不愿意为大佬B的人出头。
大佬B气得浑身发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靓坤和黎胖子。
最后猛地转向蒋天生:
“蒋先生!您发句话!浩南可是您也看好的后生仔!社团的兄弟被东星这样踩上门,难道就这么算了?”
蒋天生眼神深邃。
陈浩南确实是他颇为看好的年轻人。
在他看来,对方沉稳有潜力。
跟山鸡一文一武,都是可造之材,社团的未来。
但此刻,他心中盘算的更多是利益。
陈浩南和山鸡“失踪”已成定局。
为死人大动干戈,与东星全面开战?
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蒋天生是洪兴的坐馆。
他每做一件事,都会把社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为了已经死去的两个人就跟东星全面开战。
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堂口里反对的声音这么大。
强行推动,会严重损害他作为龙头的威望。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利益得失,远比对死人的情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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