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开局绑定帝师系统 > 第92章 帝师仪仗,剑指权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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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渊跟着赵云步出金銮殿时,晨露还未从汉白玉栏杆上退尽。

紫袍金线扫过阶前青苔,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与金印共振的轻响——那枚帝师印此刻正贴着心口,像块烧红的炭,将他前襟烫出一片湿热。

帝师请。赵云侧过身,玄铁剑穗在风里晃出银弧。

这位南楚第一猛将的铠甲擦得能照见人影,连护腕上的凹痕都带着征战的锐芒。

顾承渊注意到他腰间悬着半块虎符,与殿内楚昭帝案头那半块严丝合缝——皇帝显然将最精锐的羽林卫都交到了他手里。

赵将军。顾承渊驻足,目光扫过阶下整肃的百人仪仗。

绣着帝师二字的玄色大旗被风卷起,旗面下百柄长枪如林,枪尖凝着的露水纷纷坠落,在青石板上溅出细密水痕。你可知帝师仪仗的规矩?

赵云抱拳,甲叶相撞声清脆如击玉:末将只知,帝师所行之处,当如君驾临。

错了。顾承渊指尖轻轻叩在腰间金印上,帝师仪仗,不是威仪,是耳目。他抬眼望向南宫飞檐上盘旋的鸦群,喉间溢出低笑,从今日起,这百杆长枪尖上,要挑着南楚的风声。

赵云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跟在顾承渊身后上了青骓马,忽然发现这位新帝师的坐姿与寻常文人不同——腰板如松,双腿稳稳扣住马腹,倒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将门之后。

帝师府坐落在朱雀大街中段,朱漆大门上悬着鎏金匾额,是楚昭帝御笔亲题的经纬阁。

顾承渊下马时,门房正捧着铜盆候在阶前,盆中飘着几片薄荷叶,清凉的水汽裹着若有若无的药香扑面而来。

苏郡主方才差人送来的。门房弓着背,目光却悄悄扫过顾承渊胸前的金印,说是帝师新府,用薄荷水净手最是提神。

顾承渊蘸了水,指尖刚触到水面,腕间突然泛起麻痒。

他垂眸,看见掌心血色纹路正顺着血管攀爬,在水面投下蛛网般的倒影——那是昨夜鬼魂消散前,帝纹突然延伸出的新脉络。

系统提示音在耳中炸响:【检测到帝脉异动,建议宿主今夜子时静坐观想】

他擦手时,袖中滑出个纸包。

展开来是半块桂花糕,还带着余温,包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玄霄宗后山的桂树今年开早了,给你留的。顾承渊捏着纸角的指节微颤,突然想起昨夜苏昭璃蹲在他丹房外,举着火把给他照路时说的话:帝师府的厨子肯定不如我熬的药粥好喝。

暮色漫上飞檐时,顾承渊正坐在书案前翻《南楚官制考》。

烛火被穿堂风掀起,映得金印在案头投下菱形光斑。

院外突然传来青石板被踩碎的轻响——极轻,像猫爪,却逃不过凝元境修士的耳力。

他推开窗,月光里飘来张素笺,落在他脚边。

萧相书房暗格里藏着北戎密信,每月十五子时,有灰衣人从西墙狗洞入府。

字迹歪斜,像是用左手写的,末尾压着片干枯的蓝草叶——南楚西境特有的忘忧草,萧怀安老家正是西境青阳县。

顾承渊将信折成小方块,放进袖中。

他走到廊下,望着院角那株百年银杏,树影里转出道银甲身影:末将已查过,送东西的是前两日在街头卖糖葫芦的跛脚老丈,今早被萧府门房赏了两吊钱。

赵将军好手段。顾承渊转身,月光在他眼底碎成寒星,去调十名隐卫,今夜守在萧府西墙。

另外......他指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让阵法师在萧府周围布个听风阵,我要听见他书房里每只蚊子的叫声。

赵云领命时,腰间虎符突然发出嗡鸣。

顾承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摸了摸袖中那片蓝草叶——系统面板上,武略任务:揪出通敌权臣的进度条正缓缓爬升。

三日后早朝,太极殿的蟠龙柱下飘着沉水香。

顾承渊站在文官首列,能清晰看见萧怀安腰间玉佩上的北戎云纹——那是昨日听风阵里,他与密使品茶时,玉佩磕在茶案上留下的痕迹。

陛下。顾承渊向前一步,金印在朝服下灼得他心口发烫,臣有本要奏。

欲行新政,当先肃贪;欲肃贪,当先清内鬼。

殿内响起抽气声。

萧怀安扶着朝笏的手青筋暴起,嘴角却还挂着笑:顾帝师这是要血溅朝堂?

血?顾承渊忽然抬手,掌心浮现金色光纹。

系统记录的声波被他以文道神通具象化,化作两道虚影在殿中盘旋——一道是萧怀安,一道是裹着毡帽的北戎密使。

萧相说,只要《九策》被污为妖典,南楚学子便再不敢读新政之书。顾承渊的声音像淬了冰,又说,等北戎骑兵踏过雁门关,本相的相位,便是你们可汗的投名状。

太极殿的檀香戛然而止。

楚昭帝猛地站起来,龙椅在金砖上拖出刺耳声响。

他盯着那两道虚影,喉结动了动:萧卿,这是...

陛下明鉴!萧怀安踉跄着跪下去,朝珠散了一地,这是奸人构陷!可他额角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乌纱,指尖深深掐进金砖缝里,指节白得近乎透明。

顾承渊望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昨夜系统提示的新任务:【帝师立威:让权臣伏法】任务奖励:文道神通·金口玉言。

他垂眸,看见掌心的帝纹正随着萧怀安的颤抖而跳动——像在催促,像在冷笑。

退朝时,萧怀安的官靴在殿外台阶上绊了一下。

他扶着汉白玉栏杆抬头,正撞进顾承渊的视线。

那眼神太凉,凉得他后颈寒毛倒竖,连袖中藏着的北戎密信都烫得慌。

大人。随侍的小吏凑过来,声音发颤,方才隐卫把西墙狗洞堵了......

萧怀安猛地攥住小吏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望着逐渐西沉的日头,突然想起今早夫人说后园的海棠开了——可现在,他连回府看一眼的胆子都没了。

朱雀大街的喧嚣透过朱门渗进来时,顾承渊正站在帝师府的望月台上。

他望着萧府方向翻涌的阴云,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异常移动,建议宿主......】

不用。他打断系统,指尖轻轻抚过金印,有些戏,得让他自己唱完。

晚风掀起他的紫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顾承渊眯起眼,看见萧府方向有辆青幔马车正往西门疾驰,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绣着云纹的玉带——正是萧怀安常系的那根。

他摸出腰间的玄铁令,轻轻一抛。

玄铁令划破夜空,坠向街角那抹银甲——赵云正立在阴影里,玄铁剑出鞘三寸,剑身上映着冷月寒星。

青幔马车碾过西门护城河的青石板时,萧怀安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车壁里。

车帘缝隙漏进的风裹着城外的麦香,却压不住他喉间翻涌的腥气——方才在太极殿里,顾承渊用文道神通将他与北戎密使的对话化成虚影,那声音像钢针刺进他耳膜,连藏在府里暗格的二十封密信都在发烫。

驾!

再快些!他掀开车帘吼向车夫,可话音未落,前方街道突然腾起一片银甲反光。

赵云的玄铁剑横在路中央,剑穗上的银铃被马蹄震得轻响,像催命的丧钟。

车夫猛地勒住缰绳,青骓马人立而起,萧怀安撞在车壁上,腰间玉佩咔地裂成两半——那是北戎可汗亲赐的云纹玉,此刻正扎进他大腿里。

赵将军这是何意?他扯着袍角遮住渗血的伤口,强撑着冷笑,本相奉圣上口谕出巡,你敢拦?

赵云的玄铁剑往前递了三寸,剑刃映出萧怀安扭曲的脸:帝师说,西城门今日起戒严。他甲叶摩擦的声响里混着刀剑出鞘的清越,萧相若要硬闯,末将的剑不认得官印。

萧怀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望着赵云腰间半块虎符,突然想起今早楚昭帝看他时的眼神——那不是对心腹重臣的信任,是看将死之人的怜悯。

你不过是个靠嘴皮子混饭吃的宗门废物!他突然拔高声音,手指死死抠住车帘,玄霄宗的弃徒也配动我?

等北戎铁骑踏平南楚——

住口。

清冽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顾承渊踏着月光走来,玄色帝师袍被夜风吹得翻卷,腰间金印在他身侧投下菱形光斑。

他手中握着那柄从未出鞘的玄铁剑,剑穗垂落时扫过青石板,发出沙沙轻响。

萧怀安的话梗在喉咙里。

他看着顾承渊眼底漫开的冷光,突然想起昨夜在听风阵里,这双眼睛也是这样盯着他与密使交易——那时他还以为不过是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如今才惊觉,那冷光里藏着的,是玄霄宗内门弟子的杀性。

你错了。顾承渊停在马车前,剑尖轻轻点地,我不仅会写策论,还会杀人。

他屈指弹在剑脊上,嗡鸣如雷。

萧怀安突然觉得丹田剧痛,体内运转了三十年的凝元境灵力像被无形之手攥住,顺着七窍往外泄。

他踉跄着栽出车外,跪在顾承渊脚边,抬头时正看见对方掌心浮现金色文纹——那是帝师印的力量,文道镇压!

你...你竟用文道锁我修为?他喉间溢出血沫,这是...这是滥用帝师权柄!

帝师权柄,本就是用来清君侧的。顾承渊弯腰拾起他散落在地的朝珠,檀木珠子上还沾着他的冷汗,萧相可知,你与北戎密信里提到的《九策》,今日晨起已被抄录了三百份,分发给太学学子?他指尖碾碎一颗朝珠,木屑簌簌落在萧怀安脸上,你想让南楚学子不敢读新政,可他们读得比谁都认真。

赵云的玄铁剑当地插进萧怀安身侧的青石板,剑刃压得他半边脸贴在地上:末将押他回天牢。

顾承渊点头,目光扫过萧怀安颤抖的后背。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帝师立威:让权臣伏法】任务完成,奖励文道神通·金口玉言已发放。他摸了摸心口发烫的帝师印,忽然觉得这具身体里的帝纹又深了几分——那是镇压奸佞的气运在滋养。

次日早朝,太极殿的蟠龙柱下再没有沉水香。

顾承渊站在文官首列,听着原本依附萧怀安的户部侍郎声泪俱下地弹劾:萧贼私吞赈灾银三十万两,臣有账册为证!接着是礼部尚书捧出《新政便民十二条》:帝师若准,臣愿领人去各州推行!

楚昭帝的龙案上很快堆起半尺高的奏疏,他望着顾承渊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敬畏:帝师,你这是给南楚换了副筋骨。

退朝时,苏昭璃抱着个青瓷药盏候在殿外。

她发间别着朵新开的海棠,是萧府后园的品种,此刻却被她揉得半蔫:我今早去天牢看萧怀安,他见了我就喊药灵体救我,笑死。她把药盏塞进顾承渊手里,药香混着薄荷味钻进气鼻,这是用玄霄宗后山桂树熬的,比你府里厨子熬的好。

顾承渊接过药盏,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星火,忽然想起系统面板上帝后候选的标注——原来不是系统指定,是命运早有安排。

你这是在给整个南楚换血啊。苏昭璃踮脚替他理了理被朝风吹乱的发梢,昨日我去太学,学子们念《九策》的声音能掀翻瓦顶。

若想成就盛世,必须清除腐肉。顾承渊望着宫墙外飘起的纸鸢,那是孩童在放除奸的吉祥鸢,接下来,是时候布局全国了。

他话音未落,隐卫的暗号从街角传来。

顾承渊回到帝师府时,书案上多了封未拆的密报。

封皮是北戎特有的狼首火漆,拆开后是张染着松烟墨的羊皮纸,字迹苍劲如刀:北戎帝师,邀您共赴棋局。

烛火突然晃动,将棋局二字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柄悬在南楚头顶的剑。

顾承渊捏着密报的指节发白,他望着窗外渐起的北风,忽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新任务触发:北戎棋局】请宿主......

他抬手按住太阳穴,帝纹在掌心隐隐发烫。

窗外,朱雀大街的喧嚣里传来报童的吆喝:号外!

萧相通敌被擒!

帝师新策惠及百姓——

顾承渊将密报收进暗格里,目光扫过案头那半块桂花糕。

苏昭璃的字迹还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密报都让他安心。

他摸了摸腰间的帝师印,轻声道:这局棋,我陪他们下。

月光爬上望月台时,北境飞鸽正扑棱着翅膀掠过雁门关。

它们爪间的密报上,北戎三十万大军陈兵边境的字迹被血浸透,在夜色里泛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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