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说什么?”陆家老宅大厅内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老人精气神十足,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爷爷,我三叔结婚了。”陆瑶小跑上前,双手扶住她爷爷。
“谢天谢地,如意,你听到没,我们老三终于肯结婚了。”老人侧脸激动的对身旁的美丽少妇说道。
而美少妇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不高兴。
“有什么好激动的?我曾介绍那么多名门闺秀给他,可他却连眼神都不肯给人家一个。
现在突然结婚,肯定也是强抢豪夺来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美少妇冷漠的问话,令叱咤商场五十多年的陆老爷一噎,无力的缓缓坐下。
他强压住怒火说道:“如意,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你说豪夺我认,但强抢,我没有做过。”
“你……你……”无耻,两个字,美少妇也就是陆老夫人,到底没敢说出口。
不是她不敢当着继子,继孙的面说出口,她不怕两个继子却怕自己亲生的狼崽子。
陆老夫人今年五十一岁,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就像三十岁的风韵少妇。
三十多年前她刚考上大学,因家境贫寒,她周末去会所兼职卖酒,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有一天,她在包厢推销一瓶价值几百万的酒,被客人灌酒。
喝醉后不小心撞到了要离开的陆之宴身上,入了他的眼。
那年陆之宴五十三岁,是陆家掌家人,丧妻多年未娶,而她才十九岁,青春貌美。
被陆之宴这样的权贵顶流看上,她根本没法反抗,最可恨的是她爸妈,高兴得差点疯了。
看到那些豪华聘礼,就逼她甩了当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去给他当金丝雀。
幸好陆之宴很尊重她,不但给了她一个风光无限的婚礼,更是给了她最好的生活。
每次带她出门在外,圈子里的人都捧着她,陆家当家夫人需要仰人鼻息过日子。
她被逼着享受着这一切,次年生下个白胖儿子,陆之宴高兴的取名陆景琛。
还给她娘家买了个大别墅,更是给哥嫂和嫂子娘家人都安排了轻松又高薪的工作。
有一天,她偶遇到初恋男友,出于愧疚,她把前男友也介绍进陆氏工作。
男友不但不怪她,还时常发信息劝她好好享受富贵生活,并说他过得很艰苦。
于是她暗中提拔他和他的家人,让他们一家过得比之前好上万倍。
不知道为什么,前男友一家日子越过越好却离了婚。
短短几年,前男友就离了三次婚,她问他原因,他就说:离开她以后再也找不到真爱。
她回信息倾诉:富贵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一直不爱陆之宴,想离婚跟他再续前缘。
前男友收到信息非常感动,陪她聊了很久很久,她身体不能出轨(怕被打死)但她精神可以。
她每天跟前男友精神恋爱,就越发抵触跟老男人做那事。
虽然他很强,但她就是十分抵触。
她越抵触,老男人就越霸道,她不能把老东西怎么样,但她每天起床就会揍亲生儿子。
揍得亲儿子怀疑人生,可是那狼崽子跟他老爸一样是个狠人。
六岁时就要求寄宿,以此摆脱她的掌控,陆家三兄弟年龄差距大,但是他们感情很好。
陆家大儿子比她还要大一岁,从小只喜欢画画,不喜欢管理公司。
老二喜欢演戏,也不想进公司,老东西就把全部希望倾注在她亲儿子身上。
夫妻二人每天还是睡一张床,却不再盖一条被子,而且还分出「泾渭分明」的效果。
她们两人中间距离很远,他把精力全部放在教育儿子身上,起得早,睡得晚,更是避免跟她面对。
老东西睡觉时还要背着身,阴阳怪气的说她喜欢拿腔作调。
刻意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活似神龛里供着的木胎泥塑,甚是无趣。
不知道老东西是年纪大,没有那方面的需求,还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喜欢他。
陆之宴不碰她,儿子又不听她的话,空虚寂寞的她就越发依赖前男友,每天电话,微信缠着他。
十五岁的狼崽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那些事,不但把她禁足在别墅里,不允许她自由出入别墅。
还扬言说:要是她敢作妖,他绝对要他爸跟她离婚!
她被禁足后就找老男人哭诉,他一狠心就把十五岁的狼崽子送去国外读书。
可是她妈和哥嫂则逼她,让她撮合侄女给狼崽子定亲后,再让他出国。
她第一次温柔的给儿子送吃食,她现在还记得狼崽子激动不已的样子。
后来得知自己算计他,气得离家出走却遭仇家绑架,老东西和两个继子都指责她。
狼崽子更是从那以后就恨上了她,出国十年才回家,十年间从不给她打电话。
在那段期间,她花了好几年时间,伏低做小的讨好老男人,夫妻俩的关系才缓和。
但是老男人真的老了!
不行了!
但他控制欲更强了,她想去哪里都让保镖跟着她。
亲儿子回国,她还是从佣人们口中听说三爷是回来接管陆氏。
她有心跟儿子求和,好心把初恋男友的大女儿介绍给他。
可他呢!
不但不识她的好意,还把人家父女俩都赶出陆氏,并扬言她敢干涉他,就把她赶出陆家!
陆瑶见爷爷奶奶之间气氛不好,笑嘻嘻的说道:“爷爷,我三叔结婚了,您不想见见三婶?”
陆老夫人冷着脸不说话,陆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瑶瑶,你打电话给兰泾花园的管家,我们去三叔那里吃晚饭。”
兰泾花园别墅,叶浅浅跟陆景琛聊得正欢,两人就像连体婴。
“三爷,夫人,老宅管家来电话说,老爷子和大爷一家来这里吃晚饭。”
“你们自己去准备就好,老规矩,别让他们上二楼。”陆景琛蹙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