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怎么回事?”
牧衍之提着一根燃烧的木柴冲了进来,火光映衬下几人看清了蛇的样子,
这是一只颜色鲜艳的细长小蛇,嘴里的獠牙毕现,牙齿上还带着血。
夏朵朵的手臂上两个细小的牙印,牙印周围迅速青色肿胀正在顺着手臂往上蔓延。
“有毒!”
夜无殇吃惊,赶紧抓过夏朵朵的手臂俯唇吸了上去,
夏朵朵看着他,
他嘴巴上有她刚刚咬的伤口,接触到蛇毒也是必死无疑。
他不怕死吗?
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他不顾生死的跑过来救他,但是却被鬼兽抓伤。
脑海里嘀嗒一声,灵泉水刚好更新,
夏朵朵伸手,
在夜无殇抬头吐毒血的时候,点在他的唇上,
一阵绿色裹挟着金色的光波流转,夜无殇渐渐发麻的嘴唇好了,嘴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夜无殇看了夏朵朵一眼,眸子里的光像是星河流转,
她舍不得他死,她的心里有他。
夜无殇唇角眉眼含笑,像条大狗子一样,低头继续吸血。
等毒血被吸完,
夏朵朵的手臂虽然还是青紫肿胀的难受,但是没有再往上蔓延了,
“冥烬渊,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呢。”不仅坏他好事,还敢伤害妻主。
“我去把这毒蛇扒了皮,头去掉,挂在屋檐下晾干,明天带着在路上煲汤喝。”
夜无殇提着蛇走了。
牧衍之在屋子里席地而坐,
“夏家妻主快休息吧,今夜我在这里守夜,保证不会再有蛇虫鼠蚁来打扰夏家妻主了。”
刚才夜无殇阴阳他,他现在就给他上眼药,让妻主知道他是保护不好妻主的,连条蛇也防不住。
哼!
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夏朵朵也知道没有人守夜不行,于是赶紧睡了。
看着夏朵朵沉沉的睡去,牧衍之轻轻的笑了,
刚才他冲进来叫她妻主的时候她没反对,她是什么意思呢?
没听见?
还是默认?
木板子的房子不隔音,刚才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居然是兽王城的那个废柴王女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牧衍之往夏朵朵身边靠近一点,悄悄的躺在她旁边,
他是狐兽,夜里能视万物,
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他伏在她手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夏朵朵,”
“我刚刚叫你妻主了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你果然同意了。”
他狡黠一笑:“妻主,晚安!”
……
第二天一早,
夏朵朵起床时神清气爽,
昨天她也给自己用了一滴灵泉水,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如初,就连蛇咬的地方也都完全好了。
而且经过一夜的饥肠辘辘,她已经饿过头了,现在一点也不饿,
精神抖擞的。
她简单的梳洗一番,清水洗了脸,木棍刷了牙,还把长长的秀发编了起来,编了两根长长的大辫子垂在脑后,用一根草绳扎了起来,
夜无殇背上了昨天连夜编好的框,将家里的兽皮都放在框里,
牧衍之也背上了一个框,里面放着石锅,石碗,昨天剩下的胡萝卜,框边儿上还挂着一根被风吹得半干的蛇。
夏朵朵自己也背了一个框,
郁白在她脚后面跟着一跳一跳的,夏朵朵干脆把郁白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框里,
郁白白白的一只垂耳兔,被夏朵朵一抱立刻又变成粉红色的了。
夏朵朵:“你是属含羞草的呀,怎么一碰就变色呀?”
她十分好奇,招呼牧衍之道:“牧衍之你也试试!”
郁白:“吱吱吱……!”不要不要不要,郁白才不要,郁白立刻又变成白色了。
夜无殇劝道:“去圣山的路危险,不如妻主呆在家里。”
牧衍之也道:“我这屋子虽然没在部落里,但也比去圣山的路上安全,要么妻主还是别去了,打猎辛苦又危险,段没有让尊贵的雌性跟着上山打猎的道理。”
夏朵朵:“我得去!”
说罢她摸向家里屋子边一个硕大的石锅,做大锅饭的石锅瞬间消失不见。
夏朵朵:“我觉醒了空间异能,不管有多少物资,我都能带回来,”
夏朵朵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空间,
这是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异能越多,等级越高,才能越被人忌惮,
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而且几个人住在一起,她只要使用,就不可能瞒得住,
夏朵朵顺手把睡觉的木板子也收了,路上带着睡觉用,牧衍之框里的那个石锅也收了,一直背着多重啊,
三人眼睁睁看着物品在眼前消失,出现,又消失。
“妻主!”夜无殇激动的呼吸都粗重了,
这个被驱逐的王女觉醒了这样多的异能,兽王城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大巫的脸估计都要掉在地上;
那些找关系跑了去服侍其他雌性的九个兽夫要是知道了,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就是在黑暗森林里跑了的其他五个兽夫知道了,肠子也得悔青,
光是想一想,他都为夏朵朵感到高兴。
牧衍之激动道:“妻主你这是多异能吧,听说多异能是传说中的存在,只有传说中的拥有真神血脉的圣雌才能拥有,而且空间异能,衍之都是第一次听说。”
郁白也激动的在框里面打滚:“吱吱吱!”妻主厉害,妻主厉害,他兔兔拥有世界上最厉害的妻主啦。
“等一下!”
夏朵朵质问:“牧衍之你问为什么叫我妻主?”
牧衍之:“妻主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不要瞎说。”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根本没有说话。”
“你答应了!”
“我没有!”
“默认也是答应。”
“简直胡搅蛮缠,不许叫!”
“妻主!”
“不许叫!”
“妻主!”
“……”
“不许过来!”
山脚下,一根长矛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河头手中拿着一根十分尖锐的木刺,那木刺上沾满暗红色的血迹,木刺上腥气阵阵,木刺的尖尖儿几乎就指在牧衍之的鼻尖上,
好家伙,这要是不小心划到了发炎破伤风又得浪费她一滴灵泉水,
夏朵朵赶紧往后拉了一把牧衍之,
牧衍之见她担心自己,浅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