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组长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秦岁岁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谁在针对她。
“那好吧。”
秦岁岁无奈的接过组长手里的工服和胸牌。找了一间空的试衣间换上了庆功酒会兼职的工服。
根据徐涛之前说的路线,秦岁岁刚走到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上前,好像是专门等她的。
“你是秦岁岁吗”
“是的”
“你就负责宴会大厅里的酒水吧。”
“好的。
华灯璀璨的宴会大厅里,秦岁岁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她眼中忽然变得刺眼,握着香槟托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她环顾四周衣香鬓影的人群,心底升起一个清晰的认知——那个执意要她来此兼职的人,恐怕别有用心。
“这位服务生给我来一杯香槟。”
一个熟悉的女生叫住了秦岁岁。
秦岁岁转过身,看见眼前的人。一切就都明白了,只有她才有能力让组长传话。
霍琳琅挽着深星言的胳膊,向秦岁岁招了招手。
秦岁岁脚步顿了顿,还是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岁岁,你还来这里兼职了。”
沈星言看着秦岁岁有些惊讶。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资源来兼职的。
“我让她来的。我看她需要兼职的机会,所以就推荐了她。你放心她是你朋友我不会亏待她的。”
霍琳琅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似乎不像以前的她。
“那她既然是我的朋友。我想让她来酒会玩不兼职你没意见吧?”
沈星言看着笑盈盈一副千金名媛样子的霍琳琅说着。
“可以啊,我们都是同学。是该好好聚聚”
霍琳琅挽了挽沈星言的胳膊,宣示主权的样子。无所谓的说着。
沈星言甩开霍琳琅的手,一把夺过秦岁岁手里的托盘,放在旁边的酒水台上。
秦岁岁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岁岁你就不要兼职了,就放松放松,休息一会吧”
正当沈星言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霍琳琅拉着了他的胳膊。
“我今天还要给你引荐黄总的。我们走吧,别让人家等。”
“岁岁你先自己逛逛,我等会来找你。”
沈星言被霍琳琅拉着走进了人群里面。
秦岁岁想要离开这个酒会,就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远处的霍稟。
水晶灯下,他斜倚长桌,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面前仰着头的女孩眼含春水,他却冷着脸一言不发,琥珀色酒液在指尖轻轻摇晃。
“那个女生是江清月,他们真的要联姻了。”
秦岁岁转身的脚步停住,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霍稟,此刻她想逃离这里。
突然,霍稟转头的视线望向秦岁岁的方向,秦岁岁赶紧转身,怕霍稟看到了自己。
往前走了两步,又鬼使神差的回头。发现霍稟正朝自己的方向过来。秦岁岁又加快了脚步。
还没等秦岁岁来得及离开宴会厅,霍琳琅就挡在她的前面。
“你看到我和沈星言了吗,我们才是般配的,至于你,不配。”
霍琳琅双手环胸,斜眼看着秦岁岁。
“他们沈家还要靠我们霍家给他资源。你能给他什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不要再在他面前晃。”
霍琳琅越说越激动,似乎对于自己还不如秦岁岁这种人,在沈星言心里的地位来的重要。很是气愤。
“像你这种人就不要妄想攀高枝。哪个名门贵族会看上你。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个跟你一样的嫁了。这样匹配的婚姻还能白头到老啊”
———是了,霍稟也不让她在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秦岁岁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让疼痛压住内心的情绪。她不想让霍琳琅看出她的狼狈。
“你说完了吗?”
秦岁岁冷冷的问着
“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我来找你这件事你如果敢告诉星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霍琳琅说完转身就走。
秦岁岁随手拿起酒水台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精在口腔炸开,呛得眼眶发热,却压不住心底那股涩
“咳咳…咳。”
“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淡淡的男声在秦岁岁身边响起。
秦岁岁没有看旁边的人,赌气似的,又拿起旁边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下咳得更厉害了。
“怎么,被人说几句,就觉得委屈了。”
霍稟听到了霍琳琅的话。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暴露已结婚事情。霍稟不由得对秦岁岁有几分赞赏。
上次霍稟在学校看见了秦岁岁和沈星言之后,就让人查了他俩的关系。结果让霍稟很满意,没有给他戴帽子。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她说的是事实。”
“不要再喝,我让徐涛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秦岁岁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可以回。
“霍总,您好,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一个地中海四十出头的男人,端着一杯酒凑上前来。
秦岁岁见有人来了,就退走了。出宴会厅前她又喝了一杯。
走出嘈杂的宴会厅,秦岁岁的脑子开始有点不清醒了,她扶着墙踉跄前行,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洗手间的指示牌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嘲笑她的狼狈。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是唯一能让她保持清醒的依靠,可就连这堵墙也似乎在不安分地晃动。
“你就是赵强给我找的美人。”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歪歪扭扭的走向秦岁岁。
“你认错人,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秦岁岁扶着墙壁向后退着。
此时的男人根本就没听见意秦岁岁说了什么。继续向她逼近。
“走吧。我房间里有好酒,你肯定喜欢”
秦岁岁的手臂被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扣住,踉跄着被往前拖拽。她握紧拳头拼命捶打对方,可醉意让她的反抗如同棉花砸在石墙上,连男人的脚步都未能迟缓半分。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秦岁岁被男人带到一间休息室门口。趁着男人开门的间隙。她挣脱男人的钳制。拼命的向宴会厅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去,双腿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打着结
“别跑啊”
醉酒的男人很快就追上了体力不如他的秦岁岁。
“救命啊,救命啊。”
此刻的秦岁岁内心无比恐惧,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从这里路过,把她从醉汉手里解救出来。
尽管秦岁岁奋力的挣扎。还是被男人扯进了房间。男人连房门都来不及关,就把秦岁岁甩到了床上。
秦岁岁在慌乱中胡乱摸索,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玻璃烟灰缸。她使出全身力气,猛地砸向男人的肩膀。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踉跄着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嘶——”他揉着肩膀,眼神陡然变得清明,方才的醉意被疼痛驱散了大半。
他阴沉着脸,一把扣住秦岁岁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寒意。
“我可不喜欢带刺的,你最好老实点。
秦岁岁的手臂被死死扣住,酒精的眩晕和恐惧让她眼前发黑。
可当男人的气息再次逼近时,求生的本能骤然爆发——她咬牙举起烟灰缸,又一次狠狠砸向他的手臂!
“砰!”
骨骼与玻璃碰撞的闷响中,男人痛哼一声,钳制终于松动。
秦岁岁趁机屈膝,用尽全力顶向他的腹部。男人踉跄着栽倒在床上,酒气混着咒骂喷涌而出。
她翻滚下床,赤脚踏上冰冷的地板,散乱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脖颈。烟灰缸仍紧攥在手中,棱角硌得掌心生疼。顾不得找鞋,她跌撞着冲向房门,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
“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