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埋了?
洞寨的人当场就傻了,他们气势汹汹来掏窝,还没到点儿就被端了,方才还在庆幸这些人没有将他们砍杀反倒是带了回来,让他们烤火,还以为遇到一伙心软的,结果比豹眼三兄弟更加狠辣。
“堡...主。”
都指望这个看起来带点憨像的堡主能良善一点,“求堡主饶了我等,我们也是被逼的没法了呀,只求堡主赏口饭吃,以后我们当牛做马报答堡主。”
钱满满摸了下巴,他看起来很良善?
“养不起,埋了吧,正好肥地。”
说完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给洞寨的人,他一走钱满楼就说了,“屈虎,明日天一亮就挖坑,多挖几个别都埋一块儿,烂的慢。”
说完就走,根本不给这些人讲条件的机会。
屈虎......
三人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了,着实是厉害,自上山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干活没出现伤亡,要是...不这么凶残就好了。
“轮流守夜,别让他们跑了。”
众人都散了,只留下洞寨的人和一堆篝火,众人面面相觑,“大当家的,这和来时说的不一样啊。”
说什么一伙外地人,他们砍瓜切菜就拿下了,的确也是砍瓜切菜,但被拿下的是他们。
大当家面色青黑,二当家还想呵斥这些人,见众人眼中对他们已经没了惧怕,“这里刚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来了刚好补充上,那什么堡主不是傻的就晓得要怎么做,担心什么,吓唬你们罢了。”
守夜的人上前踢了二当家一脚,“闭嘴,再说话现在就埋了你们。”
钱常欢看了热闹回屋,自家人的性格她很清楚,不会弄死那些人,但受苦是一定的。
闹了这么一场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沾床又睡了,这回黄花没出门,就睡在床边,没一会儿它还打起了呼噜,睡了没多久它猛然睁开了眼睛,爬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站在床边就吼,‘起来,又来了一伙人,抄家伙。’
这回钱常欢从床上弹坐起来,“又来了?”
‘来了,赶紧的,真是不消停,花爷怎么这么命苦。’
钱常欢出了门,很快刚寨子里刚熄灭的火把又都点了起来,屈虎那些刚打了个盹儿又被拉起来的人,抄着家伙晕晕乎乎的跟着走,都不明白堡主怎么得到的消息。
这回来的是距离此处三十里的花林寨,也是穷的叮当响,翻山越岭到地方的时候腿都软了,都不用钱家三兄弟动手,屈虎等人就把人拿下来。
从出发到回来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寨子广场上的篝火旁又多了三十号人,这回审都没审,捆起来丢过去人就撤了。
钱满满叹气,“欢啊,今晚还能睡不?”
钱常欢也不知道啊,“要不都去睡,有消息我再喊你们。”
“只能这样了。”
一群人各自去睡,本以为就消停了,都快天亮的时候黄花又激动上了,骂骂咧咧的回来在钱常欢床前一阵吼叫,这回都不用钱常欢通知,都知道又有送人头的来了。
“这次要打起精神不能大意,能这个点来的必定休息够了,有点脑子,走。”
屈虎这些人恍恍惚惚的跟着走了,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堡主是怎么知道有人来的,旁边一个叫秦大的人压低了声音,“是那只大花狗,回回都是它领路。”
屈虎恍然,“难怪,这狗奇了,好狗。”
黄花它动作敏捷谨慎,没人发现走在它前面是一只肥胖的山鼠,人家现在可是黄花的得力干将。
路上钱满楼忽然停下,他发现了一堆手腕粗的树枝上长满密密麻麻的寸长尖刺,捡起来舞了两下,钱饱饱嘿嘿的笑了,抽出刀将树枝修剪的趁手,“试试。”
钱满楼再舞动两下,“好东西。”
屈虎说这是怀山刺,“寨子里那几块地周围插满了这东西,野兽都不敢来,这刺厉害的很。”
“能防野兽就能防人,你们几个一人挑一根趁手的,等下将人围住用这个扫他们。”
全是尖刺,不比刀好使?
走在最后的十几人有些弱,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贫苦人,功夫是没有的,全靠一身蛮力。
等在前面的黄花肚子都饿扁了,心里一阵狂骂,可惜没有钱常欢,没人听懂它在说什么,好在这些人也没让它多等,很快又开始走。
黄花停下不肯再往前,钱满满知道人距离他们不远了,“埋伏起来。”
黄花依旧是转身就跑,肥山鼠也没了影子,不消片刻一群头顶雾水的人出现在了钱家兄弟的视线里,本想照葫芦画瓢,没想到对方还带了狗,距离他们十丈远就开始狂吠,那些人也停了下来,就在钱家人要准备提前动手的时候跑了的黄花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隔着十丈远和对方的狗开始对骂。
‘汪~汪~汪~’
‘汪~汪~汪~’
两狗‘汪’的此起彼伏,钱满满等人不晓得骂了什么,但能感觉骂的挺脏。
紧接着一阵呵斥声响起,对方的狗发出委屈的呜咽,黄花转身又跑了,钱满楼嘴角微抽,这狗好奸猾。
两狗的吵架声不仅没让对方放松警惕,反倒越发谨慎,并且加快了步伐,很快落入钱家包围圈,在钱满满一声‘杀’之后最先杀到对方跟前的不是大刀,而是那些怀上刺。
“啊~~~”
刀划过是一条口子,淮山刺扫过那可是一片火辣辣的又刺痛的口子,十几个最弱的人兴奋了,回回他们跟着出门不是受伤就是干最累的活,然后被劈头盖脸的骂,谁能想到他们也有出风头的这日。
激动之下手里的怀山刺舞的更快了,那可真是横扫一大片,钱满满爆喝一声提刀就上,屈虎带着人也上了,这回可没前两次轻松,等将对方四十号人全撂倒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两炷香。
别看两炷香不久,但这可是拼命的两炷香,连钱满满和钱饱饱都挂彩了,其余人更是不用多说,大多还是被那几个舞怀山刺的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