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她,终于来了。
第七十一章:哭闹无人理,自食恶果还
“啊——!杀人啦!江流这个挨千刀的白眼狼,要在墙头上安刀子,杀人啦!”
贾张氏那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四合院上午的宁静。
她一屁股摔在地上,肥硕的身体因为剧痛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她顾不上去看自己摔伤的屁股,只是高高地举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扎满了玻璃碎片的手掌,开始了她最拿手的保留曲目——哭天抢地。
“哎呦喂!我的手啊!我的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她一边嚎,一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使劲地拍打着地面,震得尘土飞扬。
“大家快来看啊!快来评评理啊!江流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他发了财,就想把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给害死啊!”
“他在墙头上撒满了碎玻璃,这要是哪个孩子不懂事爬上去,不是要被扎死吗!这是故意伤害!这是谋杀!必须把他抓到派出所去枪毙!”
她声泪俱下,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了天大伤害的受害者。
把江流,描绘成了一个心肠歹毒、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她的哭闹声,很快就引来了院里一些还没出门的邻居。
众人围了过来,看到贾张氏那血淋淋的手掌,和她那副惨样,都吓了一跳。
“哎呦,贾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天哪,这手怎么扎成这样了?”
贾张氏见有人围观,哭得更加起劲了,她指着江流家的院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江流的“滔天罪行”。
然而,这一次,围观的邻居们,眼神却有些复杂。
他们虽然同情贾张氏的伤势,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好端端的,你去爬人家江流家的墙干什么?
要不是你心里有鬼,想去偷东西,能被扎成这样吗?
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自受,活该!
所以,虽然围观的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个人,像以前那样,上前去附和她,或者帮她说话。
大家只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傍晚,江流下班回来。
江流骑着自行车,刚进院门,就看到了这幅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场景。
贾张氏依旧坐在他家门口,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她还在那儿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
看到江流回来,她像是瞬间充满了电一样,立刻又开始了大声的哭嚎。
“江流!你这个黑心烂肝的畜生!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必须赔我医药费!你必须给我养老送终!”
她以为,江流看到她这副惨状,至少会感到心虚和害怕。
然而,江流的反应,却让她彻底地失望了。
江流停好自行车,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瞥了她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掌一眼。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只有冰冷的,彻骨的,漠然。
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受伤的人,而是一只掉进了陷阱里,正在垂死挣扎的、令人厌恶的畜生。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寒冬里的冰凌,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家的墙,不是公共厕所,不是谁想翻,就能翻的。
”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次,墙头上是玻璃。
”
“下次,可能就是捕兽夹。
”
“再下次,说不定就是高压电网。
”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贾张氏那双因为恐惧而开始收缩的瞳孔。
“想当小偷,想来我家偷东西,就得有受伤的觉悟。
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
“医药费,你自己-理。
想去医院,就自己去。
想让我赔钱,一分都没有。
”
“另外,我把话放在这里,让全院的人,都听清楚。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是谁,敢翻我家的墙,打我家里东西的主意。
那就不是划伤手这么简单了。
”
“我保证,会把他,当场抓住,捆结实了,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去!告他,入室盗窃!”
“到时候,是去坐牢,还是去劳改农场,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流这番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杀气腾腾。
他不仅,彻底断了贾张氏想讹钱的念头。
更是当着全院人的面,划下了一条不可逾越的,血淋淋的红线。
我的家,就是我的领地。
谁敢越界,后果自负!
贾张氏被他这番话,和他那冰冷如刀的眼神,给彻底吓傻了。
她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江流,所有的哭嚎,所有的咒骂,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死死地掐在了喉咙里。
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是真的,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江流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是壹大爷,易中海。
他又出来,当他那套“和事佬”了。
他先是走到贾张氏的面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批评道:“贾大妈!你说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去翻人家小江的墙呢?这像话吗?你这手,也是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
”
他先是定了贾张氏的性,表明了自己的“公正”。
然后,他又转过头,敲了敲江流的门。
“小江啊,开开门,我是壹大爷。
”
江流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易中海脸上堆起了他那标志性的、语重心长的笑容。
“小江啊,你看,贾大妈她也知道错了,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到了教训。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你大度一点,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
他想用这种和稀泥的方式,来彰显自己作为管事大爷的威望,来维护院里的“和谐”。
换做以前,江流可能还会给他几分面子,跟他虚与委蛇一番。
但这一次,江流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他看着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脸,直接冷声回应道:
“壹大爷。
”
他的声音,很冷,很硬,不带一丝感情。
“我希望您能搞清楚一件事。
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
”
“她翻我家的墙,不是来串门,不是来聊天。
她是来,偷东西的。
”
“这叫,盗窃未遂。
”
“如果今天,我因为她受了点伤,就‘大度’地原谅了她。
那明天,是不是全院的人,都可以来我家翻墙了?反正,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受点伤,就能博取同情,就能被原谅。
”
“壹大爷,您觉得,这个头,能开吗?”
江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易中海的脸上。
把他那套虚伪的“大度论”,驳斥得体无完肤。
易中海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所有的威望,所有的经验,所有的套路,都变得不堪一击。
江流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他只讲,他自己的“规矩”。
江流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用那种冰冷的语气,表明了自己的最终态度。
“我的态度,很明确。
”
“第一,她的医药费,她自己负责。
想让我出一分钱,门儿都没有。
”
“第二,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是她,还是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敢动我家的东西。
我绝不姑息,一定,报警处理。
”
“壹大爷,我的话,说完了。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
”
说完,他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反应的时间,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再次,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易中海站在门口,碰了一鼻子灰。
他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地疼。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如此不留情面地,当众顶撞。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最终,只能悻悻地,叹了口气,背着手,灰溜溜地走了。
他知道,这个院子,已经不再是,他能够完全掌控的那个院子了。
江流这个年轻人,已经成了一个,他完全无法拿捏的,变数。
接二连三的失败,和江流那毫不留情、说到做到的强硬态度。
终于,让贾家的人,尤其是贾张氏,对江流,对江流那个小小的院子,产生了深深的,刻骨的,忌惮。
她们终于明白了。
这个看起来年轻的邻居,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可以任由她们随意欺凌和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不仅有钱,有背景(在她们看来)。
而且,他的心,比石头还硬;他的手,比刀子还狠。
他是一个,真正说到做到的人。
如果再敢去招惹他,下一次,等待她们的,可能就真的,是派出所冰冷的铁窗了。
从那天以后,贾家的人,像是换了一副筋骨。
她们再也不敢,轻易地,去打江流家的任何主意。
甚至,连路过江流家门口,都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不敢多停留一秒。
院子里,那些关于江流的,最恶毒的,最不堪的流言蜚语,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清净了。
解决了院里的这些糟心事,江流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工厂里。
他知道,自己想要在这个时代,真正地立足,就必须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做出成绩,掌握真正的话语权。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当一个普通的学徒。
他开始,利用自己脑海里,那些超越了这个时代几十年的现代机械知识,和从现代带来的那些高精度工具,寻找着可以让他一鸣惊人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钳工车间里,有一台上了年纪的老式机床。
这台机床,因为常年使用,磨损严重,加工出来的零件,精度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报废率很高。
车间里的老师傅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修了好几次,但效果,总是不理想。
久而久之,这台机床,就成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谁也不愿意去碰。
江流却对这台机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利用每天下班后的一点时间,以“学习”、“研究”为名,围着这台机床,转来转去。
他仔细地,观察着机床的每一个部件,每一个传动结构。
他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将这台老式机床的结构图,和自己脑海里,那些先进的现代机床的设计原理,进行着对比和分析。
很快,他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问题,就出在一个影响加工精度的、关键的小部件上——主轴的轴承。
因为长期的磨损,轴承的间隙,变得太大了。
这导致机床在高速运转时,会产生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微的震动。
正是这种震动,导致了加工精度的下降。
找到了问题,解决的办法,就很简单了。
一个周末,江流以“想要加深对机床的了解,义务保养机床”为由,向车间主任申请,留在了车间里。
车间里,空无一人。
江流关上门,开始了他的“秘密行动”。
他先是,将那台老式机床的主轴部分,小心翼翼地拆卸了下来。
然后,他用从现代带来的、高精度的千分尺,对轴承的内外圈,和滚珠,进行了精确的测量。
得到了精确的数据后,他开始进行一次极其隐蔽的,私下的改进。
他没有更换任何零件。
因为他知道,那样做,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
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巧妙的方式,通过在轴承的垫片上,进行微米级别的打磨,微调了轴承的预紧力,从而,减小了轴承的运转间隙。
这个操作,对技术的要求,极高。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但对于拥有现代知识和高精度工具的江流来说,却并非难事。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小瓶他从现代带来的、特殊的高性能润滑油。
这种润滑油,具有极强的抗磨损和减震性能,是这个时代,闻所未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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