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志愿服务后,我们似乎变为了“朋友”。第六感告诉我,他在萌芽情愫,因为长跑时的长期打压,我意识里会打压这种想法。
“你的香水很香,是什么牌子的?”
“我有很多香水,那天用的是大溪地”
“不知道有没有淡香,整瓶玩玩”
“这款淡不淡都无所谓,女生也可以用,很中性”
“那我去看看!”
“晚上一起吃个饭呗,上次迟到只请你吃了车仔面怪不好意思”
“可是今晚领导组饭局,保不准要下半场,下次呗”
“那我去接你吧”
“搞很晚的,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我来接你!”他留下了电话号码。“我正好也有活想干完,就这么决定吧”
以我的性格,这种霸总戏码型绝非我的菜,但当下我居然感到一丝暖意。是的,虽然长跑多年,但我似乎永远是照顾的角色。在过去,不管应酬多晚永远是自己回家,哪怕酩酊大醉。从来没有见过“我来接你”这四个字。兴许成年人的世界,一点温存都能铿锵有力的疗愈。
“好吧,那结束电联”
“好”
晚上果不其然,热爱喝酒的领导生日,非要下半场。KTV里依旧是那几首唱的烂熟长耳疮的“金曲”。每一次在KTV的下半场,我和阿芘都会卷缩在角落,看着这群中年人乐此不疲的“表演”。
因为饭桌上已经喝了不少白酒,在几轮演唱结束后的敬酒加持下,我逐渐上头。看这阵仗不知道要搞到几点才能回家。
“我这边看样子没这么快结束,很晚了,你要不先回吧”
留言后他并未回复,我心想:人家或者只是单纯意思一下,是我想多了。
终于在凌晨1点领导们累了,解散了这无聊的下半场。外面飘着毛毛雨,有些降温。和各位同事挥手后我抬起包准备去拦车。
一阵喇叭声传来,闪了几下大灯。
朦胧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这情形真的老套却温暖。是他,骆蘅,我内心惊喜又开心。
“天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把伞递到我手上,并脱下外套给我裹上。“大家同系统,哪儿应酬不难猜吧”他回应道。
“走吧,快点到车里,降温了,喝了酒容易感冒”
的确,我哆哆嗦嗦的,南方的冬春就是这么奇怪,早上还艳阳高照20度,突然到了夜里就10度湿冷。
一上车,他立马打开暖风,并递来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快喝,喝了能解酒”
我从他手里拿过柠檬水,吨吨喝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怎么知道我真的喝多了?你在这里呆很久了吗?”
他笑了一下,“问题少女,很晚咯,我一边开车一边解答好吗”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此时车里响起了音乐。
“先睡一会,很快到家了”
“我们去兜兜风吧”
他有些欣喜的看着哦“不着急回家吗?”
“也不在意这一会了”
我打开了窗户,风吹着他的衣服,不断有淡淡的木质香水的气息。我忘记有多久没有在城市里看不见车,一路黄灯的夜晚了。
转过脸看着他侧边的轮廓,在醉意的加持下,有种暧昧的情愫。
正当氛围刚好的时候。电话响起。是杜蕰。我连忙挂断。分手后,他几乎没有打过电话给我。但偏偏这个是时候打来。
挂断又打来。“你男朋友?没事,你接我不说话”
“我没有男朋友”我斩钉截铁地回应。
电话还在不断的传入,我只能挂断,并调整为静音。“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语,但不得不说,前任的力量是巨大的,在电话响起的时候,醉意立刻清醒,尽管分开半年了,看到熟悉的备注,还是会叫醒心里另外一个被迫尘封的自己。
那一刻,我觉的在车里的我,特别像在出轨。
骆蘅在见到电话响起后到送我回家的时间里,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我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在玩弄他。
正当我想要解释些什么。“到家了,早点休息”
“好,今晚辛苦你了”我脱下大衣,准备拉开车门。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给我开门,并把我脱下的大衣重新套在我身上。“这么冷,大衣下次在还我”声音有些怒气,也有些霸道。
“这不太好吧”我不敢直视。逃离着对视的可能。
“我还欠你一顿饭”并顺势把大衣帽子盖在我头上。“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声音突然变的温柔。
我背对着他一路走着,到即将拐角时,我忍不住回头看。
他居然还在,看到我回头,他向我挥了挥手。直到拐进看不见为止。
我打开手机,杜蕰给我留了很多条言。我叹了口气,从黑名单把他解除出来,并回拨。
“为什么不听我电话”杜蕰低沉带点哽咽的质问到。
“我们分开半年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外面?”
“刚应酬到家,怎么了?”
“那你早点休息”
“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电话对面沉默。
“如果没什么着急要紧的事情我先挂了”
“你是不是开始新的恋情”
其实这句话非常朴素且无味,但我还是有被抽动到。过去长跑的8年,或许真的会有一种感应。那一刻,我竟无法立刻回答。只是略带闪躲,试图尽快挂断的回应到:我到家门口了,今天很累,挂了。
回到家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放空自己。明明是一个很温暖的晚上,我却忐忑不安。明明已经分手,我却有种背叛感。
就在我困意开始侵蚀,微信弹出。“希望还有机会和你去兜风”
是骆蘅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