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夏小梨还是没扭过姬珩的大腿,绯月把她的东西从秋雅居全都搬了过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来了没多久,东西倒是挺多的,大部分都是皇上和姬珩的赏赐。
“这些东西都放在本殿库房里面,我让秋喜给你造个册子,算是你的私产。”姬珩看着夏小梨满眼欢喜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也有些高兴,“我私库里的东西你看上哪样了,也送你。”
这话没让夏小梨有多大的感觉,倒是让一旁听着的秋喜惊呆了,殿下私库里的宝贝可不少,居然就这样赤裸裸的送给夏良媛了,殿下莫不是脑子坏了?
“多谢殿下了,殿下放心,以后我就在您的宫里,不出去溜达让别人挑出错来。”
“若是想出去也不是不行,你现在是本殿的良媛,一般人不会招惹你的,绯月的规矩很好,你出去带着她就行,她会提醒你的。”
“好的。”
“还记得那晚追你的人吗?他们可不是我们北幽的人,是东篱的人,其中有一人叫毒枇,喜欢用年轻姑娘的皮肤做衣服,你要当心,南贵妃肯定是拿你与他做了交易,遇见此人一定要远离。”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南贵妃宫里已经没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不会在被她要挟了。”
“知道就好,本殿不会每次都那么即时地去救你的。”
想要从姬珩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那还真是不容易,夏小梨看在他这么大方的份上,微笑着点头称“好”。
此刻,姬珩觉得她好像一个邀宠的小狗,顺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乖乖的。”
秋喜和绯月把夏小梨带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进来便看见两位主子和谐的相处,欢喜不已。
只有夏小梨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解药,住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有个宠妃的名头,让贵妃不敢动她,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喜欢自己。
姬珩的鸳鸯蛊每月十五才会发作,所以心头血每月只用取一次,对于夏小梨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伤口养了四五日后,便好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自打夏小梨如何和姬珩同吃同睡的消息的传出去后,宫里人人都知道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多了一个如珠如宝的宠妾,而且还是皇上亲自赐下的。
一日,秋喜公公拿着一张帖子过来了,“殿下,五皇子妃后日在宫内举办赏菊宴,特请夏良媛参加。”
“五皇子妃的请帖?她为什么要请我啊?我不过一个妾室,她还专门给我下个帖子?”夏小梨这段日子跟着绯月可是好好普及了这个时代知识的,知道这个时代身份差别等级森严,她一个妾室,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席的,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是本殿的良媛,参加这样的宫宴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这五皇子妃特意还写了请帖给你,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姬珩放下精美的请帖,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夏小梨,这丫头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想去,后宫的女子哪有她这样的,心思一眼就看穿了。
“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
“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无非就是藐视皇妃,被皇上责罚一下而已,不会要你命,最多受些皮肉之苦。”
万恶的旧社会,赤裸裸的阶级压迫啊。
“那你还问什么问?五皇子妃是南贵妃的儿媳妇,你就不怕她把我绑走啊,到时候看你找谁去取心头血给你解毒。”
“这次你不去,下次她还会找别的借口的,反正在宫里,总会找到理由的,不妨去瞧瞧,她在算计些什么?”
“我没有宫斗的经验啊,要真是算计我,我该怎么办啊?”
夏小梨才不会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妾室在贵人如云的宫里能有什么人会怕她,而且这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挖坑来的,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无碍,本殿的人本殿还是护得住的,你尽管去玩玩儿就是了,到时候让秋喜跟着你。”
很想给那个自信的男人一拳头,可惜她现在还没那个胆子,别人都明晃晃的来要她的命了,他居然还让自己去送人头,真是冷血无情的很。
“去就去,反正你的命比我值钱,想必你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秋喜就不用跟着我了,他跟着我不就告诉别人我是你的人了,那还不成活靶子了吗?”
夏小梨不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去做法医了,不就是去看花吗?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电视剧里不都演过了吗?
一群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心斗角,那一个个的心眼子比蜂窝都还多,她打定主意,在宴会上只做一个快乐的小吃货,只要她足够的低调,想必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了。
反正宫里见过她的人只有贵妃一个人,她若是不去宴会,五皇子妃也不会傻的指名道姓的谋害她吧。
姬珩说了,这样的宴会,吃食上一般不会有人动手脚,毕竟是皇子妃办的宴会,若是食物中毒,打的就是皇家的颜面。
赏菊宴在御花园举办,这里不光有菊,还有很多别的名贵花卉。这样的宴会一般都是变相的给单身男女相看的,不光有未婚优秀的男子,还有京中的贵女们,五皇子虽然身体不好,可他的母妃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南贵妃,能得五皇子妃邀请来参加宴席的,都与有荣焉。
夏小梨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装扮的很是低调,进门后便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宫中美人很多,贵女们为了出彩,更是花样繁多,争奇斗艳的,简直比花儿还好看。
“绯月,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我们就坐在这里看她们就成。”
“好,您可不要乱走,奴婢去去就来!”
绯月走后,夏小梨无聊的看着满院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有种岁月静好的祥和呀,靠在廊上的柱子上,微眯着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