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儒和谢瀚海正相坐于主位,把酒言欢,喝的正高兴。
在谢沁竹的眼里,自家父亲一直被好友灌酒,还乐呵呵的,好不快活。
陌言儒瞥见进来的二人,连忙制止正在给自己倒酒的谢太傅,“诶,你们二人站那么远做甚,快快落座。”
陌逑自然地领着谢沁竹进去,又自然地和谢沁竹坐的相近。
等谢沁竹注意时,陌逑早已坐在自己座位旁边,摆弄着酒樽。
谢沁竹心里嘀嘀咕咕,但终究没有显露出来,保持一副淡然从容的姿态。
一旁的陌逑默默观察着谢沁竹的小动作,看见她那副有些不自然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想要逗逗她,又发现现在不是时候。
心下没趣。
谢沁竹倒是因为一旁的人有些清闲,这下他和她虽一起用膳,但父辈在这里,那人和自己就只能乖乖吃饭。
料的那人和自己也该没多大的交涉。
自己反倒有些清闲。
陌逑瞧她松下去的肩膀,又见她开始用眼前的膳食,这下心里有些了然。
眼睛虽一直未往旁边瞧,可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
好罢好罢,既然你要用膳,便随你。
反正等会要去别处与你好生交谈。
这谢小姐着实让他感兴趣。
这晚宴时间不短不长,谢沁竹用的缓,两位长辈一直你来我往的互相敬酒。
而作为小辈的,谢沁竹和陌逑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直到谢沁竹已经吃好了,那上头的人才堪堪停了下来。
陌言儒先开口,“贤弟,好酒量,如今天色不早,不如让小辈先下去休息,我们再畅谈如何?”
谢沁竹看向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父亲,那红通的脸上全是笑意,“陌兄所言极是,那沁竹和陌逑就先回去休息。”
谢沁竹起身和陌逑向两位父亲行礼告退,一同退了出去。
一直呆在晚宴的谢沁竹憋闷坏了,想赶紧溜走,不想和陌逑多纠缠。
便迅速向陌逑告安后,立马脚底生风似的领着自己的人走了。
陌逑看着她那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十一,如今天色晚了,你明日再去请谢小姐吧。”
十一有些错愕,但还是领命。
往常少主无论何时,只要有意约见,自己都会受命前去请人。
也不管人家同意与否,请肯定是不能差时辰的。
如今谢小姐走了,少主就作罢。
那还真是头一回。
这谢小姐当真有什么奇特之处,让少爷纵使好奇,也先考虑她?
不像十一脑子里所想,陌逑单纯觉得如果让谢沁竹现在来,就依自己对她短暂的了解。
那人断不可能认真与自己对话。
自己也探求不了自己所想知道的。
不如就让人家遂自己心愿,好好休息。
溜掉的谢沁竹回了住处,让侍女服侍自己休息。
又在安睡时遣散了所有侍女。
在榻上休息的谢沁竹看着怀里的锦盒。
这人究竟什么意思?
自己和他不过几面,有必要送如此贵重的东西?
而那人时时试探自己,又究竟所谓何?
谢沁竹越想越觉得困倦,便干脆不想了。
自己累了一天,在晚宴上端着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时时观察自己的少庄主。
谢沁竹索性抛开一切,安稳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