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恶毒大师姐今天也在努力救赎反派 > 第6章 误闯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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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舒意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一觉了。

自从五岁那年被宗主捡回宗门后,她便一头扎进修炼,像一只拉满弓弦的箭,从不肯松懈半分。

寒来暑往,无数次闭关、任务、血战,她都没有真正放松过一次。

可今日,不知为何,在突破觉醒了前世记忆之后,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沉沉地睡去。无梦,也无念,仿佛坠入一方温柔而久违的安宁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她的识海中忽然响起那熟悉的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为:-80%。】

“什么?!”温舒意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自己明明在睡觉,没做任何动作怎么就上升了5%的好感度!?

她赶紧下床冲了出去,却发现沈星祈并不在房间里。

树影婆娑,风吹铃响,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

“人呢?”温舒意眼皮一跳,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不会逃了吧!?

不然她想不到沈星祈的好感度为什么会突然上升。

想到这里,温舒意快步走了出去。

她脚步飞快,一路奔到小道尽头。

忽然,她拦住了正好经过的一个男弟子。

“温师姐!”那弟子一脸惊喜,刚要开口恭贺:“恭喜你今日突破——”

“别恭喜了!”温舒意便紧张问道:“师弟,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沈星祈?就是林隋去降妖时候带回来的那个玩物。”

弟子吓了一跳,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噢!就是那个长得很是好看的男子对吧?”

温舒意连忙点头。

“他不应该在牢房里吗?难不成是逃了?”

看来是不知道了。

于是温舒意转而找另一个女弟子打听,问了同样的问题。

只听女弟子道:“师姐,我听说他已经被你带回去当狗了,难不成是逃了,找不到了?”

温舒意点头。

女弟子见状,叹了一声,随即摇摇头:“没见到,可惜了,这么标志的玩物。”

看来师妹也没见过,于是温舒意连忙改问别人。

她在山门口徘徊,逢人便问,神情紧绷到极点

不远处,那对刚刚被她拦住的男女弟子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焦头烂额的背影,忍不住交头接耳。

“天哪,好久没见师姐这样失控了。”男弟子小声感慨:“天雷劫落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竟然会为了找人这般着急。”

“确实。”女弟子跟着点头,语气满是八卦兴奋:“看来这次是真的对那个玩物上心了……啧,果然美色误人。”

二人在不远处默默感慨,而这边疯狂打听的温舒意感觉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有如此修炼捷径放在自己眼前,竟然不好好珍惜,跑去睡觉,让对方给逃了!?

不要啊……

正当温舒意一筹莫展,在山门前急得团团乱转时,忽然,天边云层被一阵劲风拨开,一声清亮嘹亮的鹤鸣响彻九天!

那声音空灵高远,犹如一柄利刃划破长空,震得山林微颤,落叶纷纷。

众弟子下意识抬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自天穹飞来。

仙鹤在空中盘旋片刻,便缓缓落在广场石阶前,周身隐隐缠绕着灵光。

“是宗主的坐骑!”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弟子顷刻之间便跪了一地,无不低头俯首,连气息都收敛起来,生怕亵渎了宗主之威。

温舒意心头微震,也迅速收起情绪,半跪于地,神情恭敬。

只见那白鹤并未直接开口,而是转过头,用一双泛着灵光的眼睛直直望向温舒意,口吐人言,声如玉磬落石:“温舒意。”

她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弟子在。”

“你已破境,突破至元婴,按宗规应第一时间去宗主处述职,为何至今未至?”

温舒意心中一凛,却面不改色:“弟子回房稍作调息,欲待状态恢复后再前往面见宗主,未曾懈怠。”

白鹤似乎沉吟了一瞬,随后缓缓点头:“既如此,宗主方才传我,唤你即刻过去。他有事相询。”

“是。”温舒意抱拳领命。

白鹤缓缓扇动羽翼,翎羽扬起一圈灵风,整座山门都为之一静。

温舒意垂下眼眸,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但也不再多言,翻手抽出长剑,一步踏上,随白鹤一道飞去。

——

天极宗,永庆殿。

主座上,坐着一个紫衣青年,身侧站着两名男弟子。

他的衣袍宽大,袖口绣有展翼仙鹤,面如雕玉,神色淡然,看上去不过弱冠之龄,可满头银发却在灯火中泛着冷光,整个人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这便是天极宗的宗主,也是温舒意的师尊,沈鹤亭。

温舒意负手而入,声音清越:“弟子温舒意,拜见宗主。弟子来迟,愿受责罚。”

“来迟就来迟吧,本座并不在乎。”沈鹤亭轻声道,一手执起身旁玉盏,吹了吹氤氲的茶气,语调平缓。

“你突破了,本是一件可喜之事。”他说着,抬眼看她:“可我听闻你破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出手,救下了林隋带回来的那个玩物。”

“你是恶人榜前列之人,你想做什么,本座从不干涉。可既然你说要养狗,就该管得住。你可知,那条狗方才差点闯入本座的禁地?”

温舒意微怔,旋即面色一肃,跪下叩首:“请宗主恕罪!沈星祈他并无恶意,必是误入,还望师尊宽恕。”

沈鹤亭轻哼一声,嗓音低沉冷冽,带着几分讥诮:“我本是命人将他立刻斩杀,哪知剑气方至,他颈上的项链竟替他挡下那一击。”

他目光微敛,唇角冷弯:“那玉上灵光熟悉得很,分明是你的气息。”

语毕,他将茶盏缓缓放下,指尖轻点杯沿,声线却带了几分笑意:“舒意啊,本座不是早说过了吗?你只需专心修炼,替宗门立功,至于旁的事,无须多情牵绊。”

“你若是手痒,想驯驯狗,玩玩物,本座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干涉。可你居然将你那块护命的平安玉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