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照顾孩子,其余的明天再说。”
苏悠悠强忍着疲惫走出病房,直到进入电梯,就坚持不住了。
“太奶奶!”
顾泽急忙扶住她手臂,顾平也吓了一跳。
“奶奶……”
苏悠悠语气虚弱:“没事,有些累。”
这身体终究不是她之前经过淬炼的身体,术法使用多了撑不住。
若是想以后能使用更多的术法,必须得把身体练好,不然会崩裂。
顾泽看着苏悠悠虚弱的模样,顾不得其他,抱起她就往车走。
“爸,开车。”
“哦,好好好。”顾平坐进驾驶位,开车往顾家走。
到家后,老爷子还没休息,正坐在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来。
一看苏悠悠被抱了进来,急得连鞋都没穿,“妈,妈。”
“怎么回事!”
顾泽抱着苏悠悠上楼,顾平扶着老爷子。
到了房间,苏悠悠躺在床上,面色发白,但还是撑着精神握住老爷子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我就睡会儿。”
说完,闭上了眼睛。
“妈……”老爷子担心的握紧苏悠悠的手,害怕她出事。
“爷爷,太奶奶应该是太累了,咱们让她休息吧。”顾泽扶住老爷子的手臂,带着他起身。
“您去休息,我年轻,我守着,要是太奶奶有问题,我立刻叫您。”
老爷子摇头,“不,我就在这儿陪着她。”
他害怕,害怕苏悠悠这一睡,睡醒了就不是他的妈妈了。
他等了太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
“爸,您去休息,我和顾泽守着。”顾平这个当儿子的,强硬的拉着老爷子去隔壁休息。
“我保证,只要奶奶有事,第一时间叫您,您的身体也很重要。”
老爷子躺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哎,你叫奶奶了?”
顾平:……关注点就这?
“赶紧休息。”
老爷子“切”了一声,躺下休息。
“有些人啊,就是嘴硬。”
顾平:……
这一晚,苏悠悠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也没醒。
老爷子在门口转了又转,“怎么还没动静啊,不会出事吧。”
顾泽打着哈欠,“不可能,昨晚上一点儿事没有,太奶奶睡得很平静。”
“爷爷,我撑不住了,我先去睡了,有事您找我爸。”
老爷子叹气,依旧坐在苏悠悠门口没有动。
下午四点,苏悠悠醒了,她睁眼看着天花板,迷糊了一会儿坐起身。
睡得不错,身体恢复的也不错。
记忆回笼间,她揉了揉眉心。
怎么梦见那个男人了。
怪事。
苏悠悠起身,羊脂白玉的玉佩从枕边滑落在地毯上。
她捡起来握在手里,温润的感觉很舒服,仿佛驱走了一身的疲惫。
“这玉佩到底是谁的,还有灵气。”
苏悠悠对此很疑惑。
她将玉佩放在梳妆台上,去洗漱换衣,准备出门时,想了想,将玉佩放在了口袋里。
虽知道顾家外人进不来,但还有佣人,万一见钱眼开……还是带在身上吧。
打开门,一道人影扑了进来,
苏悠悠眼疾手快的接住,“你趴在门口做什么?”
老爷子揉揉腰,笑嘻嘻道:“想看看您醒没醒。”
说是这么说,目光却紧紧盯着苏悠悠。
苏悠悠哪里不明白,扶住他手臂:“昨晚开鬼门费了些精力,我的身体承受不住,现在补回来了,没事了。”
“以后我会努力锻炼,让这具身体强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别担心了。”
“嗯嗯。”老爷子紧紧拉着苏悠悠的手不放,依旧是满脸担忧。
“以后您去哪儿告诉我一声,昨晚那么迟都没回来,我可担心了。”
尾音拉长,带着些撒娇的语调。
“好,我会的。”苏悠悠笑着应着,“吃饭了吗?”
她担心这小老头儿没用饭。
果然提到这个话题,老爷子瞬间耷拉下脑袋,“您没醒,我担心,就吃了一个鸡蛋。”
“午饭……就吃了两口肉丸子……”
“胡闹。”苏悠悠轻声斥着,“自己的身体不要了。”
“走吧,陪我去吃,正好饿了。“
“好好好。”老爷子乖巧的跟在她身边,“我让厨房准备了糖醋排骨,糖醋鱼,都是您喜欢的酸甜口味儿。”
他记得妈妈最喜欢吃糖醋口味的菜,这下可要让妈妈吃个爽。
“是嘛,那得好好尝尝。”
苏悠悠扶着老爷子坐电梯下楼,直奔饭厅。
饭厅里,佣人已经将饭菜放在桌上,只等人到了就开吃。
“那俩呢?”苏悠悠在主位坐下,顺手帮老爷子盛饭。
老爷子:“顾泽还在睡觉,顾平去了医院。”
“妈,你是怎么让人顾平心甘情愿叫您奶奶的?”
顾平那小子,倔得很,不到黄河不死心,怎么才过了一天不到就低头了。
苏悠悠笑着:“可能是被我的能力征服了吧。”
“快吃吧,今儿是阴天,一会儿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锻炼身体。”
“好,听妈妈的。”
公司里,顾平刚开完关于西郊的研讨会,到了办公室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柳思思。
“顾……顾董……”柳思思穿着素白的衬衫长裙,妆容寡淡,跟之前的明媚优雅完全不一样。
看着这个女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顾平长叹一口气。
“进来吧。”
他和柳思思也确实需要谈谈。
沙发上,柳思思低着头喝着白水,将一切缓缓道来。
“童童不是我的亲儿子,是我姐姐的。”
“我姐姐被渣男骗身骗心,最后生下童童,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原本不想养他的,因为我……”
柳思思看了一眼顾平,最终还是开口:“因为我喜欢您。”
成熟儒雅,还是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而且还丧妻,没有哪一个女人会不心动。
而她,早就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沦陷了。
顾平呼吸一滞,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柳思思。
“那你,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柳思思抬眸看向顾平,“还记得那次我们去海城谈生意,您喝醉酒的那次吗?”
顾平点头:“记得,我喝醉了,是你把我送回的酒店。”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差点儿就睡一张床上了,是您嘴里叫的名字,让我从沉沦中醒了过来。”
柳思思眼里含着悲痛,“您叫的佳佳……”
佳佳,尤佳,顾平死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