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量洪爵士坐了很久,突然笑了。
死了一百人有什么关系,祖家都不怪自己,那还怕什么?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位置最好找,没杀自己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不是他的目标嘛!
只要自己有官当,有钱拿,管他谁去死!
就这样吧,爱谁谁!
嗯,死了一百人,空出一百个岗位,自己正好捞一笔。
祖家也不会全安排,再说,死了这么多人,那个不长眼的会来呢?
哎呀,这个人太好了!
这是帮助自己捞钱的好人了!
要是过三个月来一次就好!
一年可以收四次钱,一年后,就可以回祖家买个庄园了。
越想越开心,葛量洪爵士拿了瓶罗曼尼康帝红酒,取了杯子,自饮自酌起来。
他要好好思量一番,如何运作此事,争取利益最大化。
剩下的官员中,谁的钱多,谁能拿出更多钱,自己可以安排适当的位置。
呵呵,他聪明,别人也不傻呀!
众人看看失踪的官员,全是住在太平山的,底层官员一个没有。
谁要升官?
是想自己死得不够快嘛?
还是活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葛量洪爵士找了无数个官员谈话,暗示只要懂点事,自己就会升他的官。
可是没一个官员答应的,纷纷拒绝,非常谦虚地说,“总督先生,我自认为才干不足,无法胜任更高的位置,请另寻更好的人。”
尼玛,看看这些人说什么话?
升他官是看得起,怎么没一个人懂事呢?
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地感谢自己,然后回家把钱带来,再向自己效忠的吗?
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葛量洪爵士还是不懂官场诀窍,要是有个绍兴师爷在,一定会帮他出主意,还能捞得更多钱。
只要这样说,“谁表现不好,就考虑升谁的官!”
保证送钱的官员,从太平山顶排到中环去。
林清扬坐好中饭,打电话给季老头,要他回家吃饭。
“老头,我下午要回四九城去了。”
季老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照样吃菜。
“咦,老头,不对呀,你不是应该挽留我,要我陪你,要我给你做饭,要我陪你斗嘴的吗?”
“切,你这个臭小子,走就走呗,我还没地方吃饭不成。
告诉你,我也有几个老年朋友,有人聊天的。”
“行,老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去了不来了,这就合你意了吧?”
“哼,臭小子,爱来不来!”
“行,老头,等着。我做饭你洗碗啊!”
季老头递过一封信,“这是给金三爷的。原本说好是两天后去的,但来这都一个多月了,怕人挑理,写信说明一下。”
“老头,看来你跟他关系不行呀,还挑理了?”
“臭小子,我只是多年前为其父亲看病,交下来的一点香火情,人家答应教你,就已经还了人情啦!”
“老头,你说的好有道理,回去我就去找金三爷。”
林清扬不清楚有人在议论他。
此时的鹰酱国正好是半夜十二点。
白宫灯火通明。
会议室里,主要政府要员都在这里开会。
“先生们,所有情况表明,袭击者是仇视我们和约翰牛的,而且是不想湾湾脱离大陆的。
现在对方的态度是,要求我们离开湾湾,否则,将会像炸毁死角大楼和兰利大楼一样。
先生们,我们答应吗?”
国务卿杜勒斯率先开口,他很愤怒,他的兄弟在兰利大楼,连尸体都找不到了,都成灰了。
连火化都省了!
“总统先生,我们不能答应呀!要是我们答应了,咱们的盟国怎么看,老毛子怎么看,跟着我们的南美小弟们怎么看?
所以,我以为要用铁拳去教训他们,甚至不惜用核弹去威慑。”
众僚相互看了一看,暗地里摇摇头,都知道杜勒斯是复仇心切,没必要去计较。
但事情不能这么办!
尼玛,两个守卫最严的大楼都被人给炸了,谁他妈挡得住呀!
艾克总统也没接口说话,他也怕呀!
白宫比死角大楼强,还是比兰利强,不怕炸的吗?
艾克示意FBI局长说话,局长无奈地咳嗽两声,说道:“总统先生,根据我们仔细排查,
没有一点线索,不知道袭击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知踏上用什么方式进去死角大楼的。
只能确定袭击者是一名白人。这点与约翰牛的结论是一致的。”
局长看见总统眼睛一直盯住他,硬着头皮说道:“所以,在我们无法掌握和控制的情况下,还是撤出湾湾为好。”
看见艾克总统点头,局长才放下心来,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唉,总算过了一关!
有人开头了,附和者纷纷发言,从政治角度、军事角度、经济角度论述暂时的撤退对鹰酱有利。
大势已去,杜勒斯心灰意冷,决定辞职不干了。
兄弟仇不能报,还当什么官!
道不同不相与谋!
既然路线不一致,只能忍痛接受杜勒斯的辞职。
与杜勒斯郁闷离开不同,林清扬是高高兴兴地走的。
他取出摩托车,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向北。
街上没有警察拦路设卡,仿佛没人失踪一样。
这年头的人没一个是傻子,都是战乱年代过来的,保命本事比后世的人强多了。
到了保安,林清扬换上吉普车开往广州。
到了车站,想买票买不成?
自己没有介绍信。
于是,他来到招待所,找来小徐。
“小徐,找你帮个忙,给我买张卧铺票,行不?”
就这事?
小徐纳闷,你都能跟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甩脸子,你买不到卧铺票?
耍我呢!
但小徐是经过考验的,他不会笑。
“行,同志,你想买什么时候的?”
“越早越好,来,我给你钱。”
那小徐敢接?
他小徐聪明着呢,“同志,我们是特殊战线的,打个招呼就行,不用钱买也可以的。”
广州北上的火车还是很多的,小徐买了张去东北的,在天津转车。
等送林清扬上了火车,小徐赶紧上报,最后报到李部长这里。
李部长这些天是又惊又忧。
自林清扬前去鹰酱,大事是一件接一件,都是震惊世界的大事。
把天都捅了个大窟窿,他兜不住!
他真是欲哭无泪,人是他极力推荐的,事情虽然办得很好,人安全接回来,还有许多重要研究资料。
可你林清扬直接回京城多好。
该死不死的,你跑外面祸祸去了。
炸平了人家的军事总部、情报总部,那是能随便炸的吗?
鹰酱祸祸还不够,还跑到约翰牛去祸祸,又炸了人家的情报总部,还有银行和博物馆。
唉,话说那些文物,你还不还回来?
李部长挠挠头,头发这些天都挠掉很多根了。
你回来又把香江祸祸一遍,一百头洋猪呀!
我也想去祸祸,可是这违反纪律呀。
自己造的孽,哭着都要走完。
自己都被训斥过几次了,这个林清扬太不讲世界和平、不讲以德报怨。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
算了,估计我说他也不会听,别被他揍一顿。
接到电话,“啥,他回来啦!那就好,好的,我知道了。”
总算松了口气,今晚可以好好睡个完整的觉了。
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了!
当林清扬出了京城火车站。
就被一名司机接到车上,李部长坐在后座,看着他微笑。
“唉,唉,峡公,你这笑不对劲,笑得我瘆得慌。说吧,啥事?是让我去哪里?”
李部长赶紧把林清扬按在座位上。
“不去,哪里都不去!我是特意来接你的,真的,你走这些天,我是担心呀、忧虑呀、郁闷呀!
总之,见到你就好了!”
林清扬一个后仰,说道:“你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呀,真没事?”
李部长摇摇头,忙说道:“真没事,就是见到你高兴,你平安归来,我比什么都开心,哈哈!”
前座的司机也很纳闷,自己首长从没这样过呀?
这接的人那么重要吗?
看来,这人要写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以后遇见要热情点。
不知道两人心里那么多戏,林清扬也不管了。
车子到了南锣鼓巷,李部长坚持要送林清扬到家。
进了院门,前年门卫立即走上前,谄媚地喊道:“小林,你回来了!在外面辛苦了吧?”
照样无视阎老抠,林清扬径直回到自家开门。
林清扬收拾了桌子和两张凳子,又去找烧开水。
“坐,水没开,等会给你泡茶。”
李部长也不客气,不管凳子搽没搽干净,一屁股坐在那。
二人一时都没说话。
林清扬是在琢磨李部长的来意。
李部长是在想怎么说服小林为国家所用。
这样的大杀器,不掌握在国家手里,谁晚上睡得着觉?
所以,他在搜肠刮肚想词呢。
终于,他决定从交朋友开始,用感情作武器,慢慢打动。
“小林,你对那邻居很不感冒呀?”
林清扬没想明白对方来意,但别人说话了,咱不能不回答,这不是常人所为。
“呃,他呀!有点知识,但没文化,更没修养!”
李部长正在琢磨这话意思,“有知识但没文化?这不通呀!”
忙问道:“小林,为啥是有知识,没文化呢?”
林清扬白了一眼道:“你这么大的部长,跑我这跟我考试呢?”
李部长摆摆手,说道:“不,不是这样,这话我第一次听说,既觉得不对,又觉得对,但找不到原因,
你给说说呗,让我长点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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