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大黑,屋内烛台散发出昏黄火光。在烛火映照下,梁红玉本就姣美的容貌更添几分妩媚,美得不可方物,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岳飞含笑望着她,只觉此刻的她少了几分英姿飒爽的锐气,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和秀美。
她凑近几步,一字一顿道:“小弟弟,你可比我还小十个月,别耍花招呦。”
岳飞笑着摇头:“姐?我还有机会吗?”
“哈哈!”岳飞仰面大笑,摆手道,“玉姐不用激我,能说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能说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说。”
这该死的岳飞!梁红玉百分百确定他此刻醉了,可一个人醉到这般地步还能保持理智,实在太讨厌。她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飞弟,你觉得我美吗?”
岳飞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梁红玉,半晌才笑道:“玉姐当然很美。”
“你喜欢我?”她身子已靠上岳飞的胳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问。
耳廓传来的湿热让岳飞体内热血上涌,好在他没被冲晕头脑,下意识清了清喉咙:“不敢。”
“是不敢喜欢,还是根本不喜欢?”梁红玉步步紧逼。
“这……有区别吗?”岳飞转头对上她的目光。两人距离太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鼻息。
看着梁红玉微微开启的嘴唇,红得娇艳欲滴,酒精作用下,岳飞有股吻上去的冲动,却终究按捺住了,全凭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
可梁红玉接下来的话,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烟消云散。她一字一顿柔声问:“岳飞,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岳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茫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
她继续道:“或许,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话未说完,她的唇已被岳飞轻轻覆住。他的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没有半分唐突,只像春风拂过湖面,温柔地漾开圈圈涟漪。虽是她先撩起的情愫,此刻被这般轻柔对待,她还是心头一跳,喉间溢出一声轻浅的嘤咛。
趁着她唇瓣微张的瞬间,岳飞的舌尖才试探着探入,温柔地缠绕着,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起初,梁红玉的小手还轻轻抵在他胸前,带着几分羞涩的推拒;可随着这吻愈发缠绵,她的指尖渐渐放松,顺着他的衣襟缓缓上移,最终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那点抗拒也化作了柔软的迎合,连呼吸都染上了温软的气息。
这无声的邀请让岳飞更加投入。他吻着她的樱唇不放,拉她起身,空出一只手在桌上胡乱一划,哗啦啦,酒杯、碗筷、盘碟散落满地。
岳飞双手伸到她腋下,将她举起来放在桌案上,随即压在她身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继续深吻,一手去解她腰间的裙子。用力一扯,“啪”的一声,裙子被硬生生扯断。
这突如其来的劲道让意乱情迷的梁红玉瞬间清醒几分。她将岳飞微微推开,娇艳的红唇被吻得愈发殷红,大口喘息着问:“飞弟……你究竟爱不爱我?”
“爱!很爱,非常爱!”岳飞一边说着,一边甩掉手中断裂的裙子,去脱梁红玉的外衫。
外衫褪去,露出里面的胸罩,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外。岳飞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不管他平日多冷静老成,终究是未满三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此刻醉酒之下哪还控制得住?所有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韩世忠向来有个毛病,只要一沾酒,就容易喝得酩酊大醉。这不,今儿个和岳飞一番畅饮后,又毫无意外地喝高了。喝高了的他,倒头便睡,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睡梦中,他迷迷糊糊地仿佛听到旁边有人在激烈地比武,娇咳吸喘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好想立马起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无奈这酒劲儿实在太大,眼皮就像被铅块坠着似的,沉得厉害,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
就这么着,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半夜,韩世忠才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瞧见夫人梁红玉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洒落在地的碗筷盘子。韩世忠一脸疑惑,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脑袋,开口问道:“咋了,夫人?这是出啥事了?”
梁红玉听到韩世忠的声音,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咋了?你招待岳元帅喝酒,结果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不小心碰翻了桌子,然后就倒头呼呼大睡。现在倒好,还得我来收拾这烂摊子。”
韩世忠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是吗?我这喝得都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睡着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旁边有人比武,你和岳元帅是不是比武了呀?”梁红玉听他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连忙说道:“哪有这回事儿,你肯定是在做梦呢!岳元帅看你喝得人事不省,就回自己的寝帐休息去了,比什么武呀,你别瞎想了。”
“是吗?可我咋听着那么真实呢?”韩世忠半信半疑地说着,抬头看向梁红玉。只见梁红玉换了一身真丝睡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脸色红润得如同熟透的苹果,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韩世忠不禁有些纳闷,转头在寝帐里四处扫了一圈,疑惑地问道:“夫人,你白天穿的那身衣服呢?咋没瞧见?”梁红玉微微一愣,随即镇定地说道:“刚才收拾餐桌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洒到衣服上了,那污渍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就给扔了。”
韩世忠“哦”了一声,也没再多想。此时的他,还是觉得困意阵阵,打了个哈欠,便又一头栽到床上,不一会儿就又呼呼大睡起来。
与此同时,岳飞正快步走向自己的寝帐,手里拎着梁红玉换下的衣物。他暗自思忖,梁红玉特意嘱咐过,让他把这身衣服扔掉,千万别被旁人看见,可扔在哪里才妥当呢?
转头间,他见不远处便是江边,江水正滔滔不绝地奔流。岳飞快步走到江边,随手将衣物抛入江中,随即转身离去,回寝帐休息去了。
谁曾想,江里正有个人在游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世忠的二公子韩彦直。原来他白天也喝多了酒,回帐睡到半夜,只觉浑身不自在,便起身来到江边,跳下水游了起来。
隐约间,他看到有人从岸边路过,还往江里扔了什么东西,不由得有些奇怪:谁会大半夜往江里扔垃圾,这般不讲卫生?他定要看看扔的究竟是什么。
那东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韩彦直伸手一把抓住,随即游回岸边,穿上自己的衣服,拿着那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寝帐。
点燃蜡烛后,他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竟是母亲梁红玉白天穿的那条百褶裙,不知怎的,竟被撕成了两半。韩彦直暗自嘀咕:母亲也太鲁莽了,好好的裙子,怎会扯成这样?
他翻了翻,发现裙子里还裹着一团白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扯开一看,原是母亲白天穿的白丝裤袜,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将裤袜铺平,只见裆部撕开一个鹅蛋大小的破洞,上面还沾着不少乳白色的粘液。
“都脏成这样了,也没法要了。”韩彦直自语着,便用火将这些东西烧了,这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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