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手脚麻利地把盔甲穿戴停当,又仔仔细细将鞍辔稳稳置于马背上,紧接着恭恭敬敬地伏下身去,眼中满是期待,诚恳地说道:“师父,徒儿这就要下山奔赴战场啦,您就开开恩,赐给徒儿几件法宝吧,也算是徒儿在这儿修行一场的念想呀!”老祖面带微笑,伸手轻轻从袖中掏出一支精巧的小箭,递到牛皋跟前。牛皋满心好奇地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满脸疑惑地嘟囔道:“师父,这么个小不点儿的箭,能派上啥用场啊?”老祖耐心地解释道:“你呀,若不是为师说与你,你哪能知晓这其中的奥妙。此箭名为‘穿云箭’,倘若遇上那些擅长驾云的妖人,只需将此箭抛出,定能百发百中,让那妖人无所遁形。”牛皋听后,心里还是觉得不够踏实,继续软磨硬泡道:“师父,就这一件法宝,感觉还是不太够哇,您就再慈悲慈悲,多赐几件给徒儿,也好让徒儿在战场上多几分底气,装装门面嘛。”老祖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又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双草鞋,递给牛皋。牛皋瞅见草鞋,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师父,徒儿上阵杀敌,穿着靴子多威风呀,又不是去干苦力挑脚,要这草鞋干啥呢?”老祖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牛皋,你可切莫小瞧了这双草鞋!这鞋唤作‘破浪履’,只要穿在脚上,踏入水面便如履平地。那杨幺本是天上水兽下凡,非得依靠这件宝贝,方能将其制服。”牛皋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如同星辰,兴奋地说道:“哎呀,这么一说,这可真是个宝贝呀!师父,您就好人做到底,再给徒儿几件更厉害的宝贝呗。”老祖思索片刻,说道:“为师确实也没有别的宝贝了,不过还有两丸丹药,你且拿去。其中一丸可保岳飞性命无忧,另一丸留着,日后自会派上用场。”言罢,老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葫芦,轻轻一倒,两颗圆润的药丸便滚落而出,递给了牛皋。
牛皋满心欢喜地接过丹药,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师父,徒儿对下山的路实在不熟,您看能不能叫个小道童给徒儿带带路呀?”老祖笑着安抚道:“这倒不必,你且上了马,闭上眼睛便是。”牛皋依言跨上战马,紧紧闭上双眼,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老祖神情庄重,大喝一声:“起!”刹那间,那匹马仿佛受到神力驱使,陡然腾空而起。牛皋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呼呼作响,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速渐渐放缓。这时,他隐隐听到耳边有人高声喊道:“值日功曹,丁甲神将,速降坛前,听我法令!”还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奇怪声响。牛皋好奇心大起,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那马已落在山前,不远处一个道人正在台上手舞足蹈地作法。牛皋心中一喜,暗道机会来了,赶忙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去。台上的余尚文瞥见一个黑脸大汉突然出现,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召来的黑虎赵玄坛,慌乱中赶紧将令牌用力一拍,故作镇定地说道:“神将,速进潭州城,把岳飞的首级取来,不得违抗!”牛皋心中暗笑,随口应道:“领法旨!”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锏狠狠打去,正中余尚文的脑门。余尚文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下,没了气息。牛皋顺势取下他的首级,大踏步下了台,飞身上马,朝着潭州方向疾驰而去。台下的喽啰们听到动静,战战兢兢地跑上台查看,只见余尚文横尸台上,脑袋不翼而飞,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慌慌张张地跑去报告杨幺。杨幺听闻后,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传旨将尸体收殓,同时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揪出这个奸细,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牛皋一路快马加鞭,不多时便来到潭州,径直冲进帅府去见岳爷。他满脸兴奋,眉飞色舞地把路上遭遇余尚文作法并将其击毙的事情,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岳爷听后,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吩咐将余尚文的首级挂出去示众,以振军威。随后,岳爷目光略带审视地看向牛皋,问道:“牛皋,你这段时日都在何处安身啊?”牛皋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有些躲闪,挠了挠头,含糊其辞地说道:“嗨,就四处瞎逛呗,没个固定的地儿,这不就又回来啦。”岳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总觉得牛皋的话里有几分隐瞒,但也没再多问,只是写了一封信,递给牛皋,严肃地说道:“你暂时去协助梁副元帅,日后我再派人来接你。”牛皋接过信,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辞别岳爷,上马来到水口,见到了梁红玉副元帅。牛皋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参拜完毕,小心翼翼地将信呈上。梁红玉副元帅伸手接过信,展开一看,心中顿时明白是岳爷让她试探牛皋这段时间的行踪。梁红玉副元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吩咐摆酒,为牛皋接风洗尘。
在酒宴上,梁红玉精心装扮了一番。她对着铜镜,仔细地在脸上薄施粉黛,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细致。她的肌肤本就细腻白皙,此刻在粉黛的映衬下,更显得如同羊脂玉般温润光泽。她手持眉笔,轻轻描绘着眉毛,将其勾勒得如同远山般黛青,细长且富有韵味,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眼神顾盼之间,仿佛藏着无尽的风情,流转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她又拿起眼影刷,在眼睑上轻轻晕染着淡淡的桃红色眼影,恰似三月枝头娇艳欲滴的桃花,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娇艳。她端详着自己高挺而秀气的鼻梁,微微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妆容甚是满意。最后,她拿起深红色的口红,轻轻涂抹在丰润性感的红唇上,瞬间,那嘴唇便如同熟透的樱桃般光彩照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她今天罕见地选择了一条黑色蕾丝吊带裙。当她穿上这条裙子时,那轻薄的蕾丝面料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温柔地贴合着她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宛如第二层肌肤般自然。裙身短得恰到好处,堪堪遮住圆润饱满的臀部,每当她轻轻挪动脚步,裙摆便会俏皮地向上滑动,不经意间露出大腿根部那一片让人浮想联翩的嫩肉,引得旁人忍不住侧目。裙子的胸部设计极为大胆奔放,深V领口一路向下延伸,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她那对呼之欲出的丰盈酥胸。那两团挺拔而沉甸甸的美乳,被蕾丝边沿紧紧包裹着,挤压出一道深深的诱人沟壑,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肩头随意地披着一件黑色薄纱外套,那轻盈的薄纱若隐若现地遮掩着她光滑的后背和手臂,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外套边缘缀着细碎的亮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眼神都不自觉地被她所吸引。
过了一天,梁红玉副帅目光温和地看着牛皋,真诚地说道:“牛将军,我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发觉你为人豪爽仗义,一身英雄气概,本帅心中甚是钦佩,想与你结拜为兄妹,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呀!”牛皋先是一愣,随即赶忙摆手,一脸惶恐地说道:“小将何德何能,哪敢与副帅结拜呀!”梁红玉笑着说道:“你和我夫君岳元帅本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对我而言,自然也是一样的。你就别再谦逊啦,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说完,她转头吩咐手下人摆下香案。牛皋见梁红玉如此真诚,心中感动不已,也不再推辞。两人在香案前结拜为兄妹,随后大家入席畅饮。饮酒过程中,牛皋心情大好,再加上几分酒意,便把自己打碎御酒坛后被岳爷赶出军营,之后遇到神仙被收为徒弟,一直到杀牛开戒,师父赠宝下山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梁红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半信半疑地说:“小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能不能试给我看看呀?”牛皋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二话不说,麻溜地取出草鞋穿上,拉着梁红玉就往营寨外走去。来到水边,牛皋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下水去,只见他稳稳地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般轻松自在地来回走动。梁红玉见状,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心中大喜,暗自思忖:“我家夫君有这样的奇人相助,还怕杨幺不被打败吗?看来这战局定会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于是,她暗暗写了一封信回复岳元帅,详细告知了牛皋的情况。
第二天傍晚,牛皋一脸兴奋地前来向梁红玉副元帅禀报:“副帅,小将来到这里,一直没能立下什么功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今晚我想去巡湖,说不定能碰到敌人,也好立个功。”梁红玉看着牛皋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点头应允道:“也好,你去巡湖可得小心些,若遇到情况,随机应变。”当天夜里,牛皋精神抖擞地驾着一艘小船,缓缓出湖巡逻放哨。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的声音。正巧,牛皋远远瞧见杨幺手下的水军元帅高老龙,正带着三四艘小战船在巡湖。牛皋心中一喜,赶忙压低声音对水手说:“先慢点划,别惊动了他们。”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草鞋,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水面,朝着贼船走去。高老龙远远看见一个黑影在水面上行走,心中大惊,以为是湖神显圣了,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赶忙跪在船头上,一边拼命叩头,一边哆哆嗦嗦地说道:“弟子高老龙,不知是哪位神明降临,明日一定设祭,还望神明护佑啊!”牛皋心中暗喜,故意大声说道:“快摆香案!”说着,他大踏步走上船头。高老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凶神恶煞般站在面前,还没来得及反应,牛皋抬手一锏,直接将高老龙打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接着,他回身又把船上的水手全都打入水中。后面那几只小船的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划船,像疯了一样逃走了。牛皋看着逃走的船只,得意地笑了笑,驾着战船,兴高采烈地回到营寨报功。梁红玉副元帅听了牛皋的汇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把他的功劳认真记录在功劳簿上,还立刻派人去报告岳元帅。岳爷得知后,心中既为牛皋的英勇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担忧,暗自想道:“要是牛皋被贼人放炮打死了,那可怎么办呀!这牛皋虽说勇猛,但有时过于莽撞,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于是,他赶忙传令到水寨,让牛皋回到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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